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形容,就,看著色香俱全,但吃起來就好像缺點兒什麼一樣。
不過大差不差,在火車上能有肉吃就不錯了。
這一筷子下去,開啟了三人提早到後晌的晚飯時間。
顧連珹跟薑糖在下了客車後就沒吃東西,顧連容倒是墊了墊肚子,可他要拎著行李跑東跑西,肯定比剩下兩人要費勁。
於是徐靜芳給準備的三十個饅頭二十個餅子,差不多在這一頓給搓完了。
小桌子上攤開的布包裡,隻剩下五個饅頭跟六塊半的餅子,丸子本來就是家裡吃剩下的,一頓下來更沒幾個了。
薑糖灌了口熱水,她覺得她娘揉的饅頭可能有點小,餅子也不大。
顧連珹把裝乾糧的布包收起來,感歎了一句,“還好剩下了七個煮雞蛋八個肉丸子跟這些饅頭餅子。”不然明天早晨吃啥啊?
薑糖打了個飽嗝,提醒道,“但是沒有小鹹菜了。”總不能乾吃饅頭餅子吧。
而且,你覺得剩下這些夠咱們仨誰吃一頓的?
顧連珹動作停頓下來,這也確實是個問題,他想了想道:“應該早晨有小推車過來賣鹹菜,到時候花五毛錢買一袋。”
也隻能這樣了。
吃完飯,趕在停站之前,顧連容去接了兩壺水回來,接下來一直到明天早晨都是休息時間。
薑糖把裝衣服的單肩包墊在一頭,蓋上顧連珹給的外套,打算好好睡一覺。
為了防止睡覺的時候無意識暈車,薑糖塞了兩塊薄荷糖,然後腦袋一歪就睡過去了。
顧連珹坐在對麵一角,翻看顧連容帶來的兩本書。出門在外的,不能全都給睡過去,得留下人看著情況。
火車哐啷哐啷的響聲穿過玻璃窗來到耳邊,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下來,一到點車廂裡的燈就自動打開,怕薑糖睡得不安穩,顧連珹起來在她睡得下鋪上方搭了件衣服。
車子在中途走走停停,半夜時分,坐票車廂也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偶爾幾聲嬰兒的啼哭。
差不多淩晨兩三點,顧連容醒過來,去外頭洗臉。
隔壁的房間也有了動靜,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過來,“這位同誌你好,能請你幫一下忙嗎?我爸他暈車,手上的熱水沒了,我去接一壺馬上就回來。”
顧連珹瞧了一眼薑糖,見她睡得挺熟,想著就在兩個房間門口站著,應該不會出問題,就點頭答應了。
車廂外麵有疊起來的座位,顧連珹就坐在那裡,另一邊房間暈車的老人靠在下鋪的牆上,抱著瓷缸在吐。
“小夥子,我有點兒冷,你幫我把包裡的衣服拿出來一件吧。”老人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叫顧連珹想起了薑糖暈車時的虛弱狀態,他拄著拐杖過去,從鋪下拉出來一個行李袋子,拿出衣服給他蓋上。
走的時候胳膊卻被拉住,那老人下巴點了點桌上的一包蜜餞,“那個給你吧,老家夥牙齒不中用咬不動。”
顧連珹給拒絕了,回到外邊的座位時,下意識往隔壁一看,一個人影站在他們房間的門口。那人的腦袋鬼鬼祟祟往裡麵瞅,似乎是沒瞧見人還想邁進去,顧連珹心裡一個咯噔,抬起拐杖擋在那人麵前,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那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轉過頭來,露出一張醜陋猥瑣的臉,那臉好像多少年都沒洗過一樣,眉毛雜亂,鼻翼下似有臟東西。
被人打斷好事,他下意識露出凶惡的表情,卻在看到顧連珹冷厲的臉跟身前攔著的拐杖時,連同到嘴邊的臟話給一齊憋回了。
“滾!”顧連珹用拐杖把人逼退,自己站到門口,居高臨下盯著那人。
那人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但硬是被顧連珹一身高大的氣勢和隱現的肌肉給嚇回去了,眼神透過縫隙看向一處,又抬頭看了看顧連珹,最後不甘心轉身離開。
顧連珹盯著那人的背影,心裡無比的後怕,看這人剛才不依不饒,但凡他離開的時間再長一點兒,指不定薑糖就要出事。
掀開擋光的衣服一角,看到裡麵薑糖正睡得安穩,顧連珹總算鬆了口氣。
同時心裡的疑惑也浮現出來,剛才那人的反應,太過不尋常。
作者有話要說:薑糖:你崴腳的時候順帶把腦子給扔地上了?
顧連珹:扔你心裡了。
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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