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獎，你也很帥的。”
“不不不，我還不夠強，隻是戰略級而已。”
“哈哈……確實，戰略級已經很厲害了。”
……
妖怪們，看著鏡子裡自言自語的驥天啟，全都沉默了。
虎先鋒語氣懷疑的道：“他的精神病，有這麼嚴重嗎？”
其它妖怪紛紛回應了起來。
“不知道啊，情報太少了。”
“應該很嚴重的吧，不然的話，怎麼會把大仙當成是什麼牛春秋，把朱炎狩鹿當成是什麼縹緲童姥。”
“他對醫院門衛說的話，也很精神病啊。”
“那他到底是什麼精神病？”
視線聚焦在了牛魔王的身上。
牛魔王語氣確鑿的回答道：“精神分裂。”
虎先鋒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麼這麼確定？”
“因為絕大多數精神病，都是精神分裂。”
“……”
另一邊的礦洞裡，驥天啟的精神分裂症表演還在繼續。
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是精神病，但關於如何冒充一個精神病，他真的很有經驗。
【感謝我的病友們。】
驥天啟對著鏡子了的自己，自言自語了的同時，已經將內力覆蓋其上。
並且從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探查會被發現，因為他所用的是內力，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即便是未來他能夠成功的把武功教給其他人，他的內力也是獨一無二的——先天內力。
有人能夠自行領悟突破至先天境界？
到時候再說咯。
基於內力的獨特屬性，以及對內力的掌控有彆於所有的超能力者、妖怪，驥天啟成功的發現了從這麵鏡子裡，延伸出去的兩條線。
旁邊的另一麵鏡子裡，同樣延伸出了兩條線。
總計四條。
其中兩條很遠很遠，以他如今的功力和境界，完全沒法捕捉到這兩條線的另一端在哪。
【終究是功力太低了，如果我有十萬年的功力，嗬嗬……】
驥天啟並不氣餒，他如今的功力極限雖然是三千年，可他卻有著絕對的把握突破至先天境界，乃至於更高的境界。
當功力不再有極限的時候，他的北冥功就能夠真正的發揮作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猶如雞肋——天材地寶太多了，根本用不上北冥功啊。
另兩條線很近，都是隻有一百多米長。
自言自語如同精神病的驥天啟，一心二用的將自身的內力蔓延而出，跟著這兩條線來到了鏡子妖怪的真身所在。
鏡子妖怪是謹慎的，可它的能力說強很強，說弱又很弱。
完全沒能發現驥天啟已經蔓延過來的內力，更不知道它的一舉一動，全都在驥天啟的感知之中。
類似於雷達圖示，但更清晰。
借助於先天無形破體劍氣，轉化至先天境界的九陽功內力，性質上和真正的先天內力沒有任何區彆。
強橫隻是一方麵，全麵才是關鍵點。
內力外放了一百多米的驥天啟，心念一動，他的內力就震蕩了起來，如同水波一樣擴散開來，將鏡子妖怪所在的空間完全覆蓋。
而後回蕩不斷，將內力所感知到了一切，全都回饋給了驥天啟。
於是，驥天啟就‘看見’了鏡子妖怪，甚至是被鏡子妖怪握在手中的遙控器，以及從遙控器上延伸出去的那根線。
【原來隻是個備用的基地啊，還放了這麼多的炸彈。】
驥天啟心裡有些失望，他原本還以為這個礦洞是妖怪們的老巢。
【可惜了啊。】
他的內心沒有半點恐懼，因為那條從遙控器延伸出去的線，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有三千年的功力在身，使用隔山打牛的技巧時就是這麼任性。
基本上全是掌控了局勢的驥天啟，冒充精神病人的行為暫緩。
因為他旁邊的一麵鏡子裡，突然出現了水波蕩漾的畫麵，而後蘇妲己從中走了出來。
她麵帶笑容，神情得意。
但在看到驥天啟的時候，她又緊張了起來，眼神之中出現了擔憂的情緒。
驥天啟很快就知道了她在擔憂什麼。
一個又一個，年輕的人類從蘇妲己背後的鏡子裡走了出來，看起來都是高中生。
三個男孩，兩個女孩。
他們的神情激動，像是沉醉於人生最美好的幻想之中，對礦洞陰森的環境沒有絲毫的懼怕。
對於身著古裝手持大劍的驥天啟，也沒有絲毫的好奇，他們的眼神全都在蘇妲己的後背上。
無論男女。
“驥天啟。”
蘇妲己和驥天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輕聲開口道：“他們要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殺了他們吧。”
驥天啟此時已經是一心三用的狀態。
一部分心神控製著一部分內力，確保鏡子妖怪就算是按下了遙控器，這個礦洞也不會塌陷。
另一部分心神控製著一部分內力，順著蘇妲己和五個高中生出來的鏡子，嘗試尋找著某種鏈接。
他記得很清楚，蘇妲己剛剛穿過鏡子到達的區域，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原野。
那裡很明顯沒有人類，所以是進行了中轉。
而且極有可能就在妖怪們的真正老巢附近。
可惜的是，在他的內力順著延伸到了五百多米外的時候，鏡子上的鏈接就中斷了。
是鏡子妖怪偷懶。
【很謹慎嘛。】
驥天啟這樣想著，開口道：“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恩？”蘇妲己和其它妖怪們全都緊張了起來，蘇妲己強自鎮定的說道：“因為他們也要和我在一起啊，他們讓我離開你。”
它將它的魅惑能力發揮到了極致，五個高中生此時看向驥天啟的眼神，已經充滿了仇恨。
仿佛要生吞了驥天啟。
驥天啟突然笑了起來：“那你就和他們在一起啊。”
【不好，我對他的控製失敗了。】
蘇妲己心中一驚的時候，還來不及轉身逃向鏡子，就聽到了