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渡對這件事沒怎麼在意。反正大方向有楚衡把控,他最放心不過了。現在更想做的是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幸好這次在他的全程操控下,之後沒有什麼出現紕漏,在秋收過後,再次充實的糧倉讓大燕朝廷再次堅定了信心。
水利工程也是在大量青壯的參與下建設得如火如荼。楚長德看著逐漸顯露雄偉身軀的大壩隻覺得自己身上什麼疲憊都沒有了。
他插著腰巡視著這座由他親手指揮構建的大壩,笑得眼睛都快沒了:“這大壩,保準能讓千年後的子孫們還記著咱們!”
而這時,一匹快馬策揚鞭奔來:“楚大人,太子殿下來信!”
楚長德一把摘下了額頭的草帽,拿慣了鐵鍬鋤頭的手有力地攥緊了一旁下屬的衣領,雙目瞪得滾圓:“今天什麼日子了?”
下屬一臉莫名其妙地吐出一個日期,做水利工程的人哪裡會不清楚日子,日子一個不對那可得多花多少錢呢!
楚長德聽著日子隻想給自己幾巴掌,那大壩再親能親過他最親的妮兒麼!
再過些日子,那可就是他妮兒大婚的日子,他還真能忙暈了頭!
於是他一把甩飛了手中的草帽,跌跌撞撞地往官衙的方向跑:“收拾東西!馬上收拾東西!本官要回京都!本官去把其他事情交接一下!”
而作為當事人的兩個主角也是為這件事忙碌了許久。
作為太子,顧文渡的婚禮注定無法與普通人的婚禮一般歡聲笑語。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要遵從祖宗規矩,不得出錯,一旦出錯那就是大不吉。
就連那莊重的海誓山盟也少了幾分爛漫,變成了冰冷冷的婚禮中的一環。
作為太子,也無多少人有膽子灌醉顧文渡。
因此當顧文渡回到婚房時,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
其他宮人都已經識趣地退下,昏黃的燈光將楚衡麵容的嫵媚由十分放大到了十二分,她的唇形很好看,一看就是十分合適親吻的。
強行按捺著心臟的狂跳,顧文渡不敢直視她豔麗逼人的麵頰,
同時他又深恨自己怎麼沒喝醉,否則這麼會如此清楚地記得這一切這不過是一場戲,是楚衡在報答他罷了。
楚衡那個問題這些天一直盤旋於他的腦海。他一遍遍地問自己,真的舍得麼?
或許是美色惑人,又或許是仗著自己這些年鍛煉出來的厚厚麵具,他厚顏無恥地打算趁著這次機會與楚衡商量一番。
就算機會渺茫,他還是想要試著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他們可以試著一起走下去。
她是他唯一徹底信任的人,是一個無法被取代的存在。
他想要留下她。
顧文渡彎下腰,從床底搬出了一盆他靜心培育了許久的海棠。在這萬花凋零的時刻,這本該在春天盛開的花朵卻儘情伸展肢體,綻放著屬於自己的美麗。
楚衡站在桌前一臉莫名,不明白顧文渡拿出這個是何用意。
“海棠花都在孤的努力下留在了秋季。”顧文渡自打那支玉簪開始就覺得楚衡喜歡海棠,所以把自己這些天親自嫁接的花朵放在了他的麵前,“我會努力,你可以考慮留下來麼?”
從孤到我,是一個身份的轉換,也是決定權的交換。
顧文渡把選擇權交到了楚衡手中。
站在燭火旁的楚衡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意外的消息讓她驚喜萬分。
這是夢麼?這是幻象麼?
但是突如其來的變故,並不會阻礙楚衡計劃的開展。她已經下定決心了。
對楚衡計劃一無所知的顧文渡還在那邊鋪陳著自己的計劃:“孤,我也知道自己這句話冒昧,我已經準備好了……”
還未把“自己的床鋪”說出口,房中僅剩的一盞燭火突然熄滅。
明明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可是對方似乎還是怕發生意外,用一隻溫熱的手捂住了顧文渡的眼睛。
一股熟悉芳香鑽入了顧文渡的鼻尖,讓本來打算用內力以防不測的顧文渡頃刻間卸下了戒備。
是她!
可這是哪一出?
一頭霧水的顧文渡猝不及防地被按倒在床上。
楚衡小心翼翼地用著自己在畫冊中學到是小技巧,輕輕打開了對方的牙關……
作者有話要說:如何才能留住對方:
顧憨憨:學習種花和嫁接!
衡衡媳婦:學習床咚和某種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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