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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一個人連軸轉了三天,甚至在最後還要進審訊室,皮開肉綻的他好像脫了一層皮,離猝死的概率有多高?
鬆田陣平現在就像個惡鬼一樣,走出審訊室,忽略四周震驚的表情,他甚至還有閒心記錄剛剛見過的人的麵孔。
感謝斯米諾這副皮糙肉厚的軀體,讓他在受刑的時候精神還能進入淺眠。
不,淺眠多少還是有些離譜,鬆田陣平暗想。
或許是因為他是組織珍貴的人才,意思意思打幾下就算了的緣故。
不過這種‘放你一馬’的行為放在這種犯罪組織怎麼想怎麼離譜,而且抽他的那位先生見到他似乎毫不意外。
總不會是他自己徇私了吧。
雖然外形非常糟糕,但鬆田陣平也沒有特意去包紮,裂開的衣服還在向外滲血,猩紅的眼眶盯著人的目光像是下一秒就會上前將人撕碎。
但鬆田陣平現在精神狀態很遐逸,因為他得到了放鬆。
不會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糕了,鬆田陣平心想,短短幾天,他的經曆可真是刺激啊。
他又隨手抓著一個路過的人,忽略手底下人顫抖的身體,疲憊的身體讓他的聲音都沙啞了幾分:“這有床嗎?”
“啊?”
很明顯他被嚇到了,鬆田陣平可沒閒心去安撫一個犯罪分子:“有床嗎,我困了,沙發也行。”
“大人,您不先去包紮一下嗎?”
鬆田陣平心裡逐漸煩躁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深,很快就聽到一聲顫巍巍的痛呼聲。
好在這家夥還算識相:“有的有的,我這就帶您去。”
那家夥膽子真小,一路上屁都不敢放一個,生怕又哪裡惹到他,好在離得不遠,一到地方,這個人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不要指望審訊室的環境有多好,雖然有床,但上麵卻有明顯的痕跡,顏色已經暗紅,應該是印上去有段時間了。
鬆田陣平並不介意,把工具人往門外一關,拉上窗簾,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沒有絲毫光線可以透進來,昏暗的房間一片寂靜,很好,是個睡覺的好氛圍,他甚至有閒心來評估這塊的舒適度。
真是遺憾的零分啊。
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這就是一場夢。
就結果而言,他還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