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裡世界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但各個勢力對於熱情教父的中學年齡實實在在嚇了一跳。
作為港口黑手黨未來的合作對象,森鷗外自然密切關注熱情的情報。
“十五歲的教父?真是好手段。”他讚歎道。
尾崎紅葉聽出森鷗外的言外之意,掩唇一笑。
她與森鷗外看法一致, 叛徒的存在每一個大型組織中都無法避免。小教父不過打著清理叛徒的名號, 實則上位罷了。
如同麵前的男人當初秉持先代遺言“名正言順”繼承港口黑手黨一樣, 熱情的新教父找了條好路子。
“妾身認為,這說不定是件好事。”她道。
上位者大都多疑,熱情的前教父更是在疑心病的路上一條胡同走到底, 竟然能夠做到全組織上下無人知曉首領的樣貌,控製手段看稱恐怖。
合作者過於謹慎的情況下,不論兩方前期接觸多順利,挑撥離間隻是一點火星的事,合作總不會長久。
目前, 至少新教父正大光明現於人前,且據情報來看,他有意整頓組織內部的毒品交易,減少了港口黑手黨成員被毒品腐蝕的風險。
“的確。”森鷗外說道, “雖然對方隻派了一名準乾部,但熱情提到出使者將常駐日本。”
聽到常駐二字, 尾崎紅葉微微皺眉:“熱情應該不至於插手日本本土勢力……往好的方麵想, 對方有長期合作的意願。”
森鷗外更關注另一點,對方完全沒有透露出關於使者的消息, 姓甚名誰一概不知。
權衡之下, 他開口道:“迎接熱情人員的事,還請紅葉君轉告中也君。”
森鷗外放下手上關於熱情的資料, 詢問另一件事:“關於兩日前自殺的叛徒, 調查進展如何?”
橫濱最近出現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殺人案, 媒體報道時稱之為“電車殺人”。
不是因為死者在電車上,而是凶手在現實模擬電車難題。
橫濱有江戶川亂步在,一切案件不成問題。
警察緝拿凶手時,才發現他不僅是港口黑手黨的基層成員,竟然還同時替某一未知組織傳遞消息。
前期在媒體宣傳下,案件鬨得沸沸揚揚。民眾知道凶手後,更是直接把這口鍋扣在港口黑手黨頭上。
“證據出現地過於巧合,值不值得相信另說,妾身以為他不過一個試驗品。”尾崎紅葉將一張寫著潦草鋼筆字的絹布遞給森鷗外。
“思考且去實踐的人都是‘白癡’。”森鷗外輕聲念出絹布上的話,神色淡淡。
“麻煩紅葉君繼續查下去了。”
另一邊,九十九林剛下飛機,坐上前往港口黑手黨的專車。
“你好,我是中原中……喂,怎麼是你?”中原中也見到他下來,瞪大雙眼。
他看了看跟在九十九林身後下來的幾名意大利人,再三確認對方準乾部的身份後,皺眉問道:“你不是咒術高專的人嗎,什麼時候跑到熱情去了?”
九十九林聳肩:“一個小兼職。”
中原中也嘴角微撇,兼職做到準乾部的份上也是沒誰,他想知道五條悟清楚嗎?
出於禮節,他還是帶九十九林走了一遍原訂流程,免得讓對方抓到招待不周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