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沒出去玩的小薩摩,整條狗略有些焦躁與失落。
鬱真在看智腦時,它趴在正對著鬱真的沙發上,一眨不眨地盯著鬱真。
鬱真站起身時,小薩摩見鬱真還沒提起“出去玩”,它抖了抖兩隻毛絨絨的小耳朵,甩了甩潔白的尾巴,對著鬱真咧著嘴“嗚”了一聲,似乎在暗示著鬱真。
鬱真對著小薩摩道:“我們現在就出去玩。”
聽懂了“出去玩”這三個字的小薩摩,耷拉著的耳朵猛地豎起。
對於小薩摩而言,出去玩並不隻意味著消耗精力,鍛煉身體,更意味著,它能收獲來自鬱真的更多關愛——豬肉脯!
因為鬱真會在每次遛它時,都會給它喂兩塊豬肉脯。
而小薩摩在家就算跪在鬱真麵前賣萌,鬱真頂多隻喂它一片。
今天的小薩摩,還沒吃到鬱真做的豬肉脯呢!
沒有吃到豬肉脯的一天,是不圓滿的一天。
所以這才是小薩摩先前不安的原因。
豬肉脯是帶有甜味的豬肉肉乾。
曬成乾的豬肉脯熏烤後,咬起來稍微有點硬,但對牙口好的小薩摩,熊貓崽,和小橘貓而言,這點子硬度完全可以接受。
微甜的豬肉脯綴著的丁點肥肉,被鬱真烤得乾乾的,脆脆的,吃不出絲毫的肥膩。
肥肉的油脂在熏烤的過程中,流入瘦肉部份,瘦肉吃起來帶有熏肉特有的香甜。
鬱真的豬肉脯鹹味並不重,這是一份極其適合休閒時吃的小零食。
鬱真帶著小薩摩又去了家附近的公園玩。
由於今天的天氣比較好,天色並未完全暗下,所以有不少家長正帶著孩子來公園裡玩。
今天的公園氣氛,似乎與之前幾天格外得不同。
鬱真剛帶著小薩摩進入公園,許多在操場上打滾的幼崽們,朝著鬱真的方向直直地投來目光。
隨即,它們的雙眼一亮。
為什麼幼崽們都在看她?
鬱真心生疑惑。
是她今天的穿著有問題嗎?
鬱真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
難道是小薩摩又惹了其他幼崽?
有豬肉脯的誘惑在前,小薩摩最近變得很乖,不論是在家還是在外,都會收斂起招惹的性子。
鬱真疑惑不解。
那為什麼它們都要朝著她的方向看呢?
很快,操場上的幼崽間,躥出了一隻黃黑相間的動物幼崽。
它正是鬱真前不久見到的小獵豹。
小獵豹興衝衝地從幼崽間擠出,朝著鬱真的方向跑去。
而小獵豹身後,則跟著其他各式各樣的幼崽們。
有邊跑邊往嘴裡塞栗子小花栗鼠,有個頭短短小小,生怕被彆人踩住的銀色小蛇,還有“哼哼”直叫的小豬崽……
小獵豹在鬱真麵前停下,其他的幼崽們也在跟著小獵豹停下了腳步。
幼崽們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盯著鬱真看,鬱真也同時回看向它們。
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小獵豹看到鬱真的笑容,它起了一秒的扭捏心思。
小獵豹清了清嗓子,奶聲奶氣地道:“你好呀,我們又見麵了。”
鬱真笑著看著他問道:“你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小獵豹的臉頰變得滾燙。
因為它找鬱真……嗯,並不是因為什麼光榮的事情。
它隻是饞了鬱真做的豬肉脯了。
那天鬱真送給小獵豹豬肉脯後,小獵豹將豬肉脯帶回家。
豬肉脯是無毒無害的,於是小獵豹小嘗了一口豬肉脯。
結果……它就掉到豬肉脯的坑裡出不來了。
今天它將吃剩下的三塊豬肉脯帶到操場,起著炫耀的心思給彆的幼崽看時,一不小心,被幼崽們你一口我一口,全都吃光光了。
脆弱的小獵豹,差點再一次哭出聲。
一聽到“豬肉脯”這三個字,小薩摩立刻跳起身,它擋在鬱真的麵前,對著小獵豹汪汪直叫。
豬肉脯是我的!你們休想拿走!
