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餘渝一聲大喝, 拉過鄭子誠跑向門口,一把拽開了門。
與此同時,“哢……”地一聲, 玻璃終於承受不住撞擊的力道, 碎的徹底。
頓時, 無數的黑影衝過窗簾, 衝餘渝兩人追了過來。
“砰——”
餘渝一把關上門。
“進來的是什麼東西?”
鄭子誠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 猛地看向餘渝。
“初步估計是鳥。”
餘渝解釋了一句,而後拽著鄭子誠, 在走廊上飛速跑了起來。
鄭子誠忍不住問:“我們去哪?”
“到了!”
餘渝卻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鄭子誠抬頭,看到了儲物間三個大字。
“這裡沒窗戶, 進去躲躲。”
餘渝解釋了一句,把鄭子誠推進儲物間, 而後一把閂上門。
兩人氣喘籲籲地坐到地上,而餘渝則拿出手機, 借著屏幕的光照了照四周。
看到地麵上殷紅的幾攤血水,鄭子誠頓時捂上嘴, 才把尖叫壓回了肚子裡。
餘渝看了眼鄭子誠,在手機上打下幾個字,拿給他看, 而後又指了指角落的拖把。
“洗拖把時溢出來的吧!”
鄭子誠點了點頭, 算是接受了餘渝的解釋。
但他是不敢在地上坐了, 連忙站起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屁股那邊的褲子。
而後,他的手摸到了黏糊糊的東西。
鄭子誠強忍著惡心,咽了口口水,舉著手不知所措。
餘渝指指他的腿。
鄭子誠:“……”
餘渝在手機上打, “沒有擦的東西,隻有個拖把……”
給鄭子誠看完後,他又把屏幕的光打在拖把上。
看著臟兮兮的拖把,鄭子誠深吸口氣,生無可戀的閉上眼,一把把手上的血抹到褲子上。
餘渝:“……”
想笑不敢笑。
對於潔癖黨來說,在這個地方也真的是哭苦了鄭子誠了!
一晚上的時間,兩人徹夜未眠。
等時間到了早上六點,餘渝才試著打開儲物間的大門,往外麵看了眼。
走廊上充斥著一股血味,幾隻黑色的鳥肚子翻白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死掉多時了。
見走廊上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餘渝才敢完全打開門,走出儲物間。
身後,神色難看至極的鄭子誠猛地衝出來,迅速跑回房間。
等餘渝到的時候,鄭子誠已經脫下了帶血的褲子,衝進了浴室。
餘渝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去了另一個屋子洗了把臉,就蹲在地上研究死鳥。
這種鳥渾身黑色,長相說不出來的怪異,是餘渝從來沒見過的品類。
而且這玩意……死的也挺怪異的。
餘渝嘖了一聲,拿手指戳了戳它被擰斷的脖子,而後又看向它羽毛上的兩道紅色的痕跡。
想了想,餘渝拿手指比了比,赫然發現這兩道痕跡和手指的形狀差不了多少。
“奇怪了。”
他們這堆人裡有這麼牛的人麼?
昨天晚上徒手把這些鳥弄死了?
餘渝蹲在地上研究了很久,直到真的想不出什麼了,他才站起身,隨即一眼望到了不遠處緊盯著他的那個保潔阿姨。
她見餘渝看向她,立刻收回視線,而後才小心翼翼地把一隻鳥撿到了一個桶裡。
餘渝看了他許久,而後臉上又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舔著臉走了過去。
“你好,阿姨。”
保潔看也沒看餘渝,低著頭冷淡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彆拐彎抹角的。”
餘渝“啊”了一聲,“那個,我該怎麼稱呼你?”
“他們都叫我周姐。”周姐一邊回答,一邊恭恭敬敬地把一隻黑鳥捧進桶裡。
“周姐。”餘渝叫了一聲,而後才問道:“它們是神的化身嗎?”
周姐登時抬起頭,目光森冷地瞪向餘渝。
周姐的語氣不佳,明顯帶著怒氣:“你們還想做什麼?”
“什、什麼?”
周姐用怨毒的目光瞪著他,“你們都會死的!神一定會懲罰你們的!”
說完,周姐看也不看餘渝,直接和他擦肩而過,走向電梯。
餘渝也沒去追,反倒是把目光落在了地麵一個血腳印上。
“這個是?”
餘渝略微詫異,看著這道血腳印往遠處蔓延,下意識跟了過去。
“哎,”鄭子誠一出來,見餘渝往樓梯下走,立刻跟了過去,“你去哪?”
“看看這個腳印去哪裡。”
餘渝指著地麵那不斷往下的血腳印,很快就到了地下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