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車,坐票的幾截車廂薑糖不清楚,她們所在的臥鋪車廂更是沒幾個人在。
沒人的好處就是安靜,但即便沒人,這車裡的氣味也不大好聞。尤其她們所在的車廂跟坐票的車廂離得近,那裡麵縱然人再少也有乘客站著,或是探親或是出差,都是大包小包的,出門在外衛生也不那麼注意,導致異味濃鬱充斥著車廂。
顧連容那邊等火車發動一刻後,拎著行李去找人把坐票補成臥鋪票,找到薑糖跟顧連珹所在的車廂。顧連容把行李袋子扔地上,一屁股坐到下鋪顧連珹的床上,“唉呀媽呀,總算能休息會兒了。”
顧連珹坐起來,把位置讓給老三,“你先休息。”
薑糖捧著臉,手撐在小桌子上歎氣,“唉!”
才上車不到半小時,她已經哢嚓哢嚓乾嚼了五塊薄荷糖,薑糖搖了搖袋子,裡頭隻剩下一半了。
“怎麼了?”顧連珹緊張地看過來,“暈車了嗎?”
“不是。”薑糖搖頭,她嘴裡含著顆糖,說話含糊不清,“糖快吃完了。”她以前反正是受不了薄荷糖那衝鼻的味道,但糖到用時方恨少,切實體會過暈車的感覺,她現在再看薄荷糖的時候就跟靈丹妙藥一樣。
靈丹妙藥快吃完了,她這不就歎氣了嘛。
顧連容剛躺下沒兩秒鐘,聽見糖快吃完了又跟彈簧一樣從床上彈起來,表情驚訝語氣震驚,“吃完了?”那薄荷糖他也好奇嘗過一塊,難吃的程度直逼小敏熬的原味番茄醬,這才上車沒半個小時呢,他大嫂就吃完了?
薑糖:“……”你這樣,怎麼看起來我好像吃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差不多,隻剩下……”她把糖倒在小桌子上數了數,最後伸出兩手比了比,“八塊!”語氣之遺憾,像再說‘我隻有八塊糖的時間可以活蹦亂跳了’。
顧連珹&顧連容:……
不得不說,顧連珹也挺驚訝的,那薄荷糖,不是一般人真不願吃。他這麼不挑食的人往嘴裡塞一塊薄荷糖都要打個哆嗦,可薑糖哢嚓哢嚓就給吃了一半。
這架勢,他隻在懷孕的連馨身上見過,當時哢嚓哢嚓他吃個饅頭的功夫連馨能啃一盤青梅。
顧連珹抹了把臉,從兜裡掏出一張大團結,“老三,等會兒再歇,先出去一趟去找找買東西的人,買兩瓶罐頭回來,要酸的,特彆酸的,最酸的。”他再三強調自己的要求。
薑糖聞言小雞啄米般點頭,“或者你跟我在哪兒,我去買也成。”到時候買回來幾罐,還不是她說了算。
顧連容拿過錢,翻身下床穿鞋,“不用不用,我去就成。去得早了說不定還能買上份肉菜。”
“肉?”從早晨到哪現在,薑糖就隻吃了半塊饅頭一個雞蛋和一碗粥,奔波半天肚子裡空空如也,聽到有肉眼睛都亮了。
“有的,一般都是這時候備菜。”顧連容從行李袋裡掏出一個飯盒,“我要一個菜回來,晚飯饅頭就著熱水吃一頓,怎麼樣大哥?”
顧連珹點頭,“嗯,有排骨儘量要排骨,要麼就是紅燒肉。”
顧連容又看了一眼薑糖,見她點頭才抱著飯盒出去。
“火車上的飯,好吃嗎?”薑糖好奇問顧連珹。
反正上輩子不管是火車還是飛機上的飯菜都不咋地,不知道這會兒的火車餐怎麼樣?
說起來,在顧家的時候就一直聽國營飯店的飯菜怎麼怎麼好吃,她到現在都還沒吃過。去了省城倒是可以去那邊的國營飯店吃一吃,顧連珹說裡麵的獅子頭挺不錯。
“一般,味道還可以。”顧連珹道:“不如家裡的好吃,先將就這幾頓,到了省城帶你去國營飯店。”
去國營飯店她本來就打算去的,薑糖想,但是,“家裡的錢還是先緊著你看病吧。”揮霍她用自己的錢就行。
“不礙事,我的腿傷在好轉,這次去就讓劉大夫瞧一瞧,吃的藥就暫且不拿了。”顧連珹本就打算這次去不拿藥了,如今腿傷正在好轉,吃藥也不過就是快些時日,不值當抵用那些錢。
“……還是拿吧,你不吃藥萬一傷勢再惡化了呢?”薑糖不清楚顧連珹的腦回路是怎麼運轉的,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傷快要好了不是開開心心恨不得醫生開多多的藥一天三頓都吃藥填飽肚子嗎?
“我覺得,我那傷勢好轉,跟大夫的藥好像沒多大關係。”顧連珹有這種感覺,他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這藥他吃了大半年總有,但那種逐漸好轉的感覺確實近半個月來才出現的。
薑糖:“……”你又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顧連珹:我總覺得……
薑糖: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覺得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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