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火焰把這裡化作一片溫度極高的修羅場,簡直要把人的皮肉都一點點烤得融化。
蜜色皮膚的英俊青年,高高束著銀色的馬尾,金色的耳環熠熠生輝。
他的臉上烙印著猩紅的花紋,纏繞到耳後,卻帶著矛盾的聖潔。
他穿著白色的露肩長袍,那雙翡翠色的眼睛裡滿是悲憫,他一手提著黑色的長刀,一手托住金色的天秤,如同行走人間的神。
“神明會寬恕你,但你應先入天堂。我的孩子。”
狂信徒眼睜睜看著金色的天秤,一點點地傾斜向某個方向,笑容也隨著它一點點流逝。
“可你們傷害了我的神,我的太陽。”
黑色的長刀舉起。
“所以——我判你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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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這座城市的上方。
想要逃走的直升機,被一隻手硬生生拽住。
龐大的黑色翅膀扇動著血腥的颶風,每一根羽毛都泛著金屬光澤,白色軍裝的青年,神色冷漠。
那雙藏在金絲單片眼鏡後的猩紅眼睛,正不緊不慢地鎖定他主場中的獵物。
墮天使聽到直升機上有人在尖叫,在祈禱。
他幾乎在一瞬間陷入了暴怒。
墮天使抓住直升機的手背上暴起青筋,他將它硬生生向後拖離了一截距離,他道。
“你們居然妄想光明會救贖你們?你們居然祈禱光明放過你們?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嗎?”
黑色的太陽,黑色的空間。
“傷害她時——黑暗便將你們包裹了。”
墮天使用一種高等生物對低等生物獨有的傲慢語氣道。
“死吧。這是你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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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碼頭。
金色長發的“魔女”睜開那雙銀色的空靈的瞳孔,美豔而溫柔。
他披著深黑色的頭紗,他穿著黑色的長裙,如同拖曳著華麗尾羽的鳥兒,走在海浪旁,走在那群倒在他腳底的人裡。
他的鼻尖有一點紅色的小痣,孔雀尾般的眼角和豔麗的紅唇,讓他多了一種介於男女間的美麗,又不屬於任何性彆的奇異。
“不懂得溫順為何物的男人,是沒有用的廢物。為什麼還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魔女”歎息,嗓音低醇又柔啞。
他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蛇紋木魔杖,輕聲道,“我不喜歡生氣。因為它總是容易讓人變得醜陋,又難以控製。我不喜歡不美麗的模樣。”
“但是,首領受傷了。我很難過。”
蛇紋木魔杖頂端,猩紅的眼球不安地轉動,噴湧,越來越多的血一般粘稠的液體,一點點地鋪滿地麵,它們貪婪地吃掉那些昏迷的人。
這是“魔女的藥物”。
專門用來懲罰不夠聽話的男性。
“魔女”輕輕地揮了揮手,然後——他硬生生讓他們痛到再度醒過來。
“你們要贖罪啊。怎麼可以睡著呢?”
他溫聲細語,那些液體卻化作尖銳的刀刃,在他們的身體中肆虐,穿插!
慘叫,尖叫和求饒。
所有的船都被銀白色的花包裹,它們開滿這片區域,猩紅的液體流淌,蔓延,直到這裡變成“魔女”的土地。
“——你們應向她告罪,向她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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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中心城區。
火紅長發的教皇站在他們的包圍圈中,冷眼“看”著他們顫抖著手,將槍對準了自己的同伴。
華麗的冠冕下,他閉著雙眼,仿佛不願看到這個人間。
那身整潔的金紅色教服上,在剛才的戰鬥中沾到了幾點臟汙的血。
他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滿臉嫌惡,擦得乾乾淨淨。
槍響,悶哼,倒地的屍體。
教皇冷冰冰道,“庸人自擾。”
“如果你們足夠堅定,足夠理智,就不會互相戕害。”
“如果你們足夠聰明——就不會對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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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的屠宰場。
貓耳少女操控著望不到儘頭的鐵鏈,如同捆縛著豬狗般將他們綁起來。
它們深深地勒入他們的皮肉中,鑽入骨髓般的痛感,成百上千倍地壓下去。
她舔著帶血的手指,藍綠色的異瞳盯著他們,仿佛盯著鮮嫩肥厚的獵物。
“你們應該知道,惹怒了我的後果吧喵?”
他們恐懼地看著她。
他們當然知道……
所有得罪暗組織的人,會被她折磨成什麼模樣。
“你們知道啊,那就好辦了喵。”
尼彌芙歪著頭,頭頂的貓耳動了動,慢慢露出一個暴躁的笑容。
尖銳的獠牙是捕食者的本能。
“我本來就討厭叛徒。更何況——你們傷害到了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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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暗組織基地。
冷金色眼睛的龍,麵無表情地向空中投擲出白色的骰子。
他在一瞬間將這裡變成他的“賭場”。
“賭徒……本就一無所有。我所求不多。”
他垂下眼睛,孤獨而疲倦。
“可你們居然想把她也奪走?”
“來賭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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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獵結束,橫濱建設度達到80%。
整個橫濱,在這一刻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