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有用嗎?北喬再忍耐一下,我讓十一去找找有沒有能人異士。”慕南承看了一眼慕北城的腳,被黑線緊緊纏住的腳踝,如今已經變成薩摩的狗爪子。
慕南承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力,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他決定要好好學習下玄學!
“先生,這是……”老道士從外頭進來,臉上詫異萬分,很明顯是被眼前景象驚到了。
“居士,先救命呀。”慕北城先發出了求生欲的哀嚎:“快救救我小妹,她不知道在湖裡呆了多久,那些東西好像會吸血。”
老道士看向湖中心,眉頭緊蹙,將背在身後桃木劍掏出來,對慕南承說道:“先生,讓人抓一隻雞過來,必須是大公雞,精氣神最足的那隻,準備好河水製冷器。”
慕南承點頭,到一邊打電話讓十一去辦。
老道士走到慕北城身邊,看了一眼他的腳踝,咬破了自己的無名指。
無名指連著心臟,心頭血一出,立即塗抹在桃木劍的劍柄慢慢抹至劍尖。
接著,往慕北城的腳踝劈下去。
這一下,黑線僅僅隻是斷了幾根,慕北城卻疼得冷汗涔涔,見老道士舉起劍還想再來第二下,連忙大叫:“居士,能不能您能不能下手輕點?”
再來幾下,慕北城覺得自己的狗腿都要保不住了。
“這些東西是妖界最底層的吸血線蟲,它身上的絨毛粘著你的血管,我這一刀下去,當然會疼了。忍著點,不然這條腿就要保不住了。”
慕北城臉色驚慌:“那你不要彆管我了,先救我妹妹。”
“活雞和製冷器沒來之前,下去就是死。”老道士說罷,第二刀又揮了下去,接連第三刀,第四刀。
足足看了有十幾刀,慕北城覺得他已經是一條廢狗了。
等砍完之後,他直接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差變成一隻薩摩了。
大公雞和製冷機器都來了,人工湖不大,但人為結冰著實有點困難。
“老道士試了半天,隻有岸上一小塊結了冰,等周圍冰上,估計慕北喬也該涼了。
“找吊威壓的過來,將居士吊上去,十一你在這裡協助居士。”慕南承等不及了,拉起地上的慕北城:“走,去找阿挽。”
慕北城被拉著站了起來,左腳的鑽心的疼痛不斷湧上來,簡直令人想撞牆!
一瘸一拐的跟在大哥後邊。
“先去阿挽平時睡的小床聞聞看。”一群人去找一條蛇,比找一個人還要困難。
阿挽是慕家的孩子,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無論是人還是其他,都要將人找回來。
慕北城被拎過來聞床,這其實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大哥,她要是化成人型,好歹還有點彆的味道,現在就是一條蛇,我沒有聞香識蛇的功能啊。”
慕北城覺得這有些為難他,再者說天下蛇的味道,不都是一樣的嗎?
就算聞了,誰知道找的,是不是原裝正版?
“阿挽不是一般的蛇,她就快要成精了,怎麼可能還同彆的蛇味道一樣?”慕南承瞥了慕北城一眼:“少說廢話,聞!”
慕北城沒辦法,隻好屈服在大哥的淫威之下,對準床上的被子深吸了幾口。
有妖氣!而且沒有蛇身上的腥臭,看來味道真是挺不一樣的。
“聞好了?走。”
現在該是慕北城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走到大門口不遠,慕北城眉頭突然一蹙,停住了腳步。
“大哥,不對勁,這彆墅門口,怎麼有這麼大的蛇腥味?”剛剛他感知到慕北喬有危險,著急忙慌的進門,根本沒有來得及去注意周圍。
現在一出來,蛇腥味十分濃鬱,說明有很多蛇,或者說是一輛常年載著蛇的車子,在門前停放。
“走,去查監控。”慕南承一揮手,幾人去山下的保安室查詢車輛。
半山腰的彆墅都非富即貴,富人圈子裡有些肮臟齷齪的交易,所以進去之後,一路上都沒有攝像頭,隻有在門口設了個監控。
慕南承開著車,載著慕北城一路下山查監控。
保安室的保安在打遊戲,瞧見他們進來,連忙站起來問道:“有事?”
