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雪狼王沒有召幸妃子的話,則不在此處過夜。就算召幸妃子了,也不一定就在這兒過夜了。很多時候,動物性比較強的大王,召幸完了就各回各窩。按紅狐狸的話來說,這個偏殿等於大王的“鐘點房”。
雪狼王卻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柳椒俯身說:“我來認罪。”
雪狼王卻道:“你知罪了?”
柳椒卻道:“仆不知道。”
雪狼王也有些許無奈:“你不知道?那認什麼罪?”
柳椒道:“大王不是不高興麼?”
雪狼王卻笑了:“我不高興,和你有什麼關係?”
柳椒愣住了:“對啊,大王所言甚是啊。”
雪狼王氣笑了,隨手扯下簾帳上的瓔珞,朝地上一擲。柳椒眼看著一陣金光閃爍,便撲上去叼嘴裡了。他也不知自己這樣做對不對,隻是他小時候和狗子是這麼玩的,他想著,狼不也和狗子一樣麼,這樣大概也沒錯。
他便愣愣,抬起頭,見雪狼王臉上沒有怒色,他便覺得:我學著狗子,果然沒錯。
雪狼王見他如此,也真摸不著頭腦,不知是氣是笑,隻在床上坐下。
柳椒仍雙膝跪地,卻又靠了過來,瞅著雪狼王沒什麼火氣,又試探性地把頭靠在雪狼王的膝上,一條尾巴搖來搖去,跟撒嬌賣乖的狗子似的。
雪狼王瞥他一眼,卻見少年一身細皮嫩肉在燈光下發著柔光,頸脖順著腰椎而下到了那毛絨絨的尾巴天然而成一條流暢的曲線,無處不可憐。
柳椒的腰是少年人的細腰,但卻也有雪豹該有的肌肉,看著漂亮得很。雪狼王原來存心冷著他的,卻也熱起來了,伸手掐住了柳椒的腰,將他往榻上一放。
柳椒順勢倒在床上,略帶驚慌地仰視著雪狼王,嘴上仍銜著那金色的瓔珞。
雪狼王說:“你罪加一等。”
柳椒竟也不知自己所犯何事,卻又罪加一等了,隻愣愣地看著大王。
雪狼王卻要罰他了,低下頭來,便也銜住了那一個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