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男人的女兒用來威脅他一定很棒,給我下車!”相柳說完之後,將車子隨意扔到一邊的柳樹下,讓顧挽跟著他進去。
門口有仆人,在看到相柳的時候,全部都畢恭畢敬的喚了聲相柳大人。
“站在門口乾什麼嗎?進來啊。”相柳將她拽進了自己的府裡頭。
對一邊的仆人說道:“給這位小姐安置好房間,這可是我的製勝的法寶。”
仆人表情淡淡然,對於相柳的話,仿佛已經是習以為常。
顧挽跟在相柳的身後,她不是不想走的。但這府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製衡著她,壓迫著她。
隻要一進來便沒辦法動彈的了。
相柳將她領到大廳去的這段路上,那具身體裡又換個頭操作。
“實在是抱歉,最近戶籍所並沒有給我相對應克製的藥物,導致被叛逆性格的蛇頭操縱了主權,你和大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麵前的相柳,一下子又變了溫文爾雅的性格。
簡直令顧挽想說MMP,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以前裡頭這些都應該是男主的套路。
比如失憶症啊,精分啊,病態啊。
現在好了,她全部變成了她遇到的配角,真是人艱不拆。
“他是不是和什麼人做了交易?”不過問完這個問題之後,她直接就下了肯定的答案:“是不是狐族?”
上次那個叫胡姬的,看著她和慕南承的眼神就不大對,雖然說不出是一種什麼眼神,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不大對勁。
就在麵前的相柳要點頭的時候,突然又被搶奪了控製權,臉上的表情以及眼神都不對勁了。
衝過來就掐著顧挽的脖子,陰惻惻的說道:“小樣還真是有一套呢,怎麼了?想要套我的話,你還嫩了點。”
這人的手勁可不小,簡直就是抱著掐死她的節奏去的,不過顧挽也真不是任人宰割的。
隻要那九頭蛇的力道稍微重一點,紅光一出現,直接將他撞得飛出去。
從而又變回了原形。
九個頭又開始了愉快的撕.逼,用頭撞頭的掐架之旅。
顧挽癱坐在沙發上猛烈咳嗽著,看著這樣頗具有喜感的一幕,忍俊不禁。
她的脖子今天已經被掐兩次了,簡直要了她的老命。
“我說,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隻能在十大凶蛇中排第二了。”顧挽見它們用頭撞來撞去,撞個沒完,突然說了一句。
一瞬間,九頭猶如靜止了一樣,紛紛看向顧挽。
“就你們這樣打來打去,怎麼看都不像是我爸爸的對手。”顧挽搖了搖頭,突然覺得這九頭這麼不和諧,暫時是不會有多少危險的了。
“胡說八道。你看你這狗東西,還把她救到家裡來,要我說就該一口吞了她,管她是什麼大人的心頭寶,等那冰龍打過來再說!”第一個頭喊完,居然就有遊過來想把顧挽一口給吞了。
可那頭都沒離她有多近,直接又被彆的頭拉了回去。
“這幼崽子身上不對勁。隻像再被她身上詭異的紅光打一次,我們可不想,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我說你們九個頭倒是自娛自樂了,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明人不說暗話,直截了當說了!”
要說最開始對著所謂的九頭蛇還有點恐懼之心,現在也什麼都不剩下了。
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的蛇,九頭裡邊有惡勢力、好人、還有逗比,娘炮,多麼精彩的組合啊。
哪裡還有什麼恐懼感。
“不用告訴你,你晚上就知道了。”
妖界一天,人界好幾天,而且荒郊野嶺的還沒車,顧挽根本就回不去。
第五個頭說完之後,顧挽真的很想問你們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隻負責逗弄都不需要給錢的那種啊。
“好。那我就等到晚上,行了。”不過顧挽在心裡想著,才怪呢。
等她找到可以逃出去的地方,看她走不走。
過了一會之後,九頭又變成了人型。
而這過程中,掌控權總是在不停的變化。
說實話,臉上的表情一直在變,顧挽都那臉皮感到擔憂,老了之後不僅皺紋,皮膚肯定還會下垂。
簡直就是用臉過度。
仆人期間倒是會送些水果過來。
顧挽也趁著臉上的表情變得溫柔了一點的時候,像他提出了幾個問題。
比如這裡有沒有可以打到外麵去的電話,又或者是哪裡還可以到外界去。
不過略微有些可惜的是,這邊的電話並不能和人界相通,除了那個榕樹洞,其他地方都已經被封閉了。
也就是說,顧挽現在除非自己從荒郊野嶺走回去,要不然就是等人發現她在妖界,開車來接她。
妖界和人界計算時間的方法不一樣,自己剛剛過來,可能才做了一個小時,或者是多久,人界很有可能就過了好幾天了。
這該怎麼辦呀?
顧挽有些如坐針氈,掂量著麵前這個男人,她打不打得過。
這個地方究竟離之前她看病的那個醫院有多遠,自己這樣過去行不行。
如果不算近也不算遠的,自己跑過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想逃跑?”坐在她麵前的相柳突然開口。
許是這樣換來換去,都有些累了,拿起一邊的冷茶小撮了一口。
顧挽直接被他看穿了心事,也沒有半點心虛的表情,反而坦蕩磊落的點了點頭。
“是啊,能跑我為什麼不跑?而且,你都有些自顧不暇了,我要是真的跑了,你也抓不住。”
相柳冷笑:“燭九陰的孩子,真是個傻白甜,即便是自顧不暇,我其中一個頭你都打不過,不過是個幼崽也敢在這裡自大成狂。”
“這麼有自信啊?不如和我說說,你乾什麼要造反啊?”顧挽眼神轉了轉,突然將話題扯到了套話上。
相柳這時候倒是來了精神,覺得麵前的小姑娘格外有趣。
“可彆把這麼大的罪名安給我,不過是看不慣那冰龍掌管妖界這麼多年,居然將妖界弄得跟人間無二,心生厭惡罷了。”
“冰龍?是誰啊?”顧挽覺得麵前的這個頭控製權應該還能再把握的久一點,便立即問道。
相柳上下瞧了顧挽一眼:“你是真的不知道假的不知道?你不就是冰龍養大準備做媳婦的嗎,最後被人給害死了,他才下定決定要將妖界弄得跟人界一樣,還去人界學習一對什麼規矩法律。”
說到這裡,相柳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仿佛對於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
“所以,冰龍的全稱是什麼啊?”顧挽隱約已經猜到這冰龍是誰了。
心臟砰砰砰的跳著,一下一下的。
一直到相柳說出那個名字。
“冰甲角魔龍,在人間有個名字叫慕南承。”
“大荒十大凶獸之一。”
前半句還是憤世嫉俗的中二病調調,後邊突然娘了起來。
顧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被這認知嚇到,還是被這娘裡娘氣的聲音給惡心到的。
“你說我是給他養大的,你認識我?”顧挽仿佛找到了可以給她解惑的人。
雖然麵前的這蛇,有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