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毫無異能的顧文渡匆匆趕到時,他提著最後一口氣安慰他,然後笑著死在了兄弟懷中。
顧文渡帶著他的遺誌曆經了無數磨難來到了瀚城基地。他不能憑借異能而活,但是他可以憑借他的頭腦活下去,爬上去,為兄弟報仇。
在考察瀚城基地後,他遞交了一份《關於瀚城基地未來發展的報告》,成功獲得了麵見虞陽的資格。
但是就在麵見虞陽的前一夜,喪屍王率領大量喪屍圍攻瀚城基地,虞陽在城外自爆,儘管用一換一殺死了喪屍王,但獨木難支的瀚城基地最終還是淪陷。
顧文渡也沒熬過這一關,用槍殺死不計其數的低階喪屍後,他在那一夜被痛苦地啃咬至死。
“文渡,你自從在路上停下摩托後就有點不對勁,到底是怎麼了?”去公共衛生間打了桶水的沈逐回到他們的房間,並且反手鎖上了門。
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都帶上了幾分不解,他一邊擦拭著臉,一邊詢問顧文渡,想要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他的兄弟變了副模樣。
“我在想。”顧文渡翻過手機給沈逐看,雖說沒有網絡,但是裡麵還是存了一些必要的信息,比如說地圖,“我們怎麼去瀚城基地。”
沈逐眼睛差點瞪出來:“文渡,真的可行麼?瀚城基地比這裡好是肯定的,但是真的有必要冒著那麼大風險去麼?”
顧文渡明白沈逐的顧忌。在現如今的時間線,他們才到庸城三個月。雖說原有的文明世界已經被摧毀得七七八八,但是大部分人依舊無法預測這個世界的未來發展軌跡,還能守住那一道心中的防線,行事也沒後期那麼誇張。但是在這樣的弱肉強食的世界中,沒有律法的約束,心中的道德又能堅持多久呢?
等到他們真正意識到法製社會已經徹底逝去,內心的野獸就將真正掙脫那牢籠,那時候再走就顯得太遲了些。
“現如今大部分的喪屍尚且停留於一級,這些喪屍用槍支還是可以解決的,等到他們同類相殘,開始進化,到時候我們想走也會變得愈發困難。”
顧文渡前世走完了這七百多公裡的路程,他記憶一向不錯,因此對於行車路線還是比較清楚的:“更何況,庸城是個什麼樣子,你應該心裡也有數。要想改變什麼,首先要學會舍棄。要麼被那位庸城城主當奴隸用,要麼隨我去瀚城闖一闖,一起去創造這個新世界的法則!”
這些話落入彆人耳中那就是嗤之以鼻的中二,但是落入沈逐這個還未完全脫離中二症的宅男耳中,那就一下子激起了他胸膛中的熱血。
注視著顧文渡堅定的雙眸,沈逐突然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兄弟為了一個目標而振奮精神的模樣。
他本來對這個破基地的那群破人就沒什麼好感,現如今他的兄弟都說了,他作為男人又怎能說不行?
更何況,這些日子看似是兄弟依賴著他這個異能者,但是作為當事人的他最清楚不過,是他依賴著兄弟總能保持鎮定的聰慧頭腦才能活那麼久。
於是在昏暗的白熾燈下,兩個拳頭撞在一起,一對兄弟很快達成了共識。
完成改變命運軌跡的第一步後,顧文渡坐在簡陋的行軍床上,將意識沉入卡牌空間。
他對自己上一個世界所遇到的人和事記不太清楚,但是他還是記得自己抽卡的運氣一直不怎麼好。
在這種玄學的時刻,饒是向來鎮靜的顧文渡也不由加快了心跳。
在這個武力至上的末世,無論是“滿級星際軍人體質”還是“滿級內力”,都將是他最強的保障。
但是一如既往的,他所期盼的總不會如願,不知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硬質卡片上寫了這麼幾個字——“滿級魔法陣(限製版本)”。
似是明白顧文渡的一頭霧水,這次的卡牌立刻給出了第一點提示:“1.此乃限製版本滿級魔法陣,僅限於兩米範圍內運轉。若是完全版本會直接破碎虛空,還請諒解。”
也曾寫過玄幻的顧文渡自然知道“破碎虛空”是什麼意思,他一時間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大概是明白這個是一個很強大的技能,但是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用。
入寶山空手回未免太傻了,作為家,他的腦洞一直沒有小過。瞬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既然想到了,他就立刻開始實踐。
等到沈逐哼著小曲兒,洗完澡邁著小步子歸來,就看到原本光潔整齊的牆壁上畫滿了一堆似圓非圓的古怪的東西。
他湊過去認真欣賞:“文渡,你這是畫的什麼,豬頭麼?”
顧文渡隻覺得小心臟被插了無數刀,他皺著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關於魔法陣的嘗試竟然死在畫正圓上!
作者有話要說:繪畫巔峰在幼兒園·顧文渡:這是赤.裸裸的刁難!!
(認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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