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響看著天花板上一條細細的裂縫,也在努力呼吸。
等到氣終於順了,他試圖輕鬆一下氣氛:“我覺得不用等到三個月,剛才就差點死掉了。”
然後,他這張總是不說好話的破嘴,再一次被江城徽惡狠狠的咬住。
咬了半天,寧響覺得自己嘴巴完全麻了,江城徽才鬆開口。
“不準再說這些喪氣話,你不會死。”江城徽命令的說。
寧響覺得自己的嘴巴已經腫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但是依然特彆不怕死的回:“人總是要死的。”
也不知道是說開了還是被親得狠了,他心裡那些沉鬱一下子都散了,嘴巴又開始不受控製起來。
江城徽從寧響的身上坐起來,瞪著他看。
寧響被看得心虛,馬上八爪魚一樣纏上去,隻有臉埋在江城徽的懷裡,不敢看他。
江城徽無奈的歎口氣。
“照你說的,如果你真的三個月以後就死了,又是怎麼知道我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江城徽又問出了一個疑點。
剛才寧響除了老實交代自己的事情,順便又不由自主謳歌了一番江城徽以後呼風喚雨的威風模樣。
但是如果真的隻剩下三個月,江城徽知道,自己無論如何
也爬不到那個高度。
寧響忽然就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有點心虛。
“你不是說,什麼都不瞞著我了?”江城徽又去咬他的耳朵。
寧響低眉順眼的老實交代:“我死了以後,視覺裡就隻剩下你了。”
然後他又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不是背後靈那種時時刻刻跟著你的,隻是能看到你經曆的幾件大事,就像是看一本一樣。”
所以他剛從夢裡醒來的時候,還曾經信誓旦旦的覺得,他們的世界說不定就是一本,而江城徽就是裡的主角。
至於自己?不過是個一點都不重要的路人甲炮灰而已。
寧響歎口氣。
所以,這個路人甲不但一路抱著大腿大賺特賺,甚至還不小心泡到了男主角,就算活得不長,好像依然是人生贏家。
唯一倒黴的,就隻有被留下來的那個人。
從小,因為親媽早亡,寧響一直覺得在死亡麵前真正悲慘的是被留下來那個。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還活著的人,卻不得不承受了全部的悲傷。
寧響原本就是孤零零一個人,唯一有點溫情的親爸也死了,最知道這種滋味。
江城徽也是孤零零一個,同樣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麼朋友。
說起來,他比寧響還要更倒黴點,畢竟寧響家境富裕,好歹不用發愁吃穿。
這樣一個人,好不容易看上個對象,結果那對象還隻剩下三個月的命?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要是早知道躲不過去,寧響說什麼也不敢隨便招惹江城徽。
他舍不得。
如果喜歡一個人,當然是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把他每天都哄得開開心心的,自己也開心。
而不是讓對方傷心,難過,最後還被一個人剩下來,想安慰都做不到。
一想到江城徽會因為自己而難過,寧響也跟著特彆的難受。
所以,寧響原本是希望江城徽能一腳把他給踹了的,然後他就能安安靜靜找一個地方,窩著等死。
偏偏江城徽不按常理出牌,或者說,這個人的腦子太縝密,瞬間就猜到了大部分真相。
這就叫寧響木了。
他當然舍不得江城徽,巴不得一直呆在一起才好。
問題是,在似乎已經注定的死亡麵前,
寧響心虛。
既擔心叫江城徽傷心了,又擔心連累到他。
寧響忍不住湊近過去,一點點的啃著江城徽的嘴唇。
“你千萬不要太喜歡我,就當是一段高高興興的小戀愛,到時候就分手,好不好?”他哀求到。
江城徽一把把他按住:“閉嘴!”
寧響覺得,現在自己的嘴唇肯定已經成為了兩條豬大腸。
這幅醜樣子,他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觸目驚心,也不知道江城徽怎麼親得下去。
但是抬頭看看這個人,又覺得不管他怎麼樣,寧響都喜歡得不得了。
但是,要是江城徽能夠喜歡他喜歡得少一點就好了,越少越好,最好就是單純的□□關係。
他死都死得安心些。
寧響深深的歎口氣,看著身邊的江城徽。
夜已經深了,也不知道親了抱了多久,反正寧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再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被好好的安置在床上,江城徽就睡在他的旁邊。
他們好像還從來沒有共枕而眠過。
最忙的時候,他們雖然也直接在公司裡一起打過地鋪,但是幾個大男人睡得七仰八叉,哪有這種感覺。
私密的,安靜的,叫他有些不安。
寧響微微動了動,江城徽的手就一緊,把他再一次箍住。
寧響還以為江城徽醒來了,小心翼翼的觀察半天,確定他隻是下意識的行為。
寧響不敢再動,隻是轉過頭,借助房間裡微弱的光,凝視著這個人的睡顏。
這個人真是好看得不得了,而且越看越好看,越看心越癢。
要是時間再長一點就好了,而不至於在最情熱的時候,忽然被中途打斷。
但是時間久了,會不會情更濃?
寧響也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想些什麼,忍不住歎口氣。
隻不過輕聲歎一口氣,卻又把江城徽驚擾起來。
然後,他再一次被壓在了被褥間,肆意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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