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娜塔不可能因為錢鬆的一句話,就放棄努力——她當然是不服氣的。
空間係的能力不行,那就強行聚集能量摧毀它。
和吞星一樣,伽娜塔隨時能夠使用“毀滅射線”,能夠精準控製角度和強度,即便目標在她自己體內,也是一樣。
結果……還是沒用。
伽娜塔還是不甘心,又嘗試了很多種辦法,無論是高溫,還是絕對零度,還是任何物理的、非物理的手段,通通不行。
那“蟲子”完全就像是虛無之物一般,明明能被她探測到,卻無可奈何。
伽娜塔這下徹底傻眼了。
愣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回過神來——她自己今天都是頭一次知道自己體內的情況,那錢鬆是怎麼知道的?
她能解釋為什麼她自己不知道,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她又不是孱弱的人類,根本就不需要每年定時體檢來確認自己的健康狀況。
她比奧丁之類的偽神,更像神明。
一個真正的神明,怎麼可能需要體檢呢?任何的病毒和微生物,都不可能寄生在她的體內,百毒不侵,萬病不生,不老不死,永存世間。
但是,她無法解釋,錢鬆為什麼會比她更清楚她的狀況。
既然曉得她的狀況,那也許能知道該怎麼解決呢?
伽娜塔坐了起來,認真地盯著錢鬆的雙眼,她現在無暇顧及錢鬆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她隻想自救。
是的,相比起吞星的年齡,她還很小,很年輕,她可不想這麼年輕就當媽。
而且還是如此莫名其妙地當媽。
“你……知道該怎麼才能把它弄出來嗎?或者直接消滅?”伽娜塔急切地問道,就算是病急亂投醫,錢鬆也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真的不想像吞星一樣,當沒事兒人一樣繼續殘忍地吃吃喝喝,甚至到最後身不由己地吞噬星球,供養肚子裡的蟲子,等到無數年後再生出來。
就像被鐵線蟲寄生的螳螂一樣。
彆說她鐵石心腸,“虎毒食子”,她對肚子裡的宇宙蠕蟲可沒有所謂的“母愛”——她有著近似人類的價值觀,那蟲子又不是她和自己的愛人懷上的,那玩意兒在她看來,就和寄生蟲差不多,她哪兒來的母愛給它?
錢鬆嘴角微微翹起,但又很快隱去。
他故作沉吟了一會兒,做了這麼多的鋪墊,終於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有倒是有,我不知道能否奏效,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
“你說說看。”伽娜塔說道:“無論是什麼,隻要我能做到,我都願意一試。”
“你先告訴我,你那種可以提純和轉化能量的能力,究竟是你的,還是因為有這隻蟲子,你才能做到的?”錢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