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現在是顧連珹追求她的階段,應該是顧連珹對她言聽計從有求必應才對。
薑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不對!
顧連珹太放肆了!
雖然她也沒有很討厭。
“好。”顧連珹鬆開手,臉上帶著笑意。
薑糖在感情方麵比較遲鈍,基於上次的經驗,顧連珹覺得自己應該直白一點。
不然他不說,她也懵懵懂懂的,想起來就頭疼。
這次能看出來他的態度是認真的,薑糖徹底鬆了口氣。
在屋裡吃過晚飯,晚上燒水洗澡。
洗澡之前,薑糖翻找睡衣。
這個年代的鄉下是沒有睡衣這種東西的,原主也沒有。
薑糖的睡衣都是自己做的。
那會兒還是夏天,暑熱嚴重,徐靜芳休假去縣城帶回來一塊瑕疵布,綠色的。
翠綠翠綠,飽和度非常高。
一般人不願意買這個顏色的布,買來做衣服吧還真不是普通人能駕馭得了的。
但徐靜芳家裡恰好就有一個,薑糖膚色白,是那種站在太陽底下都反光的白。
亮綠色彆人穿上都顯黑,她穿上就顯得白。
於是就被便宜買回來給了薑糖。
然後薑糖就給做成了睡衣,翠綠翠綠的,看著就涼爽。
當然做出來的成品也十分涼爽。
就是上衣吊帶,下衣是超短褲,寬鬆涼快。
這兩件用到的布料少,薑糖剛一起念頭,手下的剪子就哢嚓哢嚓剪了出了形狀然後縫出來。
全程用時不到一個小時。
但是做出來薑糖才後知後覺,它們根本穿不了啊!
這屋裡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顧連珹也在呢!
自覺避嫌,薑糖就把這兩件塞到了櫃子底下,想著有生之年是絕對不會再拿出來了。
之後薑糖又給自己縫了兩件睡衣,是寬鬆短袖上衣,長度剛好能遮到尾巴骨,還有配套的短褲,到膝蓋的位置。
一件深藍色的,一件土黃色的。
有一說一,土黃色這種顏色,不是薑糖搞歧視,貌美如她都險些hold不住導致翻車。
薑糖是不怎麼喜歡土黃色這件的。
穿藍色那件的時候她可以忍受多一天不洗澡,但土黃色這件就不行。這就導致,深藍色的棉睡衣被她經常蹂·躪所以有些變形。
幸好今天要換的是那件深藍色。
薑糖歡歡喜喜抱著衣服去洗澡。
換上喜歡的衣服,頂著涼風小跑回屋裡,縮進被窩,薑糖今天不打算聽顧連珹講鬼故事了。
沒點新意。
薑糖閉上眼睛,好長時間後顧連珹都沒有進來。
她好奇朝門口看去,又瞅了一眼書桌上的鬨鐘時間。
比往常遲了至少二十分鐘。
總不可能現在就去河邊殺兔子吧,不是說半夜才去麼?
薑糖突然沒有了睡意,翻了個身心情有些煩躁。顧連珹如果還不回來,她的美容覺時間就要被推遲了。
好在幾分鐘後,房門被推開。
趕在被顧連珹發現之前,薑糖閉上眼睛,躺直身體,裝作熟睡的樣子。
顧連珹插好門,脫鞋上炕,然後打開被子躺進去。
“糖糖,還要聽故事嗎?”
薑糖本睜開眼睛,“你講的故事我都能猜到。”故事的內容不好聽,那講故事的聲音再好聽,薑糖也是拒絕的。
她是一個注重內容注重內涵的聽眾。
顧連珹:“這次的不會了,我去找了一個新故事。”
薑糖不以為意,“我不信。”
顧連珹詢問,“那要不我先講一段?”
薑糖揉了揉耳朵,示意他說。
顧連珹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六隊去縣城要經過的那座橋吧?”
薑糖:“……嗯,知道。”她又沒有眼瞎。
“我聽說,那座橋下麵埋了一個嬰兒的屍體。”顧連珹突然壓低聲音,湊到薑糖耳邊低語。
薑糖肩膀一縮,頓時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意順著脊骨從下蔓延到後腦勺上。
薑糖吞了吞口水,安慰自己在末世都見過那麼多麵目猙獰的喪屍了,還怕什麼嬰兒的屍體?
不怕不怕她不怕。
“為什麼啊?”薑糖提了提被角,遮住頭頂,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顧連珹。
顧連珹搖頭,“那座橋是建國以前修建的,縣城的地主出錢,征集十裡八鄉的百姓,耗費了十多年才建成。”
薑糖睜圓了眼睛,“不可能吧?那橋也不大啊?”石橋是在大河河麵上最窄的地方修建的,攏共也不過十米。
還十裡八鄉的百姓,十裡八鄉的百姓現在就能花十來天再建一個。
“如果是普通的修路修橋,那肯定不需要十年,但這裡麵還有一樁陳年舊事。”顧連珹嗓音清緩,刻意放慢速度渲染氣氛。
這是老三教給他的。
他一時半會兒是不能想出讓薑糖滿意的好故事了,隻能用這麼華而不實的伎倆充數。
作者有話要說:顧連容:用過就丟的工具人弟弟。
友情提示:咳,一兜奶糖約莫有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