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椒道:“我經過的時候看見了。”
雪狼王開玩笑說:“那待會兒摘兩棵回去給你吃?”
“不許動我的貓草。”白泠泠語氣生硬地說。
柳椒感到奇怪:“你又不養貓,為什麼種貓草?”
白泠泠沒有理會柳椒,卻對雪狼王說:“那條蛇怎麼回事?”
雪狼王答道:“沒聽見紅君說的麼?是刺客。刺殺本王之後跑到你的院子來了,看來你的嫌疑很大。”
“你可以逮捕我。”白泠泠答,“我問心無愧。”
雪狼王笑了:“有愧、無愧倒是其次,逮捕起來,有罪無罪,先打五十殺威棒,你受得了?”
白泠泠說:“我如何受不了?彆說殺威棒,就是十大酷刑往我身上過一遍,我哼一聲我就不姓白。”
雪狼王便道:“可惜,你姓白。不能輕易動你。”
“也是為了王室顏麵,是麼?”白泠泠對此不以為意,卻又忍不住好奇,問道,“那麼大一條蛇,怎麼能跑到天帝廟行刺?”
雪狼王便道:“這還得從方丈說起。”
白泠泠咳了咳,說:“方丈?是日前在天帝廟死了的那個方丈嗎?”
“嗯。”雪狼王說,“他貪汙不少,知道本王最近在清算這些問題,心裡很不安。毒蛇便在此時要挾於他,要他合作。”
白泠泠驚訝地說:“天帝廟守衛森嚴,毒蛇如何上門威脅方丈?”
“他不需要上門,方丈自己會出門。”雪狼王說道,“方丈定期出門處理贓款,也是在這個時候,被處心積慮的毒蛇盯上了。”
“那方丈腦子不行,刺殺大王的事情也敢做?”
“按方丈貪汙的數字,本就是死罪了。”雪狼王說,“舉大事也死,不舉也死,自然也鋌而走險。我相信,這個毒蛇和方丈一度的關係應該還不錯,方丈使用的生發劑應該就是這個期間毒蛇贈送的。方丈使用了之後卻慢性中毒。毒蛇應該是設計好了劑量,讓方丈在刺殺實行之後毒發,好掩蓋真相。”
柳椒聽著這一段,驚愕無比:“所以方丈是和毒蛇合謀的?”
“毒蛇能躲在靈塔底部,廟裡能傳出不利本王生父的謠言,這樁樁件件的,離不開方丈的操控。”雪狼王分析道,“方丈和毒蛇合謀的可能性最大。當然,現在方丈和毒蛇都已經死了,也無從印證。”
白泠泠聞言卻說:“那我的嫌疑也不小。”
“怎麼說?”柳椒問道。
白泠泠說道:“毒蛇得手之後便跑到我的府上來,又死在我的府裡,這不像是它是受我指使刺殺大王,在完成任務之後被我滅口嗎?”
“確實像。”雪狼王點頭。
柳椒卻道:“不會吧?你們的兄弟呀!”
白泠泠說:“呸。”
雪狼王站起身來,說:“看看鑒證大人怎麼說。”
此時,鑒證大人已走到門外了,又請安了進來。
雪狼王問道:“那條蛇怎麼死的?”
“自殺。”鑒證大人說,“起碼看起來像自殺。沒有外傷,是服了一種蠍子毒自儘的。”
“毒蛇服毒?”雪狼王挑眉,又看著白泠泠,“你有什麼看法?”
白泠泠沉吟半晌,說:“本地有個幫會,專門收這些蛇蟲鼠蟻做小弟的。可能和這件事有關也不一定。”
雪狼王有些訝異:“你這地方還有這種幫會?”
“有很多不同的幫會。我雖然名義上管著這個地方,但其實我也沒興趣管那麼細。”白泠泠語氣淡漠,“隻要不出大亂子,幫會之事,我都不太過問。”
“這不就是懶政?”雪狼王道,“回去我得治你一個失職之罪。”
“現在有人布局要殺你。恐怕還不止一個殺手。”白泠泠說,“你有命回去再說。”
柳椒聽得焦急,隻說:“什麼人要殺大王啊?這聽起來太危險了,要不然,大王還是先回宮吧?”
雪狼王卻道:“回去再說。”
說著,雪狼王便牽起柳椒要走了。
白泠泠起身送他們,在到了門前的時候,禮節性地逐一拜彆。與柳椒告彆的時候,白泠泠又悄悄塞了柳椒一小包妙鮮包。
柳椒悄悄拿了回天帝廟,半夜從床上爬起來,蹲在牆角裡撕開了吃,舔舔舔的吃,覺得太香了。
原來貓糧這麼好吃的嗎!
柳椒把妙鮮包給舔得跟洗過似的乾淨,把包裝扔了之後,又心虛地漱口洗臉,再爬回床上睡。他偷偷看雪狼王,見雪狼王睡得很平穩,便想雪狼王應該不知道自己“偷吃”了。
第二天起來,柳椒走到廳子,卻發現飯桌上放了一壘的全新保鮮貓罐頭。
卻不知,此時白泠泠在府上給貓草澆水,迎來了一道密旨。白泠泠心中疑惑,卻也不得不迎接旨意。因為是密旨,也沒有焚香祭天的流程。白泠泠單獨跪接,紅狐狸翻開聖旨,誦讀說:“大王詔曰:禁止投喂我的貓。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