小獵豹是有些害怕小薩摩的。
但是美食的誘惑在前,小獵豹頑強忍著心中懼意,□□地站在鬱真的麵前。
隻不過,小獵豹圓滾滾的眼中藏著幾分淚意。
同樣是幼崽,它總是對小薩摩產生沒來由的懼意。
小獵豹不知道。
站在它麵前的,是一個擁有著成年人靈魂的薩摩。
鬱真是什麼人?
鬱真當然是看見幼崽就走不動路的人。
被幼崽包圍的鬱真,迅速淪陷了。
她拿出了豬肉脯,一一分給幼崽們。
幼崽們快樂地叫了聲後,在鬱真麵前示好地露出肚皮,有的露出腦袋,有的伸出尾巴卷起鬱真的手腕,主動地接受鬱真的撫摸。
小獵豹的父母也在公園裡。
他們看到小獵豹主動向鬱真要豬肉脯,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鬱真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小獵豹的媽媽道:“你做的豬肉脯真好吃,能不能告訴我們製作的方法?我家孩子愛吃,我也想學著做。”
“當然可以。”鬱真欣然答應。
在聊天中,鬱真才發現,原來小獵豹和其他幼崽們的家都在這裡附近,離鬱真的家並不遠。
這樣一番交談下來,鬱真迅速和小獵豹一家交上了朋友。小獵豹的媽媽還主動邀請鬱真去她家玩。
這個夜晚注定是其他幼崽們的狂歡,以及小薩摩一個人,一條狗的悲傷。
因為小薩摩心心念念的豬肉脯們,都被幼崽們吃光光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平恒星的天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隨著夜晚的到來,平恒星的天氣也越發冷了。
鬱真和其他怕冷的幼崽們都不願意在公園裡長時間的逗留,所以鬱真迅速地牽著小薩摩,沿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好巧不巧的是,鬱真在家門口碰到了即將到家的斯科皮恩。
再注意到斯科皮恩時,鬱真率先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這股香氣有點神奇,不像花香,也不像草藥香,卻像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清香。
鬱真聽到一聲悶哼聲聲後,她才發現,站在她不遠處的男人居然是斯科皮恩。
斯科皮恩的悶哼聲不輕。
鬱真問道:“斯科皮恩,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鬱真察覺到斯科皮恩現在的身體狀況似乎有幾分不對勁。
斯科皮恩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遇見鬱真,他站直了身子連聲道。
“沒有什麼事情,隻不過是我前麵趕路的時候,我的腿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了,稍微有點疼。”
夜色掩蓋了斯科皮恩蒼白的麵色。
鬱真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他的語調上看,似乎沒什麼問題。
“鬱真,謝謝你的關心,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今天的斯科皮恩與鬱真的交談出乎意料地簡短。
他道謝之後,匆匆地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而蹲坐在鬱真身邊的小薩摩,卻將斯科皮恩的異常看在眼裡。
小薩摩看不清斯科皮恩白得泛青的臉,但是它卻將斯科皮恩受傷的部位看得清楚。
斯科皮恩的小腿似乎是受到了利器擊傷。
但是出乎小薩摩預料,斯科皮恩腿上竟然流著白色的血液。
白色的血液,很少有人有……
小薩摩側了側頭。
它使勁兒想了會兒,卻還是對這擁有白色血液的星際人資料,記不太清了。
當然,它還有彆的選擇。
它可以去問問和它一起居住在鬱真家的另外兩隻團子。
一個是倒黴元帥。
可現在,這位倒黴的帝國元帥失去了記憶,小薩摩肯定問不出什麼來。
至於另一個……小薩摩皺起了眉。
它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但是它總覺得對方似乎也不是一個太好惹的角色。
但說不定,那個人會知道有關白色血液的秘密。
小薩摩猶豫不決。
小薩摩還沒有在另外兩隻小毛團麵前編好它的新身份,而它也不會直接在它們麵前暴露它身為笑臉星盜團團長的身份呢。
再加上小薩摩不確定熊貓崽什麼時候可以恢複記憶,一旦熊貓崽恢複記憶,會不會將它的虛假身份拆穿,它又會遇到什麼樣的危機呢?
亂七八糟的思緒頓時差點將小薩摩小小的腦袋瓜撐爆。
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薩摩的爪磨了磨地。
先暫且計劃著,隻要斯科皮恩沒傷害到鬱真就行。
房門打開,小薩摩吐著舌頭跑進了溫暖的房間。
它迎麵對上了一雙沒有絲毫情緒的,金黃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