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顧文渡和秦達都是一陣驚訝,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小夥伴這麼點年紀也能跟著出征了。
作為下一代勳貴被培養的他們一直有關心朝中軍務,西邊的土古族雖然驍勇善戰,屢次在大齊西境劫掠,但是因著族人不多,隻要大齊下定決心遠征一趟必然是大勝無疑。更何況這次是馬家兩兄弟的父親親自領軍。因著他們年齡,也不過是跟著走一趟,學些東西,自然不會吃什麼虧。
“你們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夠被放出京城?”何聰說羨慕那是真的羨慕。作為武將的兒子,他也是一心想要在戰場上證明自己。
“應該快了。”秦達一邊嚼著湯餅一邊文縐縐地嘟囔道,“之前大齊旱災蝗災不斷,州郡也有不服者,陛下必須先治理國內。現如今府庫中餘糧不斷增加,朝中請戰聲也日益增多,加上皇帝也深恨北方匈奴,所以這次對土古族的作戰可能就是一個標誌。”
“等土古族被平定,大齊恐怕就會集中主要力量在北疆。”顧文渡接著秦達的話語分析道,毫不猶豫地給雄心勃勃的何聰潑了盆冷水,“不過現如今北境局勢稱不上好,朝堂請和聲音也不弱,陛下恐怕不會立刻征兵作戰。就算被放出去,我覺得我們可能會先在禁軍或者其他軍中鍛煉一番才能去北境打仗。”
“這麼說我還得在京城混上一段時間?最近那些老家夥可是沒少上折子罵我!”何聰一聽自己還得待在京城這四四方方的地方,又濃又粗的眉毛都委屈巴巴地皺了起來,“而且那幾個混賬小子被咱們教訓了幾次,最近見著咱們就躲,沒啥意思!”
“反正何大將軍也不會在意。”顧文渡放下了筷子,一眼就看出了這滾刀肉就是無病呻.吟。
何知度的作風比何聰有過之而無不及,朝中諫官的唾沫星子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朝著他飛去的,現如今加上個何聰也沒事,反正何知度橫起來,一哭二鬨三上吊這一招耍得是無人敢敵。
趙元任雖然是經常因這位滾刀肉頭疼,但是也沒拿這位他喜歡的大將怎麼樣。
聖眷優渥可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字。
“文渡跟你這家夥聊就是沒意思!”何聰見被拆穿也是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和聰明人玩最有意思的是這點心有靈犀一點通,但是最沒意思的也是這一點。
“對啦對啦,聰哥兒你怎麼不說說你要尚公主了?”馬仲義吃飽喝足後才想起這麼一件大事,趕緊與兩位沒參加宮宴的兄弟分享。
“嘿嘿!”何聰現如今已經十三,按照大齊的風俗也是時候說親了。先前勳貴圈子都有感知到苗頭,但是這次是皇帝下旨,分量自然不同。
“哪位?嘉陵公主?恒山公主?安昌公主?”五人中年紀最小的秦達最有小孩子心性,趕緊詢問道。
“是嘉陵。”何聰得意地尾巴都要翹起來了。提起未婚妻,就算平日裡再怎麼厚臉皮,少年郎那張小麥色的臉上也忍不住湧起了些許薄紅。
大齊的駙馬都是名門勳貴子弟,就算尚了公主也能做官,甚至能靠著駙馬的身份與皇家拉進關係,官運更加亨通。更彆提嘉陵公主還是皇後所生,地位尊崇。
“文渡,你的妹妹去歲不是被選入宮中當恒山公主的伴讀了麼?”與何聰、顧文渡相處多了,秦達也逐漸少了幾分古板的君子做派。想起現成的消息渠道,就趕緊詢問身旁的少年,“嘉陵公主怎麼樣?”
“書本的君子之道可都被你忘到腦後了?後宮之事哪裡是我一個外男可以詢問的。”顧文渡一愣,他哪裡會追著妹妹問這些女孩子家家的事情,但是這畢竟是兄弟的終身大事,回憶著與文濼相處時文濼提到的一二信息,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嘉陵公主從小就是金枝玉葉,頗受寵愛,何聰你可不能欺負她。”
還沒等何聰回話,一旁的馬伯忠就老老實實把顧文渡的話直白地翻譯了一遍:“對,我娘也說過,嘉陵公主很傲氣,不太好相處……”
顧文渡和秦達想阻止馬伯忠說下去。一是那位公主不是他們能夠議論的,二是靜察己過,勿論人非,背後說人實非君子所為。
更何況,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何聰與那位公主都沒有相處過,作為旁人的他們怎麼知道這樁婚的好壞。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何聰反而麵帶得色:“我知道啊。”
見兄弟們看向他,何聰一拍桌子,厚著臉皮繼續大聲道:“她長得超好看就夠了啊!你們這些沒未婚妻的人就是不懂!”
顧文渡頓了頓,毫不客氣地拿住某個過分膨脹的家夥的命脈:“這句膚淺的話我記下了,以後會讓文濼轉告公主。”
然後,世界就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大佬:竟然安靜下來了,新軟肋無疑,掏出小本本記下來:)
何聰:Σ(°△°|||)︴!!
PS:兄弟的老婆都上線了,男主的春天還會遠嗎(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