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眯了眯眼, 回複他:去哪兒玩?
犬神:秘密。
葉夏:“……”
那邊繼續發來消息:師兄~好不好嘛~陪我出去玩嘛~
看這個嬌撒的, 像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嗎?!像話嗎?!
說實話, 他覺得這家夥有點幼稚,他不喜歡幼稚的人。
可是……
就算幼稚他竟然也覺得挺可愛的。
葉夏望天, 過了一會兒, 不知想到什麼,又輕輕笑了起來,回複道:好。
那個在道觀待過的古董告訴葉夏, 它隻知道那個道觀非常寶貝的是一盞燈, 道觀裡的道士們利用這盞燈做下了許多的大事好事,但後來這個國家經曆了漫長又黑暗的戰爭, 期間它被人帶走, 如今也不知道那個道觀還在不在,那盞燈又遺失在了何方。
葉夏又問它那盞燈長什麼樣子, 古董告訴他:“我也沒有見過呀,我們是沒辦法自己移動位置的, 再說了,架子多高呀, 要是不小心把自己摔碎了怎麼辦呀?”
這重點抓的, 葉夏有點無語,不過也不能強求古董們能有人類的思維。
古董提供的線索葉夏非常的重視,他決定順著這條線去查一查, 也許真能查到什麼, 總要試一試。
那個年代的許多東西, 現如今要查起來都很困難,葉夏沒有放棄,繼天天泡在陳列室之後,他又改成天天泡在學校的資料室和圖書館,每天幾乎見不到人影。
周末,已經在圖書館泡了好些天的葉夏被敖湛強行帶了出來。
葉夏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地說:“乾什麼?”
敖湛瞧著他犯困的樣子又心疼又有些生氣,他終於有點能理解葉夏知道他身上有傷之後,生那麼大氣的心理了。他心裡軟成一片,根本舍不得和他說重話。
“帶你去玩,你在車裡先睡一會兒,嗯?”敖湛憐惜地用拇指撫了撫他的眼底,有點想把那裡掛著的淺淡青色撫去,又舍得太用力,怕把人弄痛了。
葉夏有點想笑,但想起自己還在和他生氣,板著臉先上了車,根本不搭理他。
敖湛有點無奈,這死傲嬌。
葉夏坐到副駕駛座上,原本不想按這家夥的意思睡覺,大約是周圍的味道太叫他熟悉安心了,他靠了一會兒慢慢睡了過去。再睜開眼時,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火車站附近。
他轉過頭,發現敖湛靠在方向盤上,側頭瞧著他,目光癡迷的樣子。
“看什麼?!”葉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不想被他看出來,故意板著臉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
敖湛嘿嘿笑了一聲,傻笑著說:“看師兄真好看啊。”
葉夏無語,轉頭四處瞧了一眼,說道:“怎麼來這裡?”
敖湛下了車,也把他拉下了車,開心地說:“夏夏,咱們去坐火車吧?現在坐車南下,能領略許多平原秋收風光,風景特彆美。”
外婆沒有騙敖湛,葉夏確實很喜歡坐火車,喜歡坐著火車漫無目地地去各種地方,那種天地任我馳騁的感覺太美好了。
於是葉夏儘管還板著臉,卻也沒有拒絕敖湛,任由他拉著進了火車站。
他們打算坐上午的火車南下,中午時在某一個目的地下車,吃過飯再坐下午的火車回來,為此敖湛還特意買了臥鋪票,活動空間更大更自由。
中秋時節的田野風光確實非常的美麗迷人,葉夏手支著下巴瞧了一會兒,果然心情舒爽了很多。他正想收回目光時,目光掃到車窗上敖湛專注又癡迷地看著自己的畫麵。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人們遇到與自身相關的事情時,感觀總會變得遲頓迷糊,然而當人們從自我的世界裡跳出來,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看的時候,就會發現很多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清楚起來。
葉夏心中溫暖,看著敖湛倒映在玻璃上的俊美側臉,眼中含笑。他的心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案,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人用這樣的目光望著他一輩子。
如果這個願望需要他也付出代價的話,他願意為此……
“香煙瓜子礦泉水勒……”
售貨員煞風景的聲音打斷了葉夏的思路,緊接著他發現敖湛已經轉過了頭不再看他,葉夏心情平平,也跟著轉過頭去,瞧見敖湛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怎麼了?”葉夏很少看到他皺眉,猜測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