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有段日子沒騎馬,上午訓練了幾個回合才找到最佳感覺。
跟馬有關的記憶,一點沒少。
莫予深送她的那兩匹阿拉伯馬,剛才她也試了試,挺不錯。
快到午飯時間,她去找武楊。
此時,武楊正在水深火熱中。
十分鐘前,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薑沁因為失戀,狀態不佳,經紀人讓她休息幾天,就沒給安排任何通告和活動。
昨晚酒喝多了,今天睡到九點,醒來也無聊,在家發了會兒呆,她就一路開車開到了馬場。
薑沁過來順便看看她的馬,結果武楊跟她說,要等下次,上回那兩匹都在奚嘉那。
本來薑沁就對莫予深一肚子火氣,於是徹底爆發了。
薑沁剛才已經發了一通脾氣,還是不解氣,“你們憑什麼把我的馬送人,問過我了嗎!”
武楊垂眸,默默喝著咖啡。
那匹馬其實也不算是薑沁的,莫予深答應了薑沁,說等馬到了,要是有閒置的,可以給她一匹。
不知莫予深怎麼想的,都給了奚嘉。
薑沁也沒那麼熱衷馬術,不過是心血來潮,想養一匹。
要是今天換做其他人要了那匹馬,薑沁大概也無所謂,可偏偏是奚嘉。
薑沁跟奚嘉,向來水火不容。
起因是奚嘉跟莫予深領證,薑沁覺得奚嘉配不上莫予深,跟朋友背後吐槽奚嘉時,恰好被奚嘉聽到。
兩人都不是個善茬,當麵內涵了對方一番。
自此,梁子結下。
‘叩叩’。
敲門聲響了。
武楊猛地抬頭,眼底閃光,簡直救星,就在他開口剛要說‘請進’時,門外聲音先一步傳來,“楊楊。”
奚嘉的聲音。
武楊的頭皮一陣發麻。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兩位姑奶奶紮堆來找他。
眼前的薑沁要是同花順,那門外那位,就是王炸。
他現在隻想給自己撥個120。
薑沁眼神幽幽,望著武楊,“有人找你,聽不見?”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武楊?”
武楊起身,趕緊跑去洗手間。
薑沁看的一臉懵逼。
武楊裝作從洗手間剛出來的樣子,衝著門口,“奚嘉,進來。”
隨即,門開了。
四目相對。
薑沁一貫驕縱的眸光,奚嘉眼神平靜,像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很快,視線從薑沁身上掠過,看向武楊。
奚嘉早不記得薑沁是誰,還以為是俱樂部的客戶,她略淺笑,跟武楊說:“不知道你有客人,你先忙。”
武楊忙不迭道:“沒關係,你找我什麼事兒?”
奚嘉:“也沒要緊的,我老公送我的那兩匹馬,我挺喜歡,這段時間麻煩你費心照顧了。”
畫風突變,武楊都有點不適應,連連說:“應該的應該的。”
薑沁在心底冷嗤一聲,奚嘉這是故意炫耀,赤.裸裸打她的臉。
奚嘉原本想請武楊吃飯,他這邊有客人,她就沒說出來,找個借口告辭離開,出去時不忘把門給關好。
腳步聲遠離,薑沁出聲,氣不打一處來,“看到了吧,她剛剛就是故意裝不認識我,然後狠狠嘚瑟一番,炫耀她搶了我的東西。那麼心機一女人,你們都眼瞎,成天替她說好話。”
武楊乾咳兩聲,清清嗓子,“奚嘉記性不好,也許是真的忘了你是誰。”
薑沁冷笑,“偏偏忘了我,記得你,記得莫予深送了她馬?武楊,你臉怎麼那麼大呢?你還真以為現實裡有什麼選擇性失憶啊?”
武楊眨了眨眼,也對,沒道理奚嘉忘了這個死對頭薑沁,還記得他。
薑沁氣哼哼的,瞪了一眼武楊,她就知道武楊心裡還是偏向奚嘉,拿上包離開,關門時,‘砰’一聲巨響。
冤家路窄。
去停車坪路上,兩人迎麵相遇。
薑沁放緩腳步,她就要看看奚嘉怎麼找她的茬。
奚嘉麵色如常,眼底毫無波瀾,沒給薑沁任何多餘的眼神。
兩人擦肩。
薑沁回頭,看著那個高傲的背影,她心口發堵。
這麼囂張又嘚瑟,還無視她。
想到被奚嘉搶去的那匹馬,薑沁意難平,打了莫予深電話。
昨晚莫予深對她的冷言冷語,她都記著呢。
新仇舊賬一並算。
莫予深在跟藥廠研發中心的負責人談事,直接掛了電話。
直到傍晚,也沒再回過來。
薑沁氣的給程惟墨發消息,【我跟莫予深絕交了,沒意思。】
她知道程惟墨會勸她,嫌煩,就暫時把程惟墨拉入了黑名單,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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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嘉在馬場訓練了一下午,晚上才回市區。
半路,接到閨蜜葉秋電話,約她一塊吃飯。
奚嘉:“今晚沒夜戲?”
葉秋在卸妝,“有,不過中間能歇兩個鐘頭,夠吃飯的。”
劇組明天就要轉場到其他城市,要在那邊待上一個月,沒法請假回來看奚嘉的比賽,今晚就當提前給奚嘉慶祝。
兩人約了吃飯的地方。
奚嘉到餐廳時,葉秋已經到了有一陣子,咖啡都喝了半杯。
葉秋上下打量著奚嘉,“變美了。”
奚嘉:“我醜過?”
“這個美不一樣,一看就是有愛情的滋潤。”葉秋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看來跟莫予深處的不錯。”
奚嘉想了想,“那人挺沒意思。”
不浪漫,不風趣,什麼事都上綱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