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律和琴酒兩人從靶場裡出來後在莊園裡散步。
在閒聊中琴酒已經得到了不少消息。
“還真是什麼大事後麵都有先生的影子呢。真可怕。不過我一個殺手也沒什麼資格譴責先生就是了。”
“共犯哦~這就是共犯。而且如果是小小GIN的話我願意當他的私人顧問哦。”時律隨手摘下一朵玫瑰作勢要送給他,“那簡直是我夢中的愛人啊———”
遠遠趴在房間二樓的愛麗絲用望遠鏡日常偷窺著先生,看到這一幕時狠狠把枕頭砸在了地上,恨不得衝下去搶那隻花。
然後把那個殺手關進廁所。
“……”,琴酒決定再次叉開話題,他去看湖上的鴨子,墨綠色的眼睛反射出夕陽暖色的光來,“工藤優作來日本了。”
琴酒不接,時律隻好彎腰把花插進泥土裡。
“嗯,我知道,大概是因為工藤新一不願意去美國找他吧。現在應該已經找了一堆幫手,計劃要抓我的把柄。肯定還會深沉的說什麼關住我一個月也好用來鼓舞人心呢。”
提到這個,導師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這種偵探才有的天真想法是不是很可愛?不過嘛,畢竟有人偵察的案子才有價值啊。”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莊園門口。
黑衣的安保人員打開了雕紋的鐵質大門,看起來黑漆漆的很樸素,實則是通了電的。
“就送你到這裡。”時律站在門口,“畢竟我和優作還有遊戲要玩呢。”
“嗯。”
琴酒也看出了時律的高興,先生他一直在追逐有趣的事情,想必這次無論輸贏都會很開心。
既然這樣他也不會阻止,有工藤優作這個對手的話,也不會過於輕生。
隻是稍微有點嫉妒。
那個男人,能有這樣的地位。
“你除了伏特加以外,對其他人都不要太信任。”
“好,我知道了。”
“你們的組織勢力倒是很大,可是臥底多這一點同樣在裡世界都是出了名的。”時律擺擺手,“就這樣吧,有事情再找我。”
時律送走琴酒後就返回去了,他穿過花園,在馬場見到了正在修剪草坪的北村鬆。
北村鬆對時律更多還是害怕的感情,即使經曆過神奈川那脫胎換骨的一夜,他還是有些僵硬的問好。
“北村……你在這裡啊……”時律歪頭瞅瞅他,“對了,你就去幫山下一誠吧。”
“畢竟是正義的年輕人呢,對這種複仇的戲碼會比較喜歡吧。”
———
“就是這樣,我被先生派來幫忙。”北村鬆說完緣由,頗有些尷尬的看著剛從下水道裡爬出來的山下一誠。
“你會乾什麼?”
“呃……會開車?木倉法也學了一段時間了。”北村鬆不想看到對麵失望的目光,立馬鞠躬,“我還是個新人,請多指教!”
“啊,跟上。”山下一誠沒有嫌棄北村什麼也不會,他知道自己也沒有那個資格嫌棄,導師派來的新人,就算是個弱智,也得貢起來。
況且對於目前的他來講,隻有複仇才是最重要的。
時律提供的計劃很完善,信息豐富到可怕,地圖設備還有那顆堅定的心,再加上山下一誠的身手也不錯。
北村鬆大概也起了一點作用。
本來在高級社區睡覺的佐藤沒有一絲感覺,很快被成功綁起來放到了後備箱。
等他再醒過來,已經是在下水道裡了。
“這是哪裡!!!喂!有人嗎!”佐藤劇烈的掙紮著,手腕馬上被麻繩磨的通紅,同時也濺起了一大片汙水。
“不要吵了。”
山下一誠把開關打開,慘白的燈光打在地上,驚走了一片蟲子。
窸窸窣窣的爬動聲混合著滴水聲,考驗著人的神經。
但有了光源,佐藤也得以看清了他的臉。
“山下一誠?是你?你出獄了?不對,你想乾什麼!難不成還要為你女兒討回公道嗎!案子明明都結了,法官的判決也……”
越到這個時候,反而越冷靜,仇人就在眼前,手心已經被掐出血跡,內心卻感受不到半點憤怒。
所以山下一誠隻是用臟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法官的判決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最清楚嗎。”他冷漠的看著醜陋掙紮著的罪人,“事到如今已經遲了,我對愛子的思念到了儘頭,現在活著的,隻是複仇的怪物而已。”
北村鬆看到佐藤掙紮的樣子有些不忍,可是在時律那裡拿到資料的他又比誰清楚的知道愛子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他踏出一步,又退了回來。
無法直視的是人心,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況且,他竟隱隱感覺到了正義。
“走吧,北村先生。”
山下一誠戴上兜帽,拉上衛衣的拉鎖,然後把手插進兜裡,向出口走去。
“誒?就這樣把他放在這裡嗎?”
“現在是晚上,等到明天大多數人起床再說吧。”
“等到白天?”
“啊,這麼久的等待都已經熬過去了,我不著急。”
騙人的。
北村鬆看著前麵那道極力壓製顫抖的身影,這麼想到。
———
安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