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一個人留在臥室裡透過昏黃的燈光仔細觀察著床上躺著的年輕人。
手腕有淤青,背後有鞭痕——也許是在忍者大師那裡求學時留下的,臉上有一點燙傷的疤痕,精神看起來處於高度緊張中——正好偽裝成花花公子夜夜笙歌導致的疲憊。
這還是個孩子——起碼對於時律來說是的。
“福爾摩斯先生。”
管家輕輕打開門,從門後探出一半的身體,衝著時律小聲邀請,“請出來喝一杯茶吧。”
阿爾弗雷德泡了一杯紅茶,對一個英國人來說,你請他喝茶總是不會錯的。
“謝謝款待。”
偵探安靜地坐著,把茶杯從茶托上拿起,接著突然問了一句,“我可以借用電話嗎?”
“當然,請便,福爾摩斯先生。”阿弗說,“電話就在客廳裡,韋恩莊園對您開放一切,您想使用什麼都可以。”
偵探熟練地撥通一串號碼。
這個手機卡還是他給買的呢。
“這裡是約翰·華,約翰·哈德威克。”
“我是福爾摩斯。”
“夏洛克?哦,現在已經很晚了,你今天不回來了嗎?'”
電話的那頭傳來衣物的摩擦聲,顯然是華生轉身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
“我有點事情要忙。”
“你有案子了?”
“和那差不多,不過要更複雜,我會儘早回去的。”偵探繼續說,“華生,我的朋友,你聽我說,明天是幾個黑幫交易的日子,等你在醫院的工作結束後千萬不要一個人回去,我會去找你的。”
“我明白了。”
“你真的確定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嗎?”
“當然,我是一個愛惜生命的人。”
“那很好,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偵探本來打算掛掉電話,突然又加了一句,“華生,你的牛奶要蒸發了。”
“什麼?老天,你一定在房間裡放了監控器。”
“我沒有放監控,至少我知道這是你煮牛奶的時間。”
“所以你就挑在這個時間來電話嗎?”
“當然不是,這是個巧合,祝你有個好夢。”
啪的一聲,另一頭的醫生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電話就掛斷了。
而時律看起來心情很好——對於讓搭檔不得不清理廚房台麵上溢出來的牛奶這點。
“您給華生醫生打完電話了嗎?”阿爾弗雷德問,“或許您想要一點小甜餅?”
管家俠捧出了本來給布魯斯準備的甜點。
“當然,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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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在第二天的清晨捂著頭起床時,床頭卻沒有了熟悉的身影,也沒有了熟悉的蔬菜營養汁和小甜餅。
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好像是福爾摩斯先生?
太丟人了,區區致幻劑,那樣的身手就中招了。
布魯斯用手猛地擦了一把臉,穿上睡衣和拖鞋準備出去迎接一下長輩們的關懷和安慰。
“你是不是該多放點土豆泥?”
“不,福克斯,我不認為這會是一種好味道,請把你手裡的西蘭花放下。”
“那我就去榨一杯果汁好了,你這裡有水果嗎?”
“當然,請去冰箱裡取。”
“帕特洛先生!你想要蘋果汁還是橙汁?”
“請給我一杯混合果汁。”
“好的,至於阿爾弗雷德,我想他這種不喜歡土豆泥的人就不用我去給他做果汁了。”
管家沉穩的磕開一個雞蛋倒進碗裡,裝作聽不到那些言語上的譴責。
並沒有關心和安慰。
布魯斯呆愣愣地站在二樓的樓梯扶手旁邊看著下麵。
“布魯斯,下來吃早餐吧。”
坐在沙發上看報的偵探第一個發現了他。
“馬上就可以吃了,你需要補一補不是嗎?”
確實沒有關心和安慰。
直到吃了三個煎蛋以後,布魯斯才艱難地確認了這個事實。
但是這樣的氣氛卻溫馨寧靜的不得了,廚房餐具的碰撞聲,翻閱報紙的摩擦聲,還有榨汁機的響動,布魯斯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家”的聲音了。
不過這次也是想當然了。
十分鐘以後,坐在布魯斯對麵的三位長輩一起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致幻劑是從哪裡來的?”
“少爺,你昨天發現了什麼?”
“有解決不了的案子為什麼不告訴我?”
布魯斯僵硬地微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深夜更新!
大家來評論呀,我隨機發點紅包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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