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張嘴就是對他一陣輸出,說安室透扔下他好久,他快要餓死了,一會還要趕飛機,他都怕自己挺不到飛機落地,就會餓死在那上麵。
雖然有飛機餐,但是他不喜歡吃。
那你就餓死吧!!
初見時也沒見他話這麼多。
這個卷毛真是一點都不裝了,哪有當初那幅滿身神秘的樣子,估計是覺得自己已經察覺到真相了,索性連裝都不裝了。
瞧瞧他現在這副模樣,簡直就是無賴,安室透抱著肩膀,站在沙發旁俯視著他:“你到底要乾嘛?”
鬆田陣平目光一亮:“我想吃咖喱。”
鬆田陣平確實不帶有任何想要偽裝的意思,如果是在彆人麵前,他也懶得擺出這副姿態,但是這可是降穀零啊。
那個讓他感到親切又時常讓他手癢的混蛋同期,讓他仿佛回到了警校時期的zero。
是他身處如今這個情形中唯一的慰藉,hiro旦那不算,因為自己不打算出現在他的麵前。
就像是遊蕩在外的孤魂野鬼,鬆田陣平身上發生了玄之又玄的事情,他想要抓住能夠讓他稍微踏實一些的錨點。
但是現在他又要走了,鬆田陣平就忍不住,總是想要再說點什麼。
又是咖喱,安室透有些頭疼,撥開卷毛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看在他馬上就要離開的份上,他妥協了。
緩緩擼起自己的袖子,安室透瞪了他一眼,“等著。”而後走進了廚房。
“好的。”鬆田陣平心滿意足的趴了回去。
沒過一會鬆田陣平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他迫不及待的起身,後知後覺的照顧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放輕了動作。
但還是非常迅速的坐在餐桌旁,裝著咖喱的盤子一放在他麵前,鬆田陣平也不嫌燙,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來。
看來真的是餓了。
鬆田陣平也沒想到,畢業之後,降穀零的手藝倒是變得不錯,隻要一想到這是那個金毛混蛋給他做的,他就吃的更香了。
他甚至想要出言調侃‘呦,金發大老師,一段時間不見,廚藝見長啊。’
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吃飯吧。
安室透拿著勺子戳弄著盤子中的食物,餘光看到卷發青年嘴角粘上了醬汁和飯粒,又見他毫不在意的拿手背一抹。
他有些恍惚。
遙遠的記憶如薄霧一樣漸漸被撥開。
同樣是坐在他對麵的青年。
‘陣平,你這麼帥氣的一張臉可彆糟蹋了啊。’半長發的男人語氣充滿了可惜,拿著紙巾走了過來……
‘你乾什麼啊!’男人頂著胳膊,打開他的手,嘴裡還不斷的咀嚼著食物,他的嘴邊,同樣沾著醬汁和飯粒。
隻不過他的麵前少了一道半長發的身影,而另一個人一如既往。
安室透有些怔鬆的視線落在鬆田陣平的臉上,眼前卷發青年的身影逐漸與記憶中的同期重疊。
他突然沒有胃口了。
鬆田陣平見他一下接著一下的戳著飯,也不往嘴裡放,出言提醒道:“不要浪費食物啊。”
安室透歎了一口氣,真不想從犯罪分子的嘴裡聽到這句話。
吃飽喝足,鬆田陣平打了個隔,往凳子上一靠,頭上的卷發同樣乖巧的貼在他的臉上。
鬆田陣平漫不經心的看向安室透,突然開口,像感歎今天天氣很好一樣的語氣,隨口吐出個酒名:“Rum。”
“什麼?”安室透捏著勺子的手指微微一頓,看向聲音不大的發音者。
“朗姆。”鬆田陣平又重複了一遍,拿著手中的勺子對著他晃了晃,“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個代號,他是這個組織的二把手,傳言有很多,偽娘、壯漢、老人等等啊。”
“其實隻是個上了歲數的獨眼男人。”
“主要就是負責情報方麵的工作,可以說是情報組的老大。”鬆田陣平恍然不覺自己拋出了怎樣的炸彈。
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畢竟他的本意就是為了給降穀零傳遞消息。
其實鬆田陣平在見到安室透的瞬間就已經打算好了,臥底進組織最需要的就是獲取情報,而情報最容易獲取的地方,就是情報組,降穀零如今的人設進入情報組是非常輕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