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難看地深吸一口氣,餘渝隨即冷笑一聲。
“逃跑?用不上了。”
說著,他扭頭看向陳靖,解釋道:“這個島上不是有警/察麼?”
“恐怕不行。”陳靖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昨天報警抓了那些人,現在這些玩家肯定已經有了防備,應該不會在有埋伏的情況下再過來這邊。”
“這我知道。”餘渝略一點頭,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指了指一旁的牆壁,“但要是警隊的人一直在這呢?”
陳靖猛地一愣,“一直在這?”
餘渝點了點頭,把具體的事和陳靖說了一遍。
陳靖聞言愣了愣,隨即豎起大拇指,“絕了!”
遊戲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玩家會和官方一起聯合起來對付它。
遊戲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把最後一個副本安排在了現實世界,而且任務的地點,是一整個島!
這也怪不了玩家找到外援了。
“這可能就是遊戲作惡多端又那麼高調的下場叭!”餘渝聳了聳肩。
遊戲把遊戲地點設置在這一個和外界開放的地點,應該是為了讓那些玩家能進來殺他。
可遊戲萬萬沒想到,這是一個法治社會。
它那麼高調地搞出這麼多命案,把世界攪得人心惶惶的,官方不弄它弄誰?
“那些傻子。”陳靖也嗤笑一聲。
所以說嘛,人還是不能太過放飛自我。
這些玩家估計是在遊戲世界放飛自己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卻沒得到懲罰,所以誤以為有了遊戲的保證,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們怎麼就不想想,這個世界還是有正常人的——譬如他。
殺玩家這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
“算了,不用理他們了。”餘渝一擺手,打了個哈欠,“還是睡覺吧!”
陳靖:“……”
得,這人還是老樣子。
心態好的很。
陳靖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而餘渝卻突然想到一件事,看向陳靖:“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個房間的?”
這道觀一共有五個房間,陳靖是怎麼知道他就住在這個房間裡的?
或者說,昨天來殺他的那幾個玩家,又是怎麼準確地到他房間的?
陳靖聞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自畫的地圖,“喏,這上麵標注的清清楚楚。”
餘渝看了一眼,詫異地抬起頭。
“而且我還知道昨天晚上,你和道觀的那人傻逼似的站了很久。”
餘渝:“!”
“你被跟蹤了啊!”陳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比我都要先找到你。我看到你在晚市上吃東西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人在盯著你。”
所以,他故意先沒和餘渝見麵,轉而跟上了其中一個跟著他的人。
這一跟,他就聽到了那五個人的計劃。
因此,他先偷偷報了警,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張看起來不像地圖的地圖拿了過來。
一直到現在,他站在了餘渝的麵前。
餘渝略一點頭,眉頭卻依然緊皺著。
還是有點不對勁。
想了想,他問道:“這地圖他們是什麼時候弄好的?”
“就是晚上的時候,一個跟著你的人拿回來的。”
陳靖突然反應過來。
所以,他們應該是在晚上的時候才確定餘渝住在道觀的。
否則如果是在早上或下午,這地圖早就做出來了,不用等到晚上。
可如果玩家是晚上跟著他和呂易來的這,那麼問題就出現了——
他們進道觀的時候,沒有人跟他們一起進來。
而且他們住的這一邊的圍牆很高,人爬不上來,也就沒辦法從牆上偷看他們進了哪個房間。
那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住這間房間的?
餘渝和陳靖對視一眼,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呂易。”
隻有呂易知道他住在哪個地方。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呂易的師父是玄真道長。”
也就是說,呂易是自己人,自己人要聯合其他人殺他……
“我可能……知道原因了!”餘渝說著,擰緊了眉頭,“他跟我提過,任何要破壞島上和諧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那也不對勁啊……”
陳靖看了餘渝一眼,“你有什麼可能破壞島上和諧的?”
要破壞也是那些想殺人的玩家吧?
餘渝略微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呂易到底為什麼會認為他會破壞島上的和諧?
想著,餘渝又呢喃了一句:“會不會是搞錯了?”
或許玩家有其他的辦法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
“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為好。”陳靖搖了搖頭,“防備著點總沒錯。”
餘渝點頭。
而陳靖思索片刻,問道:“程櫟——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