“這裡需要查監控,就差前三個小時。”
保安點點頭,調開了監控錄像:“前麵一直都沒有人開車,大約今天是工作日,並沒有多少進來的車。”
就在快進到上午快十點前,慕南承看到老道士飛快的跑了出去,等老道士不見後沒有五分鐘,一輛很奇怪的貨車開了過來。
慕南承讓保安停住,並指著這輛車問道:“這輛貨車是誰家的?”
保安拿出來訪登記表,在上邊翻了兩頁後說道:“哦,這輛車是38號慕太太他們家的,說是最近迷上了吃蛇肉,讓養蛇場的人來送蛇。
慕南承兩人相視一眼,38號是慕向東他們家。
給他們送蛇的貨車,能停在40號彆墅的門口?怕不是有鬼。
“大哥,大伯母怕不是這幾年過得□□逸了吧?”慕北城見自家大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居然就這樣大咧咧的登記她的名字?
希望那條叫阿挽的蛇沒事,不然,慕向東怕是死定了。
“去大伯家。沒有阿挽的下落,再去養蛇場。”慕南承擔心顧挽的安危,決定先去慕向東家。
劉美芳她當然也不會想到,慕北城是薩摩,遺傳了母親狗族的嗅覺。
畢竟,一條蛇丟了,慕南承想找,談何容易,除非是那條蛇自己爬回來。
*
顧挽在養蛇場趴著,趴了很久,才有好幾個人全部武裝拿著棍走叫來。走到一邊開始用棍子去敲那些蛇。
她外頭看過去,那些人好像是在乾著分類的活。
人多,分類也很快,最後有人將顧挽趕著,讓她遊進左下角開著的一個洞。
顧挽本來不願意動,但她不動,那些人就用棍子打她,還不停的用棍子杵著地上,一直不停的發出響動。
沒辦法,隻好順著他們的意思遊過去。
頭一進那個洞裡,顧挽就後悔了,想退回來,可棍子直接打在她的身上,不允許退回來。
馬的!這個洞裡好多大蟒蛇!
又碗口粗的,有比五十年的大樹年輪還要壯實的,反正塊頭最細的都快比顧挽粗一倍。
踏馬剛出小蛇窩,又進大蛇窩!
這回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要變成自己了!
顧挽剛遊進來,那個洞口砰地一聲,關上了。她哭唧唧的用尾巴敲擊著那小鐵門,發出乓乓的響聲。
嘶嘶~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一條足足比顧挽還要粗上幾倍的蛇,被顧挽所吸引,正好蛇頭就在不遠處,慢慢地遊過來,似乎用想用蛇信子打探顧挽。
嘶嘶!不準過來!
顧挽也不懂能不能交流地通,反正她嘶嘶嘶嘶,用渾身在表達抗拒。
那蛇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害怕,反正沒再靠近。
寫道在玻璃窗那邊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邊站著個一臉諂媚的男人道:“大師,雖然我們這養蛇場養過無數的蛇,可那條花斑蛇的品種,恕我們眼拙,還真看不出,所以隻能給她挑選幾條我們養蛇場最粗壯的蛇,先培養培養感情?”
邪道看著那些蛇,搖了搖頭:“不是有信息素麼,放一點進去,更能培養感情。”
“這個……好吧。”男人有些猶豫,一條塊頭這麼小的蛇,不等自然□□,就放信息素。
怕是要被弄死在裡頭了。
“訓蛇,你比誰都懂,我要你把這條蛇給我馴服了。”邪道說完後,離開了蛇窩。
沒有了靈蛇,他自然要去瞧瞧,那貴不可言的靈魂。若這次能得手。
那他可能真的是既得靈蛇,又得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