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渝順勢坐回床上。
“那算了, ”餘渝嘀咕一句,“明天再去拿吧。”
蘇櫟附和一句,“就是啊, 你又不是沒拿胸卡!”
餘渝一怔:胸卡?
扭頭看著平放在桌上的牌牌,餘渝明白過來。
沒想到這一塊普通的牌子,對他們來說居然還挺重要的。
要是他剛剛下班的時候沒拿過來, 會發生什麼事?
再者, 如果他沒拿胸卡,並且在九點之後出去了,又會發生什麼呢?
餘渝支著頭,看了眼已經躺下來的蘇櫟,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慮。
這個蘇櫟好像不太對勁啊。
他總有一種感覺,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聊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蘇櫟隨口說出的話,很像是刻意在給他發布遊戲規則, 就像是個任務NPC。
餘渝看了蘇櫟很久, 隨即卻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鐘聲。
而後,他下意識看了看手機時間。
九點整。
餘渝打了個哈欠, 麵上帶了點困意。
“先躺下吧。”
腦中蹦出一個念頭,餘渝很快睡了下去,微微閉上眼。
“鐺——鐺——”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鐘聲響了許久,餘渝本來還聽著,但很快這聲音就越來越遠, 越來越輕,最終完全聽不到了。
餘渝就在這時候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鐘聲悄然停止。
很快, 天際發白,初晨的陽光撒向醫院。
早上七點整。
餘渝赫然從夢裡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一看時間, 已經早上七點了。
“餘醫生,你醒了呀?”
與此同時,蘇櫟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隨意問了一句。
“嗯,都七點了。”
餘渝隨口回了一句,換好衣服從床上爬下來,很快洗漱完,套上白大褂回了辦公室。
像是邁入中年的工作黨一樣,餘渝先是打了壺水燒開,而後又去找了個沒用過的杯子,泡好枸杞茶。
做完這一切,他才坐在椅子上,隨手拿了本心理類的書做樣子。
心裡卻帶上了一絲疑慮。
話說回來,他昨天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而且他居然睡了整整一夜,中途都沒有醒過來。
“昨天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餘渝眉頭緊鎖,又很快鬆開。
如果昨天晚上有動靜他應該會醒過來,不至於睡死的。
“今天注意一點吧!”
餘渝嘟囔一句,很快把剛剛的疑惑甩出腦後。
畢竟就算在現實世界,很多時候他在腦子裡東想西想的想得太久,第二天早上起來也會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事情。
所以這個應該……很正常吧?
餘渝呼出一口氣,又想到昨天晚上和蘇櫟的談話內容。
今天晚上,他得在九點之前找個借口出來,搜一下辦公區。
不過去的太早不行,會撞上其他的人。
而九點之後……
他得考慮下要不要出去看看。
畢竟就算蘇櫟說了九點後不能出去,但很多時候,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尤其是在這個基本來幾個玩家死幾個的特殊型遊戲裡,太過謹慎、按部就班行動應該到最後也活不下去。
“不過說起這個,果然還是覺得暴躁。”
明明說的幾十年都碰不上一次的遊戲,他卻那麼倒黴的撞上了。
他都有種感覺,前幾次他的運氣這麼好,就是為了這次進這個遊戲。
餘渝搖了搖頭,而後站起身,在辦公室裡四處找了找。
但辦公室裡並沒有鐵絲什麼的,而且因為這個醫院的特殊性,應該很難找到這種東西
不過……
餘渝最終看向櫃子裡放著的幾包針以及……針頭。
餘渝把針頭拿下來,隨即又好奇地看向和針放在一起的幾支藥水。
“這是什麼東西?”
略微怔了怔,餘渝伸手拿起來把藥水翻了個麵,露出有字的一麵。
然而有字的一麵卻被黑色水彩筆給全部塗黑了,壓根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辦公室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藥水?
餘渝心裡好奇,隻是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辦公室的門就突然被人敲響。
而後,門口傳來一道聲音:“餘醫生,您在嗎?”
餘渝飛快把藥水放回原地,又把針頭塞進了口袋裡,快步走回位子上偽裝好。
做完這一切,餘渝才道:“請進。”
“餘醫生,”一名西裝筆挺、有一張不怒自威臉的男人推開門,道:“院長找您。”
“找我?”
餘渝略一詫異。
那人道:“是的。”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餘渝站起身。
就是不知道這個院長找他有什麼事。
還有一點是,這個院長單單找過他一個人還是已經找過很多人了。
前者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後者……
這個“院長”就極有可能也是玩家。
到時候觀察一下好了。
這樣想著,餘渝很快跟著這男人到了院長室門口,而後他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