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高冷的師兄(1 / 1)

快穿之逍遙道 謝青 2166 字 9個月前

絞儘腦汁的阿鬆,終於在小雀兒不耐煩的時候,取出了一個好的名字,靈姬。 在之後的幾百年裡,阿鬆便一直與小雀兒相伴。山中無甲子,悠閒地修煉歲月讓兩人的感情越發的深厚。 可惜好景不長,一位散修路過此地,見靈姬修為尚可便向將她變作馴服,也好當個坐騎。 靈姬自是不願,憤力掙紮,在奄奄一息之時,阿鬆趕到,他見靈姬氣息奄奄,怒火攻心,便與那修士一番大戰。 阿鬆的修為雖然高於那修士,但久在深山,又無高深功法,隻在那修士手下勉強抵擋。 最後關頭,阿鬆不敵,靈姬便自爆以求阿鬆平安,猝不及防下那修士受了重傷,勉強逃走。 阿鬆眼見靈姬再無氣息,無可奈何下取出了妖丹,化作了靈藥以挽回靈姬的生機,哪怕先時他已在修士手下重傷。 草木之靈生機最重,阿鬆肯犧牲自己,靈姬的情況自然好轉。阿鬆也在日出之時散去了靈智,變成了一株鬆樹的幼苗。 相伴千年,不知不覺,已是情深。萬物有靈,妖類又如何例外? 阿鬆與靈姬,一人善良懦弱,一人活潑伶俐,早在千年相處間便情根深種。 雖然兩妖並未立下誓約,也無情愛之言,但一人驟然離世又如何能不悲傷? 猶記得明月下笑的一臉討好的少年,一身青色的衣衫,手捧月華,討好的看著眼前的小雀兒,哪怕他的修為為山裡的精怪所畏懼。 在得知她為名字而煩惱時,特意去了行了上百裡路前往人類的城鎮竊聽先生教書,回來之時絞儘腦汁的想了靈姬這個名字。 阿鬆是靈姬的大樹,為她遮風避雨,靈姬也是阿鬆的小雀兒,陪伴他心。 眼見他身形單薄,雙眼神智漸去,卻還是撫慰的看著她,縱然她不懂情愛,此刻又怎能不明了。 隻恨明白的太晚,在猝不及防間就要分離。 她有則能就此放棄?阿鬆,阿鬆,這次換我來等你…… 在勉強保住靈性後,靈姬便將妖丹取出,放在阿鬆的身前,以心血為符,布下陣法,以參與真靈來守護阿鬆,助阿鬆再次開啟靈智。 在多年後,阿鬆再開靈智,恢複了以往膽小懦弱的模樣,傻乎乎的依賴者陪伴著他的小雀兒。可他的小雀兒也支撐不住了。 靈姬的妖體早在百年前潰散,在阿鬆靈智漸全後,她便離他而去,神誌尚未漸全的阿鬆雖有片刻的不舍,但到底還是淡忘了。 靈姬卻在機緣巧合之下附身於一人類小姑娘,勉強的保住了一些修為。在穩固了真靈後,便終日上山與他玩耍。 一日,一樵夫上山尋木,她設法將他引開,但終因法力耗儘再也無法前往深山。 十幾年後,她人身已經難以維持,那小姑娘早在多年前被家中的後母引入山中,摔下山崖,就此而去。 靈姬能維持肉身多年不腐已是不易,但阿鬆竟也附身人類前來尋她,還與她結為夫妻。 村中歲月雖然平淡,但這種溫馨時刻也是十分的難得,她已十分的滿足,在要與阿鬆坦白的時候,洛長離便來到了村中,這讓她看到了希望…… 在第二日天亮後,阿鬆便見到他家娘子笑顏歡快的看著他,但不知為何,他竟是十分的惶恐慌張,仿佛要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就聽到她輕輕地呼喚,“阿鬆,”雖然不明白娘子為何要這樣喚他,但他每次聽到這個名字內心裡都有一絲甜蜜,便將他試做兩人的愛稱,今日聽她喚來,內心卻無一絲竊喜,反而更為悲傷。 他有些緊張的問道,“娘子?” 看著他一如往昔的神態,她淡然的叮囑他,“那位仙長是個難得的好人,會既然得了他的機緣,還是好好地回山中修行去吧,莫要在俗世中耽擱了”。 聽到她坦白的話,他頓時不知所措,眼見著她的身體即將倒下,迅速的走上前將她扶住。 就聽到她問留戀不舍的說道,“阿鬆,回去吧,回到你該去的地方,莫要讓我再拖累了你……”氣息越來越微弱,眼見著要散去靈智。 就看見一道青色的光芒從門外飛進,籠罩了靈姬的身體,一隻紅色的雀鳥身影從身體裡飛出,淡淡的虛影將要散去,但在青光的護佑之下重新凝結在了一起。 洛長離從門外進來,問了他一句,“你可願與她同生共死。”他忙不迭的點頭。 在見到雀鳥的一刹那,許多事便以記起,那是他的小雀兒,身散魂消也要保住的小雀兒,如何能夠放棄? 一道金色的契約自洛長離手中浮起,連接了阿鬆與靈姬之間的神魂,阿鬆原本健康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靈姬的神魂卻得到了長久的生命力維持。 還未等兩妖感謝,洛長離便翩然離去。 同命契,同生共死,原是用在極為相愛的道侶之間,可惜天地變換,這道契約竟是失傳了,隻有在一些古跡之中能尋到。 他的師尊手中也有一道,在這次曆練之前,順手給了他,他便成全了這兩妖。 半日後,村中傳來消息,宋娘子突然得了急症離世,宋郎君大受打擊,在勉強葬了娘子後,就離開了村子,誰也不知去向。 但在附近的深山中,一株挺拔的鬆樹在晨霧中展開身形,護住樹下婉轉啼鳴的小雀兒。 修行修心,若是為了一些資源便忘了真我之道,又如何看得清自己,走的上大道?莫忘初心,說來簡單,但又那時那麼好做到的。 洛長離成全那兩妖也算是一種修行了。 就這麼走走看看,間或修士之域,間或人間地界,洛長離行走了一百多年,修為也從金丹初期到了大圓滿。 期間也有元清派的弟子起來尋找,但洛長離都沒有回到宗門,哪怕是得知了一些不太好消息。 或許他在元清派能遇上命中的劫難,越過之後便可扶搖直上。 但天數無常,命運或有定理,人心卻是難測,每一個不同的選擇都有不同的後果,修者本是在天地之間尋那一線生機。 為了渡劫而渡劫,並不符洛長離的本心。 他既已離開,自然會產生離開的變數,誰又能知曉另一種選擇之後不是一條更為廣闊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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