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扉間把大蛇丸貢獻出來的實驗筆記放下,站起來取下了掛在樹上的燈。
“我們走吧。”大蛇丸把雙手攏進袖子,“如果要抓捕三尾的話,最好還是這個時間去。”
“走了。”
斑從樹上跳下,率先向前走去。
“香燐,我愛羅,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著,千萬不要亂跑。”時律鄭重的說,把手搭在兩個小孩肩膀上,“我們要去抓一隻……呃……”
怎麼解釋尾獸呢,我愛羅還在這裡呢,不會想起來什麼吧。
斑瞥了他一眼,接過話,“寵物。”
“啊,就算是寵物吧。我們要帶一隻比較凶的寵物回來。所以你們好好呆在這裡哦,一會就回來找你們。”
兩個小孩乖巧的應下。
幾個人走出去沒多遠,都敏銳的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而且以這個味道來看,死的肯定不止一人。
“我們碰到什麼大型任務了嗎?”時律問。
大家互相看了看,默契的加快了速度,很快的,他們就接近了霧隱村。
前麵的路上有一個小孩子拿著武器對著另外兩個人。
那正是君麻呂,對麵的兩人則是準備離開村子的再不斬和白。
現在隻有時律認識他們。
幾個人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雖然大蛇丸差了一些,但也是忍界上層實力的級彆,這三人自然發現不了他們。
君麻呂拿著自己的骨刃,“是霧隱村的人嗎?”
再不斬眯了眯眼,一隻手摸向了背後的刀,握住了刀柄,謹慎的回答,“不是。”
“啊,對不起,打擾了。”
那孩子愣了一下,竟然道了歉,然後又往前方奔去。
再不斬和白對視一眼,也就走了,隻有白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看。
“是個有趣的孩子呢。”大蛇丸笑著說,“那個隻會以戰鬥取樂的愚蠢家族也會有這樣的人。”
“輝夜一族。”扉間對著時律和斑解釋,“擁有著血繼界限屍骨脈,可以從身體裡抽出骨頭來戰鬥。”
“那就是輝夜一族和霧隱村爆發戰爭了嗎?”
“這不是我們要管的事情。”
從懸崖向下看,之前他們見到的君麻呂已經跳了下去,整個村子都被常年彌散的濃霧包圍著,但是現在四處都是火光和叫喊聲,還有飛濺而出的鮮血。
水影矢倉被帶土的寫輪眼所控製,對村子裡擁有血繼界限的家族進行清剿,他執政期間被稱為血霧之裡,而好戰且頭腦簡單的輝夜一組進行反抗,正是在今天。
找到水影並不難,這裡大部分的忍者都在進行戰鬥,他們若有若無的保護著的,還沒有被戰火波及的地方,就是矢倉的所在地。
木遁、寫輪眼,還有扉間的水遁,大蛇丸奇奇怪怪的封印術,結果很明顯。
隨便一個人單獨去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找出封印卷軸後,水影被裝了進去。
天快要亮了,已經有隱隱的陽光穿透霧氣灑了下來,地上的血漬乾涸下來,對輝夜一族的清剿也快要結束。
“不是說六尾也在這裡,好像沒有感知到它的查克拉。”扉間說,又從口袋裡掏出斑當時給他的情報看了看,“是不是你搞錯了。”
“畢竟是以前的事了,也許人柱力死了,也許叛逃了,總能找到的。”斑也有點意外,“不過既然這裡沒有,那就直接去木葉吧,我很想看看你們怎麼對付三代火影,肯定很有趣。”
“啊……斑,這麼說好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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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一個人了,沒有人需要我。
雖然沒有係統的學習過,但是憑借強大的體術天賦和異常堅硬的骨頭,君麻呂還是活了下來。他藏在一棵樹上,看著霧隱村的忍者們把屍體一個個收攏起來,然後用火燒掉。
輝夜一族已經死光了,從今天開始,屍骨脈的擁有者就隻有一人。
接下來要去哪裡好呢?
男孩從樹上跳下來,漫無目的的走到一處沼澤,那裡的淤泥附近開出一朵美麗的花來。
月白色的,很漂亮,紮根在腐爛的泥地裡,就像是在霧隱村中長大的君麻呂。
“你為什麼要開在這裡呢?根本沒有人會看到你。”
“……你為什麼不說話?開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呢?”君麻呂的表情逐漸猙獰起來,他壓低著聲音問這朵花,就像是在問自己。
為什麼沒有人看看我?
“啊……大概是這裡養分比較多吧?”時律不太確定的說。
身後是無奈的一巴掌呼在自己臉上的扉間。
“養分?”
“對啊,就算是沼澤地,再怎麼**、惡臭,隻要有營養的話,花也會選擇在這裡生長啊。”
“生長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君麻呂的眼睛裡逐漸有了光,他緊緊盯著時律問。
“嘛,生命本身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努力活下去這件事本身又有著意義,找到一個目標,奮鬥下去的話,就會很安心吧。”
君麻呂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
“你是輝夜一族的人嗎?”
“嗨!”
“要一起離開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