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門後的鬆田陣平聽見離開的腳步聲鬆了口氣。
還好有想過如果來的人是諸伏怎麼辦,他可不想以現在這副身份和樣貌直麵諸伏景光。
心裡這麼想著,突然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腦中發出一陣尖銳的刺痛,激的他額角直跳。
劇烈的痛感讓他瞬間彎下了腰,單手撐在門框,不住的喘著粗氣。
男人自言自語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內尤為明顯,“諸伏景光看到這張臉一定會露出非常有趣的表情。”
“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會不會當眾繃不住他那副冷臉呢。”
“如果是那樣,琴酒那像狗一樣家夥一定會死死咬上他,他可不會放過任何疑點。”
說到這鬆田陣平猛地給自己拳,絲毫沒有收斂的力道把自己打的直懵。
他狼狽的往下癱倒,後背重重的裝在鞋櫃上,目光呆滯的呢喃,“沒事,機器壞掉了打一打就好了,腦袋也是同理。”
他隱約感覺到,有另外一個人就要蘇醒過來了。
終於壓製下斯米諾那種不妙的想法後,鬆田陣平揉著自己的側臉,已經明顯有些發腫了。
“不過暴露這件事對於臥底來說還真不是能瞎說的。”鬆田陣平並不想去想這個可能,但也不得不去思考這件事。
雖然依照目前的形式和諸伏的表現,是件概率很小的事情。
而且能夠引起諸伏失誤的情況,其中之一就是他這張臉。
概率這件事隻要有百分之一,那就是有發生的可能。
鬆田陣平歎了一口氣,手掌直著鞋櫃重新站起身,看來他需要出國待一陣子了,最起碼在監控嚴密的新人時期,離諸伏更遠點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
M國,紐約。
M國的繁華之城。
人煙罕至的小巷深處開著一家酒吧,深色皮膚的男子站在吧台後,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斷的擦拭著手上的酒杯,一頭金色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搖晃。
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T恤,露出一雙線條流暢的手臂,搭配著一簡約的牛仔褲,看起來像是剛剛放學就匆匆出來打工的學生。
酒吧內放著舒緩的音樂,昏黃的暖燈顯示著淡雅的氛圍。
“叮鈴”一聲,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調酒師先生滿臉笑容迎道:“您好先生,需要些什麼?”
冰塊落入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音,蜜色的手指在酒杯上跳躍著,旋轉、搖晃,
這家酒吧足夠隱蔽安靜,是交換情報的好地方。
即使沒有幾個客人,安室透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笑容,直到麵前坐下位女士。
染著紅色的波浪,嘴上塗著血腥瑪麗的猩紅,穿著一身精致的禮服,卻異常的保守,渾身上下充滿著異樣的矛盾,一雙狹長的眼睛微眯,目光在安室透的身上不斷遊離。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詢問:“女士,要喝杯什麼?”
女人點上煙,單手撐著下巴,像是調情般拉長自己的尾音朦朧又曖昧,安室透晦澀不明的視線始終注視著她,氣氛逐漸旖旎,“給我一杯,Vermouth。”
味美思酒,又稱苦艾酒。
他心中了然,苦艾酒,他見過很多次,但每次這個人都是以不同的樣貌出現在他麵前,有男性也有女性,迄今為止他隻能確認,她的本體是位女士。
很明顯,眼前這副樣貌同樣不是她的真容。
黑膚的男人名叫安室透,現在正身處這個龐大的跨過黑暗組織當中,組織涉及到各國政界、經濟界、科學界、財經節等領域,構成更是錯綜複雜。
裡麵的高級成員以酒名為代號,顯而易見他麵前就是為代號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