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拒絕轉載(1 / 2)

虞陽被這個狗男人差點氣笑,也不打算慣著他這個狗毛病,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雖說控製著力度,但是把顧文渡踹了個踉蹌。

被“攻擊”後,顧文渡也是立刻清醒了過來,他坐起身,亂翹的黑發下,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迷茫地觀察著陌生的環境。隨後就與虞陽背對著窗外光線,似笑非笑的黑臉相對視。

虞陽這位大領導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發生了什麼?

喝酒後他做了什麼?

顧文渡隱隱約約記起了那句“彆吵”,一瞬間,他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但這還不算重點,他一把掀開被子,想要查看自己狀態。

確定衣物完好後,他在心底長長吐出了一口氣。要是他酒醉對虞陽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熟知他軟肋的虞陽早已把他變成發涼的屍體了。

徹底清醒後的顧文渡很快理清了前因後果。

一,鑒於虞陽衣衫上傳來的一身酒味,他能肯定對方應該也是喝醉了。

二,他喝醉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鑒於以上兩點,結合輿論進行分析,可以得出其他參加聚會的人大概因之前他們故意放出的消息,而誤以為他們是情侶,因此才安排一間房。

“虞陽,很抱歉。”顧文渡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將睡了一夜睡得有些皺巴巴的衣服扯了扯,誠心誠意地向虞陽道歉。

雖然現在是末世,在生命都無法得到保障的時候,大部分人都不會考慮名聲之類的事情,更何況現如今媚強之風盛行,隻要拳頭夠硬,強者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他與虞陽一起在一張床上躺一夜完全算不得上什麼大事

但是出於男女之間的禮儀和內心的道德準則,顧文渡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道歉。

虞陽隻當他是為了之前早上冒出的那一句“彆吵”而道歉,想起昨晚隨心所欲地“折騰”著顧文渡,讓他說了近一夜的情話,她也不由覺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腳。

於是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顧文渡穿上鞋,正打算去洗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記得在斷片前曾經叮囑虞陽一定要把他喝醉後做了什麼告知他,於是他好奇地詢問出聲:“我昨晚喝醉後做了什麼?”

這一次出聲,也讓顧文渡終於注意到一件事:“虞陽,我嗓子怎麼啞了?”

難不成他喝醉後是改了性子,不停地嘮叨?

這不應該吧……

嗓子乾啞得有些生疼,好似好久未曾遇到降雨的旱田。

見顧文渡一溜煙跑去喝水,坐在床上的虞陽算是徹底地失了底氣。她昨天也是喝醉了,加上那個嘴臭的家夥說情話實在是好聽,所以她不受控製地讓他多說了幾句,沒想到竟是做得有些過火了。

但是回憶起,那隻“小奶狗”睜著水潤的雙眼,不設防地露出平日裡護得好好的柔軟肚皮任她擼的模樣,以及那一聲聲緩慢而真摯的“我喜歡你”,虞陽雖說湧出了些許歉意,但還是不由漲紅了臉,感到了滿足。

戀愛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能讓人原本標標準準插著的道德標杆都發生輕微的偏離。

喝完水,感覺喉嚨微微活過來了一些的顧文渡一頭霧水地看著虞陽。

她的眼神有些渙散,好似在回憶著什麼,嘴角還帶著大弧度的笑容,白皙的臉頰微微透著些許粉色。當周身屬於城主的銳氣被削減了不少後,本就長相不俗的她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屬於女性的動人。

這樣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的畫麵任是誰都會驚豔一二,顧文渡自然在此列中。但他還是不忘自己的初衷,繼續詢問道:“虞陽,可以回答下我之前的問題麼?”

虞陽在父親的教導下為人正直,她她深知欺騙顧文渡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該做的事情,但是回憶昨夜自己的放肆,虞陽就張不開口。

這樣的癡漢一般的行徑,是個人都會覺得惡心的吧。

那一瞬間,虞陽隻覺得自己的人生遇到了頭號大難題,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顧文渡察覺到了虞陽的猶豫,但是他了解虞陽的秉性,也完全信任虞陽並不是那種會對著他使壞的人,因此隻是等著答案。

對視著顧文渡絲毫沒有懷疑的目光,虞陽更是覺得壓力山大。

最終,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你喝醉後,就會重複彆人說的話。”

“嗯。”顧文渡覺得這樣的答案並不出乎意料,相比他之前假設的反常性“嘮叨”,這樣的醉態他更能接受一二,“所以呢,你們哄著我說了什麼?”

