不過,梓鹿貼心地轉成了文字。
秦禮初的普通話標準,字正腔圓的,微信翻譯得絲毫不差。
【秦禮初:為什麼不爆頭?為什麼要帶兩把□□?你不適合玩□□。三分鐘五十二秒的時候,你沒看見說東北方向的稻草後有人?你拿不到人頭是正常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裡。敵人跑你臉上了,你才拿槍出來。六分鐘零八秒的時候,我聽見你在和彆人發微信。如果你專心盯著屏幕,就不會被一槍爆頭。】
【秦禮初:那天和你說了,少用腳,你遊戲打一半去哪兒了?你家裡的傭人呢?用熱水敷了嗎?不行讓戴文過來。】
……
梓鹿心有餘悸地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前夫像當年的教導主任……”
夏桃看著冷酷秦總在線教前妻打遊戲也覺得很迷,懵懵圈圈地說:“……是有點。”
梓鹿說:“我前夫看不出想複合,語氣像我外公。”
夏桃:“……是有點。”
夏桃盯向梓鹿的腳。
梓鹿說:“沒事兒,就是崴著了,敷了兩天,現在好很多了。”
夏桃說:“那就好。”
她又問:“他現在知道你失憶嗎?”
梓鹿說:“不知道。”
夏桃問:“你要告訴他嗎?”
梓鹿說:“暫時沒必要。”
夏桃這會兒其實有些猶豫了,想告訴梓鹿,她高中的時候認錯人了,她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是秦禮初,而非林易深。
夏桃的嘴動了動,最後還是合上了。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對秦禮初惡毒也罷,鹿鹿過去三年的婚姻,到了中後期,她眼裡明亮的光芒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地熄滅。
失憶後的鹿鹿,眼裡的光又回來了。
她站在原地,由內向外地散發出最耀眼的光,仿佛又變回了當年不諳世事,不知情滋味的開朗少女。
她想守護這樣的鹿鹿。
秦禮初根本不配得到鹿鹿的喜歡。
她堅定地給秦禮初加人設:“鹿鹿,你前夫這人,我接觸得不多,但你也知道的,他年紀輕輕就成為星龍的掌權人,難免對自己相當有自信,人呢,可能也有點自戀,就是那種看他一眼,他可能會覺得對方愛他,看他兩人,可能會覺得對方對自己早已經情根深種。”
梓鹿說:“他確實有這樣的傾向……”
秦禮初這回臨時出差日本,是親自來請專業的遊戲團隊加入他的公司。
日本遊戲的細節一直是世界領先的。
為表誠意,秦禮初才親自前往。
日方客氣又禮貌,仍表示需要考慮。
這一趟算是白來。
不過秦禮初心情極佳,沒任何情緒表示,還給帶著來出差的員工放了兩天假遊東京,費用公司報銷。
而秦禮初則獨自回國。
季曉嵐和王藍一同送自家老板到成田機場。
王藍苦口婆心地勸說:“秦總,您是晚上十一點回到國內。雖然時間不早了,但是我覺得您最好還是去見太太一麵,然後帶上一束花和您親自挑的禮物。”
季曉嵐鞠躬儘瘁地說:“秦總,太太擁有的物品清單我還留著,我可以為您出一份力,我覺得愛馬仕的新款包包就不錯,沒有女人不愛。”
王藍說:“太太不是尋常女人,太太什麼都有,太太不缺任何物質上的東西,太太缺的是老板您親自挑的,哪怕是不值錢的東西。秦總您要挑一份太太一看就知道您用了心的禮物。”
季曉嵐:“女人說著隻要是你挑的都行,實際上要是便宜了,心裡又不高興。”
王藍:“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太太不是這樣的人,我能感覺得出太太對秦總的愛,所以隻要是秦總用心挑的就可以。”
季曉嵐默不吭聲地看了眼王藍,心裡腹誹:擱古代,你就是個不務正業就知道投其所好拍皇帝馬屁的太監!以後你就叫王公公。
秦禮初顯然很吃王公公這一套,說:“我太太確實很愛我。”
秦禮初看了眼時間,說:“我去機場挑禮物,你們沒必要留下來了,該去哪兒休息就去哪兒休息,周一回來好好工作,”似是想到什麼,又喊住“王藍”。
王藍應了聲:“秦總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嗎?”
季曉嵐隻覺自己堂堂一朝清正廉明又嘔心瀝血的開國大臣受到了冷落,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王藍,在內心嗬了聲。
秦禮初說:“你明天通知張嫂把家裡大掃除一遍,再讓宋叔做一桌我太太愛吃的菜。”
……梓鹿加回了他。
……兩人聊天正常。
……看起來不生氣了。
……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