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妮捏著鼻子,給噬元獸清理著貓砂。
貓屎太臭了,她還是不習慣。
顫顫巍巍地鏟起一坨粑粑,簡妮屏住呼吸,對準垃圾桶,想要倒進去。
“WOC!”
就這這時,錢鬆臥室裡突然傳來這樣一聲大吼,把簡妮嚇了一跳,手一抖,鏟子上的貓屎掉了下去,落在了她的鞋尖上。
簡妮哭了,這一瞬間,有輕度潔癖的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臟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喵!”
沙發上的橘貓叫了一聲,聽在簡妮的耳朵裡,簡直就像是在嘲笑她一樣。
鼠籠裡的公鼠們又開始交配了,糟糕的吱吱聲聽得簡妮汗毛豎起,讓她的煩躁加倍了。
“可惡啊啊啊!”
簡妮哭喪著臉,強忍著惡心,清理掉了腳上的貓屎,努力平複起了情緒。
沒處過女朋友的單身狗們可能會嘲諷她大驚小怪,但事實是,她今天大姨媽來了,本來就在情緒敏感期。
她的確受過專業的特工訓練,可訓練得再刻苦,也無法改變她是女性的事實,就跟拉屎放屁一樣,大姨媽也是女人正常的生理現象,她躲不了的。
情緒敏感期的女人總會難以自製地多愁善感,胡思亂想:
比如,她刻苦訓練多年,終於出任務了,結果不僅和那種“強者從不轉身看爆炸”的拉風任務無緣,她居然被迫給錢鬆當起了“女仆”,做著傭人一樣的活兒;
再比如,錢鬆這隻“懶豬”大白天就開始睡覺躺屍,成天無所事事,一點上進心也沒有,不知道為什麼,簡妮就是很氣,她就是莫名地期望錢鬆能自強不息,出人頭地——如果有那麼一天,她覺得自己也會與有榮焉。
還有,睡覺就睡覺,那家夥還咋咋呼呼的,不知道在房裡吼什麼玩意兒,“woc”這個發音是什麼意思?有這個單詞嗎?
深深地歎了口氣,簡妮為自己未卜的前途感到一陣擔憂,她甚至開始懷疑神盾局領導們的智商了——像錢鬆這種懶漢,為啥要讓她這樣一個優秀的特工畢業生來監視呢?
圖啥呢?
簡妮在心裡絮絮叨叨了半天,然後緩緩來到了錢鬆臥室的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推開房門,朝裡麵看去。
她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想看看錢鬆是不是做噩夢了,有麼有踢被子,以至於連敲門的禮節都忘了。
錢鬆依然躺在床上。
“唉”簡妮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給“熟睡”中的錢鬆蓋好了薄被。
“我……為什麼這麼關心他呢?”簡妮迷茫地看著錢鬆的“睡臉”,陷入了沉思。
…………
那麼,錢鬆現在在乾啥呢?
秦皇墓地中,他的意識強行被“踢”了,就跟打遊戲掉線了一樣,他的意識回到了1號分身中。
在臥室裡爆了一句粗口後,不服氣的錢鬆立馬重新“登錄”秦始皇陵的“副本”。
登,是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