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湛又說:“夏夏還記得嗎?守宮那件事時,我一直解決不了的守宮,卻被你拿著一根普通火把給燒死了,我估計燒死它的不是那根火把,而是你的力量。”
這麼大的信息量,還真是讓曾經的無神論者葉夏有點難以消化,他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這世界上存在妖魔鬼怪等等不科學的存在,還得接受自己其實也是一個不科學的存在?
敖湛知道他消化起來困難,便不打算繼續說了。
兩人安靜地相擁了一會兒,葉夏又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孟疏盛……”
沒想到他才剛說三個字,嘴唇就被敖湛一根手指壓住了。
“噓。”敖湛忽然將他的嘴唇湊到葉夏的耳朵邊上,聲音微沉地說,“夏夏不要提他的名字,我要吃醋了。”
葉夏覺得耳朵有點燙還有點癢,第一次聽這家夥說自己吃醋了,覺得挺新奇的,有點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敖湛今天可能是有點飄兒,膽兒也肥了,語氣和表情都凶凶的。
葉夏就是覺得好玩,敖湛這家夥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有趣”兩個字。
“再笑我撓你癢癢了。”敖湛壓著他的耳朵凶凶地威脅,大手移到他的腰上,結果葉夏的腰根本就不經碰,敖湛還沒碰到他呢,葉夏已經忍不住挺起了腰,直往旁邊躲。
“你躲也沒用!”邪惡的敖大王立刻撲過去,大手掐著他的腰瘋狂又輕柔地撓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救命~放開我!”葉夏被他撓得直挺腰,眼淚都被激出來了。
“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放棄吧,本大王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敖媽媽拚了水果拚盤,本打算端去樓上給孩子們吃,結果走到樓梯口就被笑得一臉神秘的敖奶奶給攔住了。敖媽媽正想問怎麼了,就聽到樓上葉夏隱約傳來的慘叫聲,敖媽媽頓時就明白了,那慘叫聲時不時再次傳來,她搖了搖頭,琢磨著,孩兒他爸是不是沒教導過孩子關於房|事的問題?第一次開犖的處男可是很可怕的,她還是趕緊多準備點東西吧。
於是第二天臨走時,葉夏包裡多了好些不可言說的藥膏……
※
次日回到學校,葉夏跟教授解釋自己昨日無緣無故消失大半天的原因,從來不逃課的學神葉博士人生第一次在教授麵前說了一堆瞎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好在郎教授對自己的這兩個學生相當的放心,根本沒有多懷疑,葉夏怎麼說他便怎麼相信,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今天你跟我出去一趟,幫我一個老友看個東西,怎麼樣?”
葉夏剛跟老師扯謊,自然是老師說什麼是什麼,趕緊點頭說:“好的,我沒有問題。”
郎教授滿意地點頭,主動解釋說:“我這個老友在京城有些力量,你認識他不虧。”
這是在為自己的學生鋪路了,葉夏鼻尖微酸,對這位老師充滿了感激。
中午葉夏忙完時,敖湛已經騎車出門把午餐買來了。看得出來他回來得挺趕的,估計是被昨天那事給鬨怕了,所以特意錯開時間。
這個傻子,葉夏心裡歎息了一聲。
兩人吃飯的空檔,葉夏跟他說自己下午要和教授出門,敖湛蠢蠢欲動,也想跟著去。葉夏倒是沒什麼,但郎教授卻不允許,並且給他安排了一堆寫不完的“作業”。
於是等葉夏跟著郎教授走的時候,敖湛就跟一隻被主人遺棄在家不帶出門的小狗狗似的,黑溜溜的眼睛仿佛分分鐘要哭出來,模樣可憐極了。
要是以前,葉夏估計還會覺得這家夥幼稚,這會兒卻隻覺得心疼,他瞧瞧自家小狗……不是,自家小師弟,又瞧瞧郎教授,要不,跟教授求求情,帶他一起去?
一向老小孩兒似的郎教授卻一本正經地衝敖湛揮了揮手,說:“回吧回吧,不用送了哈,乖乖在家裡看家知道嗎?一會兒我們回來給你帶肉骨頭吃。”
敖湛:“……”
葉夏:“……噗。”原來不是他一個人覺得這家夥怎麼看都像隻小狗啊。
雖然很想笑,但葉夏還是很心疼敖湛的,在他腦袋上拍了拍,算是安撫,轉身跟教授上車走了。
敖湛摸了摸頭,送走他們的目光相當的幽怨。
郎教授帶他去的地方是京城有名的“富豪城”,這裡占地麵積很廣,有山有水,他們坐車一路往前走,隻能隱約看見一些被掩在樹木之後的建築棱角,如同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人兒。
葉夏轉頭瞧了一眼,這裡跟敖湛家所在的彆墅區有點相似。郎教授在旁邊笑說:“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喜歡關注周遭的環境,怎麼現在改變這麼大,是因為那個小子嗎?”
葉夏想了想,直白地承認了,“是。”
郎教授來了興趣,說:“看來你們倆……真的互相有意思了?”
被尊敬的師長關心這種事,葉夏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是。”
做為一個老年人一個長輩,幾乎就沒有不關心小輩的感情和婚姻的,這也是為什麼華國有那麼多熱衷做媒的七大姑八大姨了,郎教授那自然不例外,他其實還曾想過把自己一個遠房侄女說給這個得意愛徒的,但葉夏在知道他的意圖後,告訴了他自己的性向,這事兒沒法成,他還可惜了好久。
郎教授正想好好八卦……咳不是,他是要好好關心一下自己的兩個得意門生,車子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他隻好把到嘴的八卦……關心又咽了下去。
葉夏下了車,又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替郎教授打開了車門。這時彆墅裡已經有人熱情地迎了出來,葉夏抬頭,一眼看見站在彆墅主人身邊的孟疏盛。
葉夏微微皺眉,頓時想到了敖湛告訴過他,這人控製他的身體,令他“主動”走上他的轎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