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風平浪靜,陽光明媚,很快,他們經過一處驛站,帶隊的老師問委托人:“需要休息嗎?”
這點路對忍著來說很輕鬆,但對普通人來說可就有點難受了,委托人這麼半天都一聲不吭,怪能堅持的。
女人的呼吸已經開始不均勻起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點頭:“嗯。”
委托人點頭,大夥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休息,其他隊友和老師去找驛站的老板娘買吃的跟喝的了,帶土打開背包,拿出奶奶準備的飯團,就著紅豆湯吃了起來。
帶土對彆人的目光很敏感,尤其是飽含特殊情感的,他略微偏頭,一眼就看到了來不及收回目光看著他的委托人,委托人愣了愣,飛快收回目光看向彆處。
短暫的對視能看到許多東西,那目光裡麵有懷念,有隱忍,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歉意?
委托人為什麼要對他這素不相識的人露出歉意的表情?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了嗎?
等等,對不起他的事情……
“夫人,你餓嗎?這是我奶奶做的飯團,裡麵餡的種類可多啦!”帶土將便當盒推到女人勉強,一邊指著飯團一邊給她介紹,“這是紅豆餡的,這是鰻魚的,這個是梅子的,全都非常好吃,保準你吃過一次就會愛上的!”
說完,帶土抬頭衝女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女人抿唇,拿起一個紅豆餡的飯團,臨咬下去前小聲衝他道謝:“謝謝。”
話落小口咬了口飯團,由於孫子很喜歡吃甜口的,老人便在紅豆飯團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餡料豐富,甜而不膩,讓喜愛甜食的人吃了欲罷不能。
女人一口一口的吃著飯團,吃著吃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嗚……”
帶土不說話,默默將手帕放到她麵前,女人見狀眼淚流的更凶了,口中的話變的斷斷續續:“快……快逃……”
“快逃……求你,逃吧……”
轟隆——
不遠處傳來爆炸的聲音,帶土猛地消失在原地,獨留坐在椅子上聽到聲音默默流淚吃著飯團的女人。
帶土趕到事發地的時候他的隊友正在和好幾名非木葉忍者對峙,帶隊老師在最前麵手持苦無麵色冷峻,而其他兩個男性隊友則同樣拿著苦無呈保護姿態站在胳膊受傷了的女隊友麵前。
帶土腦中飛快閃過女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帶著迫不得已的眼淚,說的話,這麼多個線索串聯在一起,他很快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帶隊老師餘光看到帶土,連忙厲聲嗬斥:“帶土,去保護委托人!不要管我們!”
帶土從忍具包掏出兩個苦無,一手一個握在手中:“老師,我覺得沒必要了。”
帶隊老師見他這架勢,很快明白了他放棄保護委托人的意思:“你在說什麼呢帶土!比起我們更重要的是委托人!你忘了嗎,忍者守則,任務期間以任務為重!”
“忍者守則那東西我看都沒看過,誰管它啊。”帶土話鋒一轉,看向其中一個疑似領頭存在的敵人,“而且……我認為她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安全,不需要保護。”
帶隊老師睜大眼睛,不知說什麼好,而被他看著的敵人則衝男人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木葉現在的上忍都這麼沒腦子的嗎?還沒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聰明。”
“是啊,那個女人的確不需要保護,因為啊……”釣了會兒胃口,戴著非木葉標誌護額的男人說出了殘忍的真相,“她可是我們這邊的人呢。”
“……!!!”大夥睜大了眼睛。
似乎是他們吃驚的表情太過好笑,男人哈哈笑了兩聲:“害你們落入這種境地的人正是她呢!”
說罷看向角落,眾人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便見女人頂著發紅的眼眶從角落的陰影中走出,看到三個孩子難以置信以及憤恨的目光後麵無表情的偏過頭去:“東西帶來了,我可以見我的丈夫和孩子了嗎?”
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卷軸。
男人臉上劃過一絲驚喜:“當然,東西給我,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
不過……是另外一種見麵方式罷了。
女人拿著卷軸向男人走去,一路不敢看護送她的那些人,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男人身後響起。
“老大,你回頭,我給你看個好玩的。”
聽到部下聲音的男人下意識的回頭,誰知這一回頭,脖頸便被一個冰冷的東西駕住。
在場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委托人,甚至是提防敵人的木葉忍者們,見到這場景全都愣住了。
男人額頭已經有冷汗滲出,他強撐著鎮定的表情,問:“高木,你這是做什麼?”
“原來他叫高木啊。”被稱作高木的男人恍然大悟,隨即嬉皮笑臉道,“我不做什麼啊,我隻是……”
“想揍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