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帳篷外的烏拉那拉氏一直聽著裡麵的動靜。
先是聽到夕顏的那清脆爽朗的笑聲,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隻是爺在裡麵救治,她也不敢進去打擾。
隻是當聽到說已經結束了,正準備收拾一下再進去,卻聽到爺不想見她。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爺從醒來就這麼不待見自己?
難不成爺剛剛聽到自己說的話了?
這麼一想,烏拉那拉氏嚇出了一聲冷汗。
她之前隻以為四爺昏迷不醒,所以說話也就沒那麼多的顧忌,隻是現在可怎麼辦才好。
烏拉那拉氏想著該怎麼向四爺解釋,卻聽到他將夕顏留下陪他。
烏拉那拉氏現在也不敢進去,而且巴不得夕顏能夠將四貝勒給逗開心,正好也讓她想一想對策。
烏拉那拉氏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錢嬤嬤則有些不忿四貝勒這麼對待自己的主子。
“福晉,這四爺也太過了,怎麼能這麼對待您呢,而且還將那小賤蹄子給留下來,這不是打福晉您的臉嘛。”錢嬤嬤憤憤不平。
“你彆說了,我估計爺剛剛聽到我們說的話了,爺這是恨我了。”烏拉那拉氏雖這麼想,但是又不想相信。
“什麼?”錢嬤嬤一驚,這可如何是好。
“福晉,不如你去給爺陪個不是,說不定爺也就不那麼生氣。
或者……或者您去和四爺說,就說您同意四爺納夕顏給側福晉,這樣,爺也許會對您改觀呢。”錢嬤嬤勸著勸著,忽然靈機一動。
“這……”烏拉那拉氏有些遲疑。
雖然她知道爺對夕顏有那想法,可是就這麼讓一個身份和她差不多的滿洲貴女進後院,她有種強烈的危機感。
“福晉,即便那夕顏和您差不多身份,可是您是嫡福晉,而且她也是您同意進的府,所以不管怎麼樣,她就處處矮您一頭。”錢嬤嬤勸道。
“可是……”烏拉那拉氏雖然覺得錢嬤嬤說的有道理,可是真的會向她想的那麼好?
李氏不過一個漢軍旗,可是就因為爺寵著,所以她處處的受她的氣。
而這個夕顏,是四爺的心之所愛,李氏根本就沒法相提並論。
烏拉那拉氏主仆想著該怎麼得到四爺的原諒。
而夕顏這邊,她這個大神經的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四貝勒給抓著。
她想掙脫,可是他抓的更緊。
“你是病人,該好好休息。”夕顏繼續掙脫,可是又不敢用力,就怕用力過度將他傷口給震開。
“爺睡不著,你坐下陪爺說說話,正好,爺也想知道爺還能不能好了。”四貝勒依舊不鬆手,以自己的身上的毒為借口,想將她留下來。
夕顏不忍,索性在他床榻邊上坐了下來。
雖然兩人都沒說話,可是四貝勒卻有種溫馨幸福的感覺。
等到四貝勒睡著,夕顏才抽離自己的手,輕輕的將他的手放進被子裡,然後蓋好才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