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芳抿嘴偷笑,“還能有啥?”她拉著臉,但眼神卻閃著自豪的光芒,“還不是怕你把咱後山的好東西都給摟回家裡來!”
“我這也是為了咱大隊其他人著想,手裡都沒點好東西。”
顧連珹:如果您說這話的時候能把嘴角壓下去效果會更好。
薑糖:“……”她不是她沒有,“那是意外。”她為自己辯解,“主要彆人也沒有我這本事,說不定彆人都是眼睜睜看著野雞躥過去也沒辦法。”
“但我不一樣,我手上的石頭比野雞跑得快。”
但說實話,這種考驗爆發力的事情,對薑糖這具疏於鍛煉的身體負荷還是不小的。
不提爆發力,續航能力也不行。
晌午吃了一頓紅燒肉,歇過晌兒後,顧連珹和薑糖又背著竹筐上了山。
這次就是單純的去采蘑菇。
至少薑糖是這麼想的。
一路暢通無阻,除了半路上薑糖手癢又打了隻野雞外,兩人平安來到竹林。
顧連珹蹲在地上挖竹筍、采蘑菇,薑糖坐在一旁嗑瓜子吃奶糖。
“顧連珹,明天是中秋節,我們去縣城買月餅吧。”磕完了手裡的瓜子,薑糖雙手托腮,盯著顧連珹忙碌的背影,“供銷社的月餅不好吃,齁甜齁甜的,拿熱水泡開都能直接喂小孩了。”
月餅皮散碎,嚼在嘴裡跟糊糊差不多。
小雙胞胎現在已經能吃輔食了,徐靜芳偶爾會煮一碗稀爛的疙瘩湯,滴上一滴香油,兩個娃娃吃得可香了。
“上午還是下午?”顧連珹提著竹筐過來,衝洗乾淨手上的泥土,“明天的晌午飯估計被安排在下晌。”
瞅了瞅滿滿一竹筐的蘑菇,薑糖拍拍褲子站起來,“那就中午去。我們回家嗎?”
顧連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現在就回?”
薑糖:“啊!那不然呢?”
“糖糖,你今天好像忘了一件事?”顧連珹一臉嚴肅。
薑糖摸了摸兜裡的奶糖,掏出來分給顧連珹一顆,“還真有,奶糖忘記吃了。”
顧連珹:“……除了這個呢?”
薑糖搖頭,“沒了。”她在山上能有什麼事啊,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還沒吃晚飯。
顧連珹站起來,“糖糖,今天還沒有表白。”
薑糖嚼東西的動作慢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顧連珹,“那你說吧,我聽著呢。”語氣很敷衍,像是在說‘你快點說,說完我好回家乾飯’。
薑糖吃完一塊奶糖又剝了一顆,都沒聽見顧連珹說話,她疑惑抬頭,“你說過了嗎?”她耳朵沒問題啊,難道是山上風太大?
“糖糖。”顧連珹突然開口,緩緩邁步靠近薑糖。
薑糖不由後退,後背抵在一棵竹子上。
嘴裡含著的奶糖將一側腮幫子頂起來,薑糖一時忘了動作,瞪圓了眼睛看著顧連珹。
似乎是沒想到他這麼放肆。
“你你你說話就好好說!”薑糖直覺現在的情況不大對勁,“我耳朵好使,你離遠了我也能聽見。”
“真的能聽見!”
薑糖轉身想跑,被顧連珹擋住,“糖糖,走路看地,後麵是塊石頭。”
薑糖扭頭往後看,確實是一塊石頭,上麵長滿了綠色的青苔,“啊哦,我沒看到。”
再轉頭,薑糖眼前,顧連珹的俊臉逼近,“糖糖,我能親你嗎?”
薑糖:“……”所以為什麼這種事情還要專門問一下當事人?
薑糖尷尬的腳尖發麻。
“你你你……“薑糖捂臉,關鍵她說什麼都不合適。
說‘可以吧’,萬一以後這個人每次都要問一下?!
說‘不可以吧’,不就是親一下額頭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薑糖咬著嘴唇,雙手下移露出額頭,從指縫裡看著顧連珹,“你,你親吧,隻能一下。”
顧連珹低頭,輕輕吻在薑糖的額頭上。
薑糖等了半天,卻發現他還沒離開。
“你……”薑糖話音哽住,眼睛微微睜大,親眼看著自己的手掌被拿開,顧連珹的下巴劃過她的鼻尖……
最後停在眼前的是一雙黑沉的眼睛。
薑糖腦袋一片空白。
什麼紅燒兔肉麻辣兔肉也都跑得一乾二淨。
“糖糖,額頭一下,這裡也……”耳邊的聲音低啞。
薑糖感覺到自己的牙齒被頂開,含著的奶糖被另一個溫熱的東西奪去,她下意識去搶回來,舌頭卻被重重咬了一下。
薑糖狠狠吃痛,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晚上還要吃紅燒兔肉,舌頭破了就吃不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薑糖:我的紅燒兔肉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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