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錢鬆頗為期待地露出了笑容,站了起來。
“錢,你終於好了?”火箭浣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和德拉克斯打賭,你要過多久才站起來,看來我贏了。”
錢鬆疑惑地轉頭看去,發現除了自己的小孫子和格魯特,其他人都圍坐在篝火旁邊,燒烤東西吃。
天色都晚了。
“是啊,錢,你蹲在那裡有半個小時了吧?”德拉克斯吃得滿嘴流油:“我覺得你很快就能完事兒站起來,不過看樣子是小兔子猜對了……拉這麼久,你應該是脫肛了吧?”
錢鬆滿頭的黑線,合著都以為他之前蹲下去是在拉翔呢。
真是無語了,這倆家夥不是知道自己這具分身和格魯特一樣都是“植物人”,不用吃喝拉撒嗎?
走過去加入了聊天,他才弄清楚,這倆人是真迷糊了。
他倆為了改善索爾憂鬱的心情,請錢真多變出了很多美酒和肉,一邊吃烤肉一邊暢飲。
酒喝多了,這倆家夥就開始對索爾吹牛,把錢鬆吹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英雄人物,吹得狠了就說錢鬆一頓飯能吃幾頭牛,一泡屎能讓河水斷流。
所以才有了那個可笑的打賭——可不咋滴嗎?半個小時哎,不拉那麼久,怎麼堵塞河道,讓河水斷流?
錢鬆也懶得跟這倆醉鬼吵嘴,銀河護衛隊畢竟全員沙雕,隻是德拉克斯酒量這麼小,他是沒料到的。
索爾喝酒倒是海量,到現在都沒醉。
他比之前開朗了一些,除了身上血紅色的鎖鏈有些刺眼之外,他倒是恢複了幾分當年阿斯加德王子的風采來。
女巫沒有喝酒,隨著那個古老生命的死亡,她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隻是大夢初醒,“幻視”又沒了,她還有些恍惚。
篝火跳動著的火光映照著錢鬆那酷似幻視的外貌,女巫目光閃爍,嘴唇張了張,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她突然搶過小浣熊的酒瓶子,仰頭猛地灌進了嘴裡。
苦酒入喉,燒心辣肺。
不是就是不是,長得再像也不是。
她已經做過一場夢了,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她不想再墜入另一場不知結果的夢裡去。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搞笑沙雕二人組不想醉,卻醉了。
想醉的那兩人,卻怎麼也醉不了。
因為心裡有團火在燒。
“呼呼~”
篝火忽然不自然地跳動了起來。
明明,沒有風。
明黃色的火焰,忽然變了顏色。
蒼藍色的電弧,從火焰中突然爆發。
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這電光與火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