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聽蟲娘這樣那樣解釋了一通,氣鼓鼓地抱了個引枕狠捶了幾下:“就沒法子治他了?!”
蟲娘猶猶豫豫地道:“臣倒是知道一味能讓男子聞了便把持不住的香,且不會傷身...”不得不說,這位也是個人才,居然敢建議給新帝用媚香...
沈望舒眼睛一亮。
蟲娘說完就後悔了,忍不住往沈望舒的小身板上瞄了眼,話鋒硬生生一轉,義正言辭地道:“不過此等惡藥已經失傳了,您還是同太子好好談談吧,沒準說開了他就想要小孩了呢。”
她倒不擔心皇上,主要是擔心小皇後,就陛下那個體力,平時理智尚在,人能收著些還好,要是一旦用了香,沈皇後那得幾天才能下得了床啊...
要是和四哥談有用,她還至於想這些歪門邪道嗎?
沈望舒又扁了扁嘴,狠狠地往枕頭上又捶了一拳。
她兀自氣鼓鼓了一天,直到晚上裴在野回來,見她嘴巴撅的老高,他走過去伸手刮了刮她的臉,挑眉笑道:“還生氣呢?”
跟她的一臉鬱悶相比,裴在野可謂春風滿麵。
沈望舒又哼了他一聲,背過身去懶得理他。
裴在野嘖了聲:“昨晚上可是你把我綁起來把我睡了,你還委屈上了。”他那張討人厭的臉故意湊到她麵前,眉眼飛揚地道:“今兒晚上要不要再試試?我保證,絕不反抗。”
沈望舒兩隻手按住他的臉推開,裴在野還十分欠揍地道:“不過你要是有需求,我可以象征性的掙紮幾下。”
她又捶了他幾拳,氣道:“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誰家人生孩子像你一樣費勁,還要我絞儘腦汁想招來逼你生!”
她捧住他的臉,認真地看著他:“你說實話,你為啥不想要小孩?”
裴在野不高興地輕哼了聲,漫不經心敷衍她:“你我年歲尚輕,這麼急著乾什麼?再說小孩都是又吵又鬨的,煩人。”
這話一聽就在敷衍人,沈望舒不樂意地嘟了下嘴巴。
裴在野捧住她的臉親了下,哄她:“彆氣了彆氣了,你最近不是嫌在宮裡悶得慌嗎?我帶你出去轉轉,如何?”
說到這個,他神色透著明顯的愉悅:“北夷又換了一任金帳王,這倒是個識時務,意欲歸順,我打算帶著你去平州一趟,把這事定下來,邊關至少能有十幾年的太平。”
北夷部落眾多,金帳王這個位置也不會是哪個姓氏或者部落獨有,一般是哪家部落最強便由那家首領擔任,不過自打裴在野掌權之後,這個金帳王的名號就如同受了詛咒一般,自己的頭蓋骨都保不住。
這回換的金帳王已經被嚇破了膽,也十分的識時務,主動獻地獻錢,還表示願意稱臣納貢。
沈望舒疑惑地道:“這事兒雖然緊要,不過也不是非得你去吧,派禮部的人去也成?”她說完回憶了一下:“我沒記錯吧?是禮部負責這個吧?”
“沒錯,是。”裴在野伸了個懶腰,唇角微微勾起,笑的有點不懷好意:“自我登基以後,咱們出宮都不會太方便了,正好趁著這回時機恰當,我帶你再去平州散散。”
之前沈望舒就在平州待了三五天,去的地方攏共就幾處,她頗是意猶未儘,聞言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連連點頭:“好呀好呀。”
裴在野辦事一向雷厲風行,也無需什麼隆重排場,從拍板到動身不過準備了五六日。
沈望舒總覺著裴在野想回平州,不止是去散散這麼簡單,也不光是為了和北夷議和之事,他好像還有彆的什麼目的。
具體疑點表現為,他出行這一路都表現的十分張狂得意,而且萬分迫不及待似的,原本近一個月的路程,硬是被他催死催活催到十八九天就走完了全程。
沈望舒都覺著怪莫名其妙的:“四哥,你這次去平州有啥急事啊?議和也不至於這麼急吧,北夷那邊都沒準備好呢。”
裴在野還跟她賣關子,捏了下她的臉,唇角翹了翹:“你到了就知道了。”
由於裴在野一路急行,北夷那邊都還沒準備好儀式呢,議和的事隻能向後推幾日了。
不過他是半點不急,他來平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在行宮大宴群臣,但凡有點名號的官員將領都被下令必須到場。
沈望舒覺著四哥忒莫名其妙,他也不是奢侈的人,突然舉辦宴席乾嘛?
她對宴席沒啥興趣,一入行宮便癱在床上,發出鹹魚的呐喊:“四哥,今兒晚上我不想去赴宴了!”
裴在野當即翻臉:“不成,誰都能不去,你絕對不行。”
沈望舒更納悶了,最近不年不節的,也不是她生辰,四哥乾嘛非得舉辦勞什子宴會?又乾嘛非得把她拖上?
芳姑姑和幾個婢女把變成鹹魚的沈望舒從床上拖起來,給她洗漱打扮。
裴在野還不懂裝懂地瞎指揮:“金鳳冠太土氣了,我看那根粉晶釵就不錯,瓔珞也換成粉晶的...”
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朵嬌豔無比的柔粉牡丹簪到她鬢邊,又親自挑選了一盒粉色口脂,用簪棒子挑起一點,沿著她的唇峰一點點描繪,完事後他滿意地端詳:“這般打扮果然適合你。”
最擅裝扮的芳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