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湛瞧了瞧被葉夏刻意拉開的距離,頭頂看不見的耳朵微微耷拉下來,麵上還得保持著得體的紳士風度,“師兄不用跟我客氣,第一次都是這樣……”
葉夏莫名其妙,“第一次都這樣?”
敖湛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舌頭。什麼叫第一次都這樣?你還希望師兄以後跟著你四處打怪不成?
這麼一想,敖湛更失落了,師兄這樣精致又體麵的高級知識份子,怎麼能跟他一樣隨時準備著遭遇各種險境,他就應該安安靜靜地坐在研究院裡刷刷老祖宗的骨頭什麼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好在葉夏也沒再繼續追問這個話題,他儘量不去看那個燒光的守宮,問道:“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吧?咱們去找找其他人吧?”
敖湛點頭,守宮已經被師兄用火把燒死——雖然他也想不通,為什麼連自己的力量都不怕的守宮,輕易就被師兄一支火把燒得連灰都沒剩下——目前山莊裡已經沒有危險了,確定其他人的安全才是要緊事。
萬幸的是,除了已經被害的張泰,還有受傷的徐承天以外,其他人都隻是不明原因地昏迷在山莊的倉庫裡而已,人都還活得好好的。
守宮被燒死以後,葉夏發現自己的手機又重新有了信號,他迅速叫了救護車報了警,等大家都回到市區,已經淩晨了。
葉夏不知道敖湛對警察說了什麼,並沒有人來錄筆錄,警察們連問都沒有問他們一句就走了。
不過經曆這一晚上的大風大浪,葉夏也沒有精力來管這些事了。
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圈勒痕,還有一些雖然創口很小,但卻很深的傷口,需要住院觀察。
此時天色還未亮明,葉夏掛著點滴躺在床上,見敖湛忽然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來,目光也忍不住跟著他移了過去。
“師兄,我去一下廁所,等一下就回來。”敖湛看了一下空調的溫度,給他掖了一下被角。
葉夏嘴裡的話沒經大腦就吐露了出來,“不是回家嗎?”
敖湛訝異地說:“不回家啊,我陪著你,等你身體好了再回去。”
“哦。”葉夏點點頭。其實他問完話就後悔了,跟他舍不得人走似的。
這怎麼可能,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葉博士對此嗤之以鼻。
但很顯然傲嬌之人的心理一般人是看不懂的。敖湛從病房裡出來還在琢磨他家師兄問這句話的意思,難道師兄是嫌他煩,不想讓他陪?
不會真是這樣吧?敖湛略有些心焦。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敖奶奶打來的。
“喂?奶奶你怎麼沒睡?”敖湛皺眉。
“睡不著,起來追劇。”敖奶奶柔聲說,而後又問,“你昨晚沒回來睡?去哪兒了?”
敖湛是個乖孩子,這麼大了還被家人查門禁一點也不生氣,簡單地說明自己晚上有事耽擱了,而後有些猶豫地又將葉夏剛才問的問題說了一遍,問道:“奶奶,你說師兄他這是嫌棄我嗎?”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敖奶奶說:“傻孩子,人家是突然遇上事了害怕,怕你丟下他回家,跟你撒嬌呢,想要你陪,懂不懂?”
敖湛內心竊喜,“真的嗎?”
“是的啦,”敖奶奶特彆有經驗地說,“你都說你師兄性格冷淡了,他要是嫌棄你,肯定直接讓你走了,哪還會詢問?你要記住,乖寶,一般傲嬌說話含糊不清的時候,就說明他希望你留下但又豁不出去直接明說,懂不懂?”
“懂了。”敖湛受教,然後嚴肅地說,“不要叫我乖寶,彆人會以為我是長不大的媽寶男,巨嬰,沒人願意嫁給我的。”
“行行行,我家湛湛最乖了。”
敖湛十分無力,能不能也不要叫他的小名?太羞恥了。
得知師兄有可能是害怕想要自己陪,敖湛自然不敢耽擱,飛快解決完生理需求就小跑著回來,推開病房門時,果然看見他那平日裡性格冷淡的師兄,此時正眼巴巴瞅著門口。敖湛被自家師兄的小眼神萌得心臟“七上八下”的,恨不能把心都掏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又更晚了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