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裴在野想開了之後,他就停服了林太醫開始丸藥,可惜小月亮體質也不是易孕的,哪怕他拿著子嗣當借口每天都在耍流氓,兩人一直到過年還是還沒個動靜。
沈望舒心裡還有點失落,不過馬上就要過年,她怎麼也不能這時候愁眉苦臉的,這是她和四哥頭回以夫妻的身份一起過年,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才是!
到臘月三十晚上,裴在野和沈望舒以帝後的身份大宴群臣,席間不免又有幾個年長的宗親絮叨裴在野的子嗣問題,被他輕描淡寫地打發了回去。
等宴席過後,宮裡宮外都放起了煙花,裴在野又帶著群臣站在玉階之上欣賞火樹銀花的盛景,直到煙火將熄,年宴才終於散了,裴在野自然是同沈望舒一道回了鳳儀宮。
沈望舒還神神秘秘的,先把裴在野打發到寢殿裡歇著,自己換了身輕便衣裳,帶上攀脖,打發走所有下人,一頭紮進了小廚房,裴在野本來想給她打下手的,也被她粉兒無情地拒絕了。
她也不知道忙活什麼,在廚房裡搗鼓小半個時辰,出來的時候頭發和衣襟都沾了不少麵粉,托盤裡放了兩碗樣式精巧的餃子。
裴在野正在看書,見她進來,忙上前接過托盤,幫她撣著身上麵粉,無語道:“你搗鼓半天就是為了兩碗餃子?讓廚下準備不就完了?”
沈望舒鄙視他一眼:“我這餃子不一樣。”
裴在野揚了揚眉:“哪裡不一樣了?”
沈望舒不答,搖頭晃腦地賣關子,神神秘秘地道:“不能說,你吃了就知道了。”她催個不住:“四哥你快吃啊,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裴在野狐疑地瞧了她一眼,低頭咬了一口。
小月亮是用新鮮蝦子小白菜和一點油丁專門為他調的餡,清鮮爽口,很是合他的口味,除此之外再沒什麼特殊的。
兩人都在年宴上用過飯了,因此她也沒多做,每碗就十來個,裴在野一碗很快就見了底。
沈望舒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直到他一碗吃完,她表情才變為了疑惑,遲疑道:“你沒吃到什麼東西嗎?”
裴在野慢條斯理道:“沒吃到啊,你還放了什麼?”
沈望舒小臉一垮,扁了扁嘴巴,她頗是懊惱地捶了下自己腦袋:“不應該啊,我明明給你包進去了,還特意放你碗裡了,怎麼會沒有呢?”
她越想越惱自己粗心,抱著膀子坐在桌邊和自己生起了悶氣。
裴在野見她快哭了,心頭一揪,也不敢再逗她,變戲法似的,指尖撚著一個彎月樣的金墜:“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沈望舒眼睛一亮:“就是它,我包餃子的時候特意放進去的!”她說完才反應過來,火冒三丈地捶了他一下:“你又騙我!”
裴在野沒皮沒臉地把她硬抱在懷裡親了幾下:“吃第二個的時候我就吃到了,你沒問我才不說的,你放這個金墜進去是什麼意思?”
沈望舒推開他的臉不許他親,她抬了抬下巴:“每年過年我娘都會專門給我碗裡放一個包了銀瓜子的餃子,寓意一年都能吉祥如意。我想讓你一年都順順當當才特地給你包的,沒想到你又哄人!”
裴在野唇角不覺翹起,像隻大狗似的,臉在她頸窩拱了又拱:“我喜歡這個,以後每年都給我做,好不好?”
沈望舒還想拿喬,結果給他拱的渾身發癢,一邊咯咯笑一邊點頭:“做做做!“她說完又奇道:“這不是很常見的風俗嗎?原來沒人給你包有金銀的餃子?”
“宮裡不講究這個,”裴在野顯然不想多提,輕描淡寫地帶過,眼尾揚了下:“你是第一個給我做的。”
沈望舒早不氣了,聽他說話又心疼起來,抱著他蹭來蹭去:“那我要讓你以後每年都能吃著!”
裴在野給她蹭的有些心猿意馬,不覺低頭含住她的耳廓。
沈望舒又不知道想起什麼似的,猶豫著道:“四哥,剛才宴上幾位皇叔皇伯問你子嗣的事...”
裴在野手指已經探進她衣裡,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邊緣,懶洋洋地道:“理他們呢,哪年不得沒事找點事。”
沈望舒倒吸了口氣,拽住他不老實的手,還是怪發愁的:“蟲娘和林太醫都說了,我體質寒涼,不易有孕,以後我要是沒有小孩...”
“那就從宗室兄弟裡過繼一個,”裴在野顯然沒把這事兒往心裡去,翻身把她按在椅子上:“你要是想要,我明天就讓老七老八把孩子帶進來讓你挑。”
沈望舒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淡定,沒好氣地道:“你...唔。
.......
裴在野完全沒把小孩的事放在心上,法子多得是,沈望舒本來還頗為失落,但是見裴在野淡定的不得了,她也就漸漸放款了心,隨他去了。
不過隨著天氣漸暖,她的口味忽然古怪起來,有些原來不愛吃的東西也能吃的香甜,吃飯也比往常少了點,她以為是天氣所致,壓根沒往心裡去。
裴在野最近也忙得很,不過得了空還是來堅持陪她一道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