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阿鳶?”慕向東不相信,他還想用手去摁住顧挽,想仔細看看她。
慕南承快步走到顧挽麵前,擋在兩人中間。
顧挽也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一激動就不小心把蓋住自己的尾巴的外襯給蹭掉了。
一條粗長的尾巴就這樣漏了出來,幸好慕南承眼疾手快,往後伸手一帶,將尾巴重新蓋了回去。
“大伯,現在叫你一聲大伯,是尊敬你。”慕南承的意思很明確,千萬不要給臉不要臉。
慕向東還是沒有將炙熱的目光收回,反而還在盯著顧挽。
“小姑娘,你說你不是阿鳶,那你一定和阿鳶有關係對不對,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慕向東一臉渴望的想知道當年他愛過的女人去了哪裡。
“她死了。”顧挽十分平靜地說道,蹭地站了起來,露出了一條紅黑相間的尾巴。
慕向東驚恐地盯著她露出來的尾巴,身子已經不再往前擠,而是開始往後退,似乎勾起了記憶中什麼恐怖的事情。
人就是這樣,在一起久了就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起了間隙,隔閡。
一旦分開了呢,又開始忍不住的懷念。對那段記憶加上了濾鏡,隻會記得兩人曾經如何如何的好。
而這樣美好的記憶在腦海中一直不斷的美化,最後就會變成一個既定的事實,認為事情就是那樣的。
“阿鳶怎麼死的,你不知道麼?不是很愛她嗎?怎麼看到了同款的尾巴,這麼害怕呀?還一直在往後退?”顧挽每說一個問號,就會往慕向東所在的方向前進一步。
慕向東頻頻後退,那些在濾鏡之外的,不好的東西浮現在了腦海中。
“你不是阿鳶!你是怪物!”慕向東將視線放在了慕南承的身上,指著他,指尖有些微微顫抖。
“你不是我的侄子,南承絕對不會認識怪物的!你是誰?你是不是還夥同怪物想來謀奪我們慕家的家產?”慕向東哪裡還有方才的深情款款,一臉渴望的要知道真相的模樣。
慕南承忍不住露出了個輕蔑的笑容,他還以為慕向東能為白月光深情款款到什麼地步,沒想到還是越不過怪物這條線。
“你這個老渣男真是好奇怪的,阿鳶是怎麼死的,你不是很清楚嗎?找了邪道,還去妖界讓她成了通緝犯,最後痛苦的死去,不都是你的節奏嗎?”看到了相似的臉,就在這裡扮演起了懷念青春。
不僅令人惡心,還令蛇惡心!
顧挽真是控製不住,一尾巴摔了過去。
不過,這次顧挽控製了下力道。她還記得老道士和她說過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夠殺人。
但是顧挽的尾巴真不是吃素的,高高拋起之後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麵色扭曲,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阿挽。”慕南承將顧挽拉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出現可怖的花紋。
心裡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還沒有到失控的狀態。
“打這種人讓我來就行了,乾什麼非要親自動手?不怕弄臟了你尾巴。”
“揍這種道貌岸然的渣男,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才爽!”顧挽拖著尾巴走到慕向東麵前,吧唧一下,將尾巴壓在慕向東胸前。
這尾巴好似有千斤重,壓得慕向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顧挽用綿軟的娃娃音,故作凶狠地對慕向東說道:“老渣男,你說你和阿鳶那個什麼沒有?”
慕向東並不明白顧挽在說什麼,他喘著粗氣,明顯這尾巴令他窒息。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綿軟的蛇尾還是往慕向東的脖子上纏繞過去。
“就是你和阿鳶的關係,是純潔的牽手關係,還是已經發展到那種關係上去了?”
說真的,就這渣男這麼慫的模樣,顧挽是真的不想當這人的女兒。
感覺基因更差勁了!
“我和阿鳶當然是清白,我們……”慕向東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慕南承緊忙將顧挽拉了下來,對她說道:“好了好了,快把尾巴弄下來,不然一會就要去見上帝了。”
顧挽無辜的將尾巴挪下來:“誰知道他這小身板怎麼這麼不經壓啊?”問題都還沒有問完,居然就這樣暈過去。
慕南承打電話讓秘書叫救護車。
救護車將慕向東給拉去了醫院。
顧挽看著被救護車拉走的慕向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慕南承,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慕南承笑了笑:“怎麼會,是那個老渣男太惡心。你要是不動手,一會我也要動手了。”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些什麼更大的動作就忍不住過來興師問罪,就這點氣度,這點耐性,還想把慕氏抓在手裡。
不是癡人說夢,就是還在做夢。
“但是我打人了。你回去千萬彆和我老爹說,不然他肯定要念叨我。”顧挽抱著慕南承的腰抬頭看著慕南承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