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郎君不必謝我,這都是國公爺的心意,國公爺說他就不出來送兩位郎君了,讓兩位郎君在外一切多多保重。”岑管家忙避到一旁,連忙開口道,李家的孩子把他當成長輩,他自己卻不能托這份大。
“我們知道了,岑叔,麻煩你轉告父親,我們會好生保重身體的,倒是父親,父親如今頂著這個東西大軍糧草統籌官的位置,表麵上看去,是帝寵有加,則際上則是被架上火堆上烤,一切,我和二郎出征在外,不能在父麵前儘孝,一切隻能勞煩岑叔多多操心了。”李建成到底年長一些,微微默了一默,便壓下了心頭湧動的情緒,開口道,李二郎則是眼眶微紅,將頭轉到了一旁。
“我知道,我知道,大郎君,二郎君,你們放心吧,我會儘我所能,好好照顧國公爺……”岑管家一聽,眼眶也不自覺的泛起了幾絲澀意.
府裡的兩位大郎君都上了戰場,國公爺也被架到了火堆上去烤……國公府啊,在外在人看來,是烈火烹油般的豪門大族,富貴潑天,實際上又有幾人知道,他們都是一群時刻踏在刀尖上跳舞的人,表麵風光無限,一個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禍滅九族的下場……
不說岑管家的心事,但是李二郎和李建成和岑管家打完招呼,又各自交代了妻子幾句,隨後翻身上馬,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包裹,扯動韁繩,跨下駿踢踢踏踏的轉身,踏著尚未處於昏暗期的晨光,很快從眾人的視線裡消失。
“大哥,這幾個月,父親老了許多,心腸也軟了許多。“離開了國公府,前往軍營的路上,李二郎撕開手裡的包葉,拿起一個包子,吃了兩口之後,忽然開口道了一句。
“父親,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腸特彆硬的人,同時也不是一個……””李建成看著手裡的葉包,過了好一會,才接口道了一句,他比李二郎整整大了九歲,有許多李二郎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當今陛下雖與父親是表兄弟,可他與父親的關係一向不怎麼好,當年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時不時的會取笑父親一番,上位後更是如此,若非一直有母親在父親身邊勉勵他,開導他,並不時為其出謀劃策……
“不是什麼?”李建成後麵一句話聲音特彆低,李二郎根本沒聽明白,不由抬目朝他看了過去。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這段時間咱們家發生了這麼多事,現在咱們兄弟倆又同時上了戰場,凶吉未卜,父親,他,也不知抗不抗得住。”李建成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相信父親不會有問題。”李二郎聽得一怔,隨即接了一句,在他的印像中,父親雖不如母親那般果斷堅強,卻也絕非無能之輩,這些年來,曾在不同地方出任太守,政績都不錯,如今這個糧草官雖不怎麼好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