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他又把薑糖的米飯給搶過來了?
顧連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以他自認對薑糖的了解,反而這個比較符合。
但他千真萬確沒有撒謊。
比起饅頭餅子來,確實米飯不太頂飽,但也沒有到討厭的地步。如果米飯能多到吃到飽,他也挺喜歡米飯的。
而且他把薑糖的米飯拿過來,分明是因為見她已經吃不下了。
頭還一點一點的,打著哈欠,肯定困得不行。
怎麼就被她誤以為是自己撒謊了呢?
顧連珹在心裡搖了搖頭。
不行,他不能讓薑糖這麼想。
顧連珹加快吃飯的速度,匆匆把碗放下,然後一抹嘴,跟飯桌上唯一剩下的張秀山說:“秀山,你吃完就彆管了,碗盆留著明天洗。”
說完,他拄著拐杖匆匆進了東屋。
徐秀山咽下嘴裡的蹄膀肉,看著這一家個個回屋都像趕投胎的人,默默搖頭。
吃飯吃那麼快乾啥,再把胃給吃壞了。
顧連珹快步走到門邊,突然慢下腳步來。
因為他突然想到。
薑糖可是有沾上枕頭一秒入睡的技能的。
那會不會她現在已經睡著了?
顧連珹於是小心推開門,果不其然,炕上一個黑黢黢的影子,呼吸平穩。
顧連珹:明天還能解釋嗎?
顧連珹進屋,回身把門關上,然後脫下鞋襪上炕躺下。
心裡帶著事,他雖然身心俱疲但總睡得不踏實。
半夜裡,這幾天已經習慣薑糖睡覺變得特彆老實的顧連珹,突然感覺腰上猛地一下重擊。
疼痛蔓延到全身。
他額頭唰一下冒了一層汗。
昏昏欲睡的腦袋頓時清醒。
再一看。
腰上搭著一隻腳。
順著腳看過去。
是許久不見的薑·睡覺如打仗·糖了。
顧連珹抹了把汗。
幸虧他比較能忍。
否則這要是喊一嗓子,隔壁屋的小雙胞胎肯定得給吵醒了。
他撩起衣服瞧了瞧。
借著月光看到,腰側上一塊烏青。
顧連珹:“……”
他頓時哭笑不得。
不知道明天坐輪椅會不會被薑糖嘲笑?
還有仰臥起坐和俯臥撐,先放一放是不是比較好?
有了這一腳的提醒,顧連珹終於又恢複到之前睡覺像打遊擊戰一樣的習慣了。
薑糖這一覺,把在火車和招待所上缺的都給補回來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徐靜芳把麵條和菜碼端到堂屋的桌上,不放心的過來瞅了瞅。
“連珹,糖糖中間醒過沒有?”
徐靜芳看著閉著眼睛好像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的薑糖,愁得蹙眉。
顧連珹也有些擔心,薑糖這一覺睡得實在有點兒長。
叫也叫不醒。
“沒有。”
但是人叫不醒,肚子倒是醒了幾回。
早晨和晌午的飯點,他聽到薑糖的肚子叫了幾回。
絕對是餓了。
“那要不,我把人晃醒?”徐靜芳捏了捏薑糖的鼻子,結果沒過兩秒,薑糖就張開嘴呼吸。
偏偏,徐靜芳看著,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徐靜芳:“……”
她沒轍了。
“我把麵條給你拌好端進來,下晌我去上工,等糖糖醒了喊餓你再給她做。”徐靜芳也不忍心把薑糖叫醒。
這可憐的。
出去這麼多天,合著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
“年前楊大夫說叫你再去一趟,就彆讓糖糖去了。”徐靜芳邊出門邊嘟囔道:“這出去一回真是受罪。”
“受罪?受啥罪啊?”顧連容端著麵碗蹲在屋簷下大口吸溜,聽見這話反駁道:“娘,我不受罪。有大嫂在,我在省城天天吃吃肉。”
“還吃了省城國營飯店的特色烤羊肉。”
徐靜芳:“……”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沒說你!”
顧連容咂咂嘴,“哦。”哦完,他低頭又吸溜了一大口麵條。
看得徐靜芳想上去想往他麵碗裡撒點兒沙子。
傻子吃沙子。
絕配!
作者有話要說:彆人:把敵人扼殺在搖籃裡。
薑糖:把未來老公摁在搖籃裡折磨。
本次【搖籃】解釋:睡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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