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夾在小夥伴之間的秦達忙活了一年,都沒讓這群小夥伴互相見上一麵。
“為什麼呀爹……”
見兒子為此事多次籌劃甚至悶悶不樂,秦善道有些好笑。
他看得出來,何聰和他那父親一樣就是個心高氣傲的滾刀肉,而據樓國公“一不小心”所透露而言,顧文渡在箭術和槍術上都有“不小”進展,又能在這個年紀就入了陛下的眼,哪裡是什麼善茬。
在這個年齡的勳貴子嗣間,他們是最為出挑的兩個人。
他們之間不對付是假,不服氣才是真。就像兩隻被放進山林的幼虎,他們需要通過爭鬥來確認自己的位置。
反倒是自家兒子,跟著他們混了一年還沒學到什麼心眼,單純得像一隻小白兔,真是……
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發妻留下唯一的兒子,嫌棄不得。秦善道摸了摸兒子的發髻,無奈地提點道:“吾兒何必著急,再等一會就好。”
這一等便又是三年。
顧文渡十一歲,何聰十二歲。
顧文渡原本較為矮小的身子也逐漸開始抽條,雖是勤練武藝,但是身材依舊較為瘦削,若不是穿著一身習武之人的綁袖,就是一個書香世家出身的小郎君。
“文渡,聽說你已經練習騎射了!”秦達雖然因為身體原因不會武,但是一直羨慕能學武的顧文渡,“聽說樓國公把那匹小馬駒送你了,你可曾起名?”
“起了,名喚定戎。”回憶起那匹馬的烈性子,顧文渡隻覺得渾身骨頭好似又在隱隱作痛。要不是那個滿級技能撐著,他恐怕被那匹小馬駒甩下三次就再也沒有爬上去的機會了。
正當他打算與自己的小夥伴繼續分享與馬鬥智鬥勇的經曆時,就看到了一個三個熟悉的鐵塔。
而為首之人也發現了他的目光。三年時光讓原本的小鐵塔向著真正的鐵塔發展。
比三年前高了不少的個子加上一身輕薄的衣衫無法遮掩的壯碩肌肉,足以證明他這三年積蓄下來的力量。
他的發絲被一根墨緞隨意綁在腦後,露出一張麥色的臉,儘管依舊有幾分稚色,但是眼中的精光卻讓他多了幾分威勢。
“顧文渡,四年沒見了?你怎麼還是這豆芽菜的身板?”眼看避不開,他索性撇了撇嘴,直接大步走到了顧文渡的麵前,仗著身高居高臨下地盯著眼前的顧文渡。
顧文渡不顧一旁瘋狂使眼色的秦達,選擇了直接與何聰針鋒相對:“四年沒見,何公子也是依舊沒有節食呢。”
言罷,兩人默契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們都知道對方已經準備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何聰:是時候讓這個癟犢子玩意兒知道我這不是肥肉而是肌肉了:)
顧文渡:是時候代達達教授一下“君子交往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