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江城徽和寧響提起了鄭蒂今天來公司的事情。
“她親自來了?”寧響還挺遺憾沒有近距離圍觀女王。
“夢裡她好像沒怎麼出現過,”寧響說,“後來死得也蹊蹺。”
“她死了?怎麼死的?”江城徽緊緊的皺起眉頭。
“不確定啊,有些人說是火災,有些人說是就這麼失蹤了,反正她無緣無故就消失了。”寧響模模糊糊的說。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贏了,就連她的公司後來都歸了你。”這是他唯一確定的一點。
江城徽的臉上卻看不出太高興的神色。
正好相反,他對那女人之前說的話反而更在意了。
寧響很遺憾幫不上忙,在夢裡,他死以前,關於江城徽的事情基本都來自於夢裡那個糊裡糊塗自己的道聽途說,而他在夢裡死了以後,江城徽已經打敗了鄭家,拿到了特美,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雖然他曾經也很奇怪,江城徽究竟是憑借什麼,這麼快就把樹大根深的鄭家生吞活剝的,但是一想到江城徽的天縱英才,好像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反正他隻需要無腦相信江城徽就好了。
不喜歡動腦子的家夥,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傻瓜蛋的樂天樣子。
江城徽卻忍不住想多了一層。
但是過去的事情就好像是被層層麵紗遮住的神秘人,他一時半會還沒辦法窺探到真容。
不管怎麼樣,先從最薄弱的環節入手,江城徽相信,他很快就能夠得到答案。
另一邊,鄭蒂剛回到自己的彆墅,前頭管家就說,她的丈夫一直等在門口,已經等了很久了。
鄭蒂精致的眉眼飛快滑過一絲嘲諷。
然後她見了這個灰頭土臉的男人。
跟上次比起來,這個男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頭發衣服再沒有那種精心打理過的精致,就像是一條喪家狗。
鄭蒂的心裡飛快的滑過一絲愜意。
她坐在沙發上,手上端著精致的水晶杯,杯子裡是小半口紅酒。
“你兒子比你出息,”她笑吟吟的說,“不得不承認,江心的基因比你好了不少。”
男人的臉上滑過一絲難堪和隱秘的嫉恨。
“但是我現在是你的丈夫,我要是
完蛋,你的麵子也保不住了。”他啞聲說。
鄭蒂哼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會在乎?當年我選擇嫁給你,就從來沒有考慮過麵子這種東西。”她姿態優雅的抿了一口酒,對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一點都不在乎。
男人看著她,眼睛裡藏著憎惡和瘋狂。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聲音裡帶著威脅。
“你知道什麼?”鄭蒂歪著頭看他,“花天酒地?混吃等死?”
“江心究竟是怎麼死的,我想我很樂意和警方聊聊。”他的臉上帶著鬱氣。
“閉嘴!廢物!”鄭蒂的臉色一變,直接把手裡的水晶杯朝著他砸了過去,卻隻落在地上,濺起了無數晶瑩剔透的小碎片。
男人退後了一步,依然狼一樣的看著她。
“我不介意你對任何人說任何話,”女王高傲的抬起下巴,“現在,滾出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