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道人哈哈一笑:“商大姑娘想讓小道算的是你未來夫君,身處閩南之地的謝將軍之命格吧。”
商嬋嬋一怔,心底忽然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你這是何意?難道你算的不是謝翎?!”
那道人搖頭:“不是。”
商嬋嬋怒火上湧:“千裡之外的南方,與我關係最近的自然是訂過婚的夫婿,否則哪有旁人!你們居然言而無信!”
那道人捂著臉放聲大笑道:“可商姑娘你指的不是南,是東啊。”
商嬋嬋:……
那僧人旁觀半天,也忍不住大笑一陣,然後開口解釋:“此去千裡外的東邊,乃山東境地,與商大姑娘最近的親戚乃是山東都統胡弦元。此人確實一生平安,官位亨通。”
商嬋嬋腦中一片混亂,半晌才想明白:可不是嗎!她跟謝翎定了親,胡氏就是她婆婆,胡氏的親爹,可不就是東邊與她關係最近的武將嗎。
然而此時麵前一僧一道早已渺然不見。
保寧侯下馬疾步入府,剛踏進藏書閣,就見女兒正坐在庭院中的椅子上放聲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除了茯苓靈芝在旁哄勸,其餘下人都慌得紮著手站在下麵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聽見姑娘的哭聲就趕忙進來了,然而那一僧一道卻早已遍尋不著。
這事兒簡直是蹊蹺的很!
此時見了商鐸進來,一眾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商鐸手裡的馬鞭都未曾放下,一指眾人道:“姑娘年紀小,你們也不懂?什麼不知底細的人就敢放進家裡來見姑娘!”
商嬋嬋哭哭啼啼站起來。
“爹爹,玉沒了。”
商鐸一怔,本想細問,然見女兒哭的實在傷心,就先安慰道:“我已聽人說了那一僧一道的形容,這兩人在江南名聲不小,很有些古怪。想來這玉確實有幾分詭譎。罷了,他們拿了去也好。”
見商嬋嬋還是嘩嘩流淚,商鐸繼續勸道:“不怕,爹爹自有法子應對。這玉丟了就丟了,好孩子,可彆哭了。”
商嬋嬋傷心不已:“爹爹,你說我怎麼就不分東南西北呢。”
商鐸被女兒問的摸不著頭腦。
又見商馳也才趕回來踏入藏書閣,便囑咐兒子道:“今兒你妹妹大約是嚇到了,等你媳婦兒回來,她們一貫和氣,叫她好好安慰安慰嬋嬋。”
商馳點頭應下,見妹妹哭的臉上一團花,便叫茯苓和靈芝先扶姑娘回去梳洗。
這裡便問父親:“兒子記得,當年也是一僧一道來過咱們府上,替妹妹算過命。”那時商嬋嬋是早夭的命數。
商鐸麵色微現陰霾:“是,當年在江南之地,他們的名聲傳的神乎其神,誰成想今日再來,卻是為了那塊玉。”
商馳垂目:“然事關妹妹的命格,他們並沒有說準。”
商鐸一向對命數之事不甚在意,認為天下事不過是三分天意,仍有七分可爭之處。
因此隻是付之一笑:“和尚道士的話如何信得?常言道樹挪死,人挪活,大約是江南的水土不適宜嬋嬋養病罷了。進京這五年,可不是一天好似一天?”
根本就是把這一僧一道當成了神棍來看待。
反而對那塊玉更上心些:“隻是如何跟皇上交代倒是個麻煩。”
商馳莞爾:“父親,既然連江南的聖僧都是假的,這玉又何必是真的?”
商嬋嬋大哭了一陣子自己的方向感後,不得不振作起來安慰自己:謝翎的安危就關係到閩南之戰的結局,想來就算自己指對了南方,那一僧一道也是不會明說的。
且胡氏之父一生平安官位亨通,起碼說明,謝家這些年不會有傾覆之禍——否則作為承恩公府的親家,胡家肯定也得跟著倒黴。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要跟大家鄭重道歉!鞠躬!
這一個月的停更實在在意料之外。三次元直到這幾天才算忙完。
我所在的省也終於從一級響應改為了二級響應,一切生活漸漸回歸了正軌,開始趕文。
所以就沒有選擇一天一更,選了緊著寫完了正文,一氣放送給大家!!
謝謝所有小可愛時隔這麼久還願意看我的文。
更希望每個小可愛都平平安安度過了這場疫情,春暖花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