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違抗聖命?”隋煬帝眼一眯。
“臣萬不敢違抗聖命,但長孫氏是臣的亡母早年與臣親的事,她自嫁給臣後,謹守婦規,沒有半點失德之事,不管是基於孝道,還是為官者的品行操守,臣皆不敢休妻。”李二郎滿臉惶恐的接口道。
“你這是在指責朕行事不恭,胡亂乾涉臣子的家事麼?”隋煬帝不辨喜怒的聲音在李二郎的耳畔響了起來。
“臣不敢,陛下向來英明神武,又怎會乾涉臣的家事。”李二郎愈發的惶恐,語氣卻無半分的鬆動。
“罷了,你這頂高帽子往朕頭上一戴,朕若再逼你休妻,就真成昏君了,你,退下吧。”隋煬帝緊繃的語氣微微緩了一緩,揮了揮手。
“謝陛下,臣,告退。”李二郎朝煬帝叩首道謝,才起身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如意,出來吧,你也看到了,李二郎對他的妻子情深義重,無論如何也不會休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當然,這小子若真出於對皇家的畏懼,聽從我的命令休妻,父皇也不會讓你嫁給他,這樣趨炎附勢的軟骨頭如何配我的掌上明珠?”
“還在這小子沒讓朕失望,不枉他年少時朕對他那番喜愛,你已經及笄,暫時不想嫁人,朕也不勉強,朕可以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無論你有沒有找到新的心儀之人,你都得聽朕和你母後的安排,挑選駙馬。”李二郎離開之後,隋煬帝轉目朝屏風處開口道了一句。
他的聲音落下後,如意公主慢慢走了出來,三個月前她已行了及笄禮,她雖貴為公主,按製,及笄之後,也應該挑選駙馬了。
不說煬帝父女的對話,但說李二郎從皇宮出來後,背上的衣衫已經濕了一大片,他回到家裡之後,立即被李淵召了過去。
“二郎,陛下找你問了什麼話?”李淵一臉急切的看著他開口。
“沒說什麼,就問了些我在軍中的事,同時問最近父親回府都做了些什麼。”李二郎隻字不提皇帝的話,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以他對父親的了解,若讓他知道了皇帝的心事,天知道他會不會逼著自己休妻。
李淵聽了李二郎的回答,愈發的憂心,生怕哪天皇帝就把矛頭轉到了自家身上,好在他的擔心沒有發生。
隋煬帝殺了李渾一門之後,不知是想通了還是不相信李淵有顛覆大隋朝的本事,沒有再找過其它朝臣的麻煩。
在東都蹲了好幾個月的隋煬帝不再找朝臣們的麻煩,便開始靜極思動,準備北巡,時間就定在本月月底,宇文敘父子和李淵父子皆在同行名單之內。
“觀音婢,我要隨帝北巡,府裡的一切就交給你和大嫂了。”臨彆前夕,李二郎握住長孫小娘子的手,殷殷叮囑。
“我知道,我會協助大嫂看好這個家的,倒是你們跟在陛下身邊,要多加小心。”長孫小娘子沉默了片刻,才接口道。
不久前西市午門外的那場血腥還沒有乾透,成國公李渾一門的橫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跟在這樣的皇帝身邊,有多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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