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父親這一代,自長孫兕正式崛起之後,他的父親長孫覽更是被壓得抬不起頭,但好在他父親慧眼識英雄,早早選擇了追隨在楊堅身邊,當年楊堅想鏟宇文護的時候父親一馬當先,身先士卒,自此成為楊堅的嫡係班底,楊堅稱帝、建立了大隋王朝之後,很快封了父親為薜國公,沒多久,又讓皇四子娶了自家妹妹,長孫氏三房從此和皇家成為了親家。
按理說來,以三房現有的地位,完全可以碾壓二房了吧?(大房自長孫子彥後,就沒有特彆傑出的子孫,已不被三房放在眼裡,他們現在對手隻有一個,那便二房的人。)可事實再次狠狠給了他們一巴掌,長孫兕雖不像長孫覽那般早早抱了楊堅的大腿,但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楊堅取代北周,用的借口並非謀權串位,而是受禪上位,既然是受禪,自然不能苛待那些真正有才乾的朝臣(楊堅本是明主,隻要這些人不公然反他,他自然也舍不得肆意誅殺人才。)長孫兕到了大隋後,雖不再擁有在北周時的權力地位,但隋文帝對仍禮遇有加,就連他身上的爵位都沒有除。
待長孫兕的幾個兒子長大,二房的風頭竟是再一次將三房壓了下去,(三房雖說一門雙公,可長孫寬和長孫洪論起真本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長孫晟和長孫熾比。)麵對這樣的情形,長孫寬兄弟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大凡找著機會,他們都會借機找長孫晟兄弟的茬。
長孫晟對二房和三房的恩怨心知肚明,自然知道長孫寬的心事,但三房如今榮寵頗盛,自家這位二堂兄也確有些本事,又和皇家是姻親,不到迫不得矣,長孫晟實在不願與他們正麵對上,為此,麵對長孫寬的奚落,他並未沒什麼表示,反而規規矩矩的朝他行了一禮。
“你我兄弟,這些虛禮就免了,不過季晟,你似乎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長孫寬顯然不願意就這般放過他,他眯著眼打量了長孫晟兩眼,盯著他繼續開口道。
“安業早已成家立業,他想在哪發展他自己有決定權,我雖是他的父親,卻也不應過多乾涉他的選擇,我知道二堂兄向來疼愛安業這孩子,若是二堂兄擔心他在家裡受了什麼委屈,不妨寫封信去問問安業,若真發現我這做父親的待兒女不公,二堂兄再來指責,季晟定然虛心接納。”長孫晟站直身體,迎著長孫寬的視線,淡淡開口道。(長孫晟的前妻與長孫寬的母親的娘家多少有點關係。)
“好了,佑寬,季晟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安業是他的嫡子,他豈會不善待?季晟難得回來一次,正好你也在,今個兒你也彆回國公府了,就在五叔這,我讓你三嬸親自給咱們爺幾個備些酒菜,咱們叔侄幾人好生喝上一場,敘敘家常如何?”一旁的長孫愷瞧了瞧兩個侄兒的模樣,眸光微微轉了一轉,忙站出來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