他能夠想象到沈逐那個塑料兄弟會讓他說什麼奇怪的東西,知道自己酒醉後不會惹什麼大禍後,他也就沒太在意,因此他不過隨意追問了一句。

但正是這麼一句無心的詢問,直紮本就心虛的虞陽的小心臟。

她的臉騰得燒起來,忍不住在值得信任和依賴的男友麵前惱羞成怒:“為什麼要我說這種話!”

正在洗漱間掬水洗臉的顧文渡隻覺得頭頂冒出了不計其數的問號:

這種話是哪種話?

她生氣什麼?

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被灌醉後的受害者不是他麼?

“我隻是想問你們讓我說了什麼。”顧文渡以為虞陽是聽錯了他的問題,於是再次高聲重複了他的問題。

對於虞陽而言,這樣的話無異於繼續步步緊逼。

被逼到絕路的虞陽見顧文渡還不懼死地踏出了洗漱間的安全區,出現在她麵前,反手就抓住一旁的台燈,但是理智告訴她,她的小嬌花可能會因為躲不過而受傷。

最終,憋屈的虞陽隻是扔過去了兩個枕頭:“你個笨瓜!你給我閉嘴!”

莫名其妙挨了兩個枕頭的顧文渡在那一刹那福至心靈——哦,原來他們哄著他說的隻是類似“我是笨瓜”的話。

在他預想中,哄著他說的話語的程度應該會更加重一些來著。大概是沈逐看到虞陽在場,所以刻意沒有為難他。

理清了自己昨晚的經曆,顧文渡卻理不清虞陽行動的邏輯。她應該是跟著沈逐那個狗東西讓他自己說了自己的壞話。

所以,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她為什麼要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提著兩個掉落的枕頭,顧文渡坐在床邊,與虞陽對視。

虞陽在一通發泄後已經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用積極的心態迎接麵前這個二傻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免得造成什麼難以挽回的事件。

但是這一次,顧文渡的話語超出了她的意料:“虞陽,你想讓我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願意。”

反正左右不過是什麼笨瓜之類的話,反正他也沒因這種事真的降了智或者少了塊肉,她開心就好。

領導好才是真的好!

至於她之前過激的行為,顧文渡猜測可能是生理期的原因。每個女人都有情緒失控的那麼幾天。他作為男性,自然要有紳士風度地謙讓。

全然不知道在顧文渡眼中自己進入了姨媽期的虞陽隻覺得自己養了那麼久的笨狗子終於親人了一回。

伴著無儘的歡喜,虞陽一把摟住了顧文渡。肅穆著臉,她正打算與他坦白,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是唐青,知曉孰輕孰重的虞陽放開了顧文渡,立刻接通了電話。

在新聞界有這麼一句話“新聞越短事越大”,而這次唐青的話語也符合了這條定律。

整個消息不過“北山出現異動”這麼六個字,而且唐青的聲線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且毫無起伏,但這次的內容讓顧文渡和虞陽的心都提了起來。

北山正是位於瀚城基地北方的連綿山脈,也正是無數變異動物和變異植物盤踞的地點。

自末世後,曾經也有人為了積分上山想要大賺一筆,但是幾乎無人能夠生還。無人知曉那連綿山脈中到底有多少變異的可怖動植物,他們唯一知曉的就是——那是片禁區。

幸運的是,可能是喜歡原始森林的自然環境,又可能是覺得體型瘦小的人類難以填飽肚子,所以那些真正強大的變異動植物似乎對城市沒有多大興趣。瀚城基地也就與他們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而現如今,竟然傳來北山有異動的消息,這一個不好可是會事關整個瀚城基地的存亡!

來不及洗漱,顧文渡立刻和虞陽衝向了指揮中心。

陳勞森出身軍伍,這件事也是由他的手下率先發現的,因此由他向虞陽彙報現如今的情況:“總體而言並沒有出什麼大狀況,隻是盤旋於我瀚城基地上空的偵查無人機發現了一些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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