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酒店位於箱根的深山處。
轎車一路往西繁華的高樓逐漸消失,四周是靜謐幽深的山林,彎彎曲曲的公路上行駛著車輛,偶爾還能見到橋上有電車駛過。
待人煙愈發稀少,穿過山林,一條能供車輛駛過的吊橋出現。
梓鹿並非第一次來日本,也並非第一次住溫泉酒店。星龍集團名下的酒店在日本各大城市都有涉獵,不過這種地方的酒店和星龍集團定位不一樣,大多是私人小眾又極具日式風格的酒店。
梓鹿沒來過這家酒店,瞅著風格,倒是有些耳目一新,眼睛四處打量,隻覺蘇棉的眼光不錯,也不知從哪兒挖掘出一家風格突出的和風酒店。
門口早已有兩三個穿和股的工作人員侯著,幾人一下車,就鞠躬問好,提了他們的行李,領了四人去前台登記。
前台姑娘懂得中文,說著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問:“請問幾位是怎麼分配房問?
梓鹿有心助攻,開口說:“他們…
然而話還未說完,蘇棉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女士一間,男士一間,說著,不輕不重地瞥了眼秦明遠又對梓說道:“我們很久沒敘舊了,今晚可以一起好好聊天。
梓鹿打量蘇棉,一看就知道她氣在頭上,也沒拒絕。
等回了房間後,她才出聲提醒:“棉棉,你這樣要怎麼跟明遠和好?
蘇棉說:“生氣啊:我都解釋了,他還不信我,還擺著一張臉給我看,剛剛都沒瞧我一眼呢。跟他同個房間,我豈不是要對著他那張臭臉?我才不想辜負了這樣的美景。臭男人!大雞爪子!
梓鹿輕咳一聲,說道:“這事兒其實論起來,明遠是沒錯的。
蘇棉說:“我知道。
梓鹿微微一怔。
蘇棉又說:“哎,其實我內心一方麵是有點生氣,另一方麵也是想讓他們兄弟倆多處處。你也知道他們兄弟倆除了公事之外幾乎不聯係,除非是爸媽喊他們回家吃飯,就算兩人回家吃飯了,相互打個招呼就再也沒其他話可說了。
這個梓鹿也是知道的
她和秦禮初沒有離婚前,每逢回秦家吃飯,主場都是她和蘇棉。
其實她前夫和秦明遠關係也不是不好,就是不像尋常兄弟那般親密。當初秦老爺子離世,兩人兄友弟恭的,在利益方麵上的和平相處也讓大眾大跌眼鏡。
秦明遠醉心於演藝圈,無心秦家龐大的商業帝國
她的前婆婆也爭不搶,守好自己的一分地,從不讓自己的親生兒子去爭去搶,前夫雖然不是前婆婆親生的,但兩人的母子關係也算融治。
而且大抵是前夫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模樣,前婆婆也有些怕他,連帶著對她也敬重有加,自然也不像對蘇棉那殷親近。
梓鹿喜歡秦禮初的時候,對於他的家庭狀況和背景塚世,大多都是自己找人打聽旳。
當時,她也就打聽出了,秦禮初的母親在他兩三歲的時侯便因病逝世了,隨後沒多久,他的父親又娶門當戶對的盧慧敏,很快的便生下了秦明遠。
生在豪門,梓蔍沒少聽過類似的婚姻,更何況自己塚的父母婚姻也是如同兒戲一般。
梓鹿對秦禮初多多少少能感同身受,也覺得自己可以將這個作為出發點去走近秦禮初的內心,讓他愛上自己
婚後,她也和秦禮初談過父母的事情。
秦禮初並未多言,隻淡淡地說:“我母親走得早,在我沒什麼記憶的時候就離開了,我父親對我一樣疼愛,和弟弟並未有任何差彆。繼母性格溫和,頂著大眾的壓力,就怕彆人說她苛待我,但凡弟弟有的,我必定也有,甚至更好。我童年沒有任何遺憾,你不要想太多。
那個時候,星龍集團正在擴建酒店行業的版圖,他忙得腳不沾地。
這番話後的第二天,他近赴歐洲,出差足足半月才回來
後來,梓鹿也試過增進他們兄弟倆的感情,隻不過都是徒然。
大抵他本人就是這樣的性格,情感弱冷淡,唯獨對工作充滿了熱情。
她嘗試了幾次便放棄了。
如今見蘇棉不死心,也能理解她的心情。看得出來她很愛秦明遠,不然也不會氣在頭上,還想方設法地改善兄弟倆的情誼。
梓鹿輕咳一聲,委婉地說道:“其實問題不在明遠身上,禮初他性格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