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還在繼續,熱鬨、瘋狂。
今晚一個朋友婚前單身派對,楚杉也受邀過來。
楚杉看著他,“我下一部新劇,葉秋她們經紀公司,托人找關係,給她爭取了一個角色。我本來是不想給。”
她欲言又止。
季清時:“那你就不給,沒必要勉強自己。”
楚杉的杯子在嘴邊略停頓,隨後她抿了一口果汁。
季清時這句話,她沒讀懂。
楚杉擱下果汁杯,搭了眼腕表,燈光昏暗,沒看清幾點。她起身,“你還要待一會兒?我明天忙,先回了。”
季清時頷首,“路上小心。”
楚杉又望了一眼季清時,他正垂眸看著酒杯,她拿上外套,去找今晚拿的宴會主人打招呼。
一直到三點半,季清時從會所出來。
他靠在門邊,抽了支煙。
有消息進來,是奚嘉:【你不用來看我,我沒時間見你!晚安。】
她竟然還沒睡。
季清時:【這幾天又要降溫,我給你買了厚的羽絨服,明晚送過去。】
奚嘉:【你讓司機送來就行。】
季清時沒愛回。
下一秒,被煙嗆了一下。
奚嘉沒時間跟季清時閒扯,把手機關了靜音。她躡手躡腳回到臥室,爬上床,湊近莫予深身邊。
莫予深抬手,把她緊扣懷裡。
她睡衣上泛著冷氣。
很快,他懷裡的熱氣把她捂暖。
清晨六點,天還沒亮,奚嘉的鬨鈴響起,她得起來趕去劇組。
莫予深關了鬨鈴,把奚嘉收懷裡,想讓她多睡會兒。
奚嘉推推他,“再不起我就要遲到了。”
莫予深摩挲著她臉頰,她眼睛浮腫,臉色極差。昨晚他也一直沒睡,知道她又偷偷補筆記去了,她三點半才回臥室,六點又要起床。
才睡了兩個半小時。
要是他住那邊酒店,她就不用來回跑,能多睡兩個小時,還能天天見到他。
奚嘉起來,莫予深也隨之起床。他跟奚嘉說:“今晚開始,我到度假村住。另開一間房,晚上你過去找我。”
奚嘉瞅著他,“那你上班路上要花兩個小時。”還要早起。
莫予深去衣帽間找衣服:“路上一樣處理工作,不耽誤。”他說了個理由:“兩地分居,不利於夫妻生活。”
奚嘉點了點頭,“怕我睡不好?”
莫予深拿著衣服走去浴室洗澡,“我是怕自己睡不好。總不能天天半夜捧著書找顏如玉。”
他關了浴室的門,聲音漸遠。
簡單吃了早飯,兩人分開,各自去忙。
莫予深一早就接到了丁秘書的短信,當著奚嘉的麵,他就沒回電話。
到了車上,他打給丁秘書。
才六點半,天沒亮,丁秘書已經在往公司趕。
莫予深問:“有沒有進一步消息?”
“還沒有。但董秘那邊說,莫董已經把手裡一半股權贈與了莫濂。近日會在董事會上公布。至於那一半是莫夫人持有的,還是莫董持有部分,不得而知,怕是隻有莫董和律師知道。”
莫予深沒說話,目光幽深。
他不知道父親最後會做什麼決定,也許是他想的那樣,也許不是。
丁秘書:“我們現在和李董是一致行動人,不管莫濂持股如何,暫時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他用了暫時二字。
也隻能暫時。
明年初,董事會換屆,將會重新洗牌。
莫董挑這個節骨眼分割股權,大概有意給莫濂搭橋鋪路。
倘若他們處於下風,藥廠研發中心那邊的研發,到時候可就是個未知數。
莫予深:“莫夫人那邊,彆放鬆警惕。”
“我有數。”
莫予深彆的沒多說,收了線。
昨晚母親打電話跟他說奚嘉的事情,末了,提起公司股份,問他怎麼想?
他沒吱聲。
母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沒必要大方。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離婚,清高的一分錢沒要。
早知道今天這個局麵,媽媽就該分他一半身家,給你留著。
快七點,天漸漸亮了。
路上的車慢慢多起來。
去劇組路上,奚嘉花了兩個小時溫習筆記,特彆是周明謙那部分,她從頭至尾看了兩遍。
牢記於心。
原來他對她態度那麼惡劣。
還說她寫的台詞是雞肋。
在停車坪,奚嘉碰到了餘安。
餘安拿著車鑰匙,背著背包,要出去的樣子。
“奚嘉姐,早。”
餘安開了鎖,走過去跟奚嘉打招呼。
“早,小美女。”奚嘉淺笑:“一大早要出去?”
餘安點頭,“去市區給周導采購些東西。”
主要是買常用藥備著。
周明謙昨天夜裡拍夜戲,著涼了,胃疼。他那邊隻剩一袋衝劑,沒舍得喝,說要給今天的一場戲當道具,讓她今天多買些回來。
她出來時,周明謙還把那個衝劑拍下來發給她,叮囑她,要買一模一樣的。
奚嘉鎖上車,也朝餘安那邊走。
走近,餘安瞧清楚了,奚嘉昨晚肯定是加班改劇本,眼圈黑了,眼裡還有幾道血絲。
“我今天還要去超市采購,要不要給你帶點咖啡?”
奚嘉感謝,“不用,我都有。”
劇組每早都要開會,時間不早,奚嘉趕過去。
餘安望著奚嘉匆忙的背影,目送很遠。
片場有個簡單的會議室,奚嘉進去時,就差薑沁沒來。她掃了眼周明謙,漫不經心收回視線。
那個眼神,周明謙正好收入眼底。
這女人,昨天那溫柔樣子就是裝出來的。他怎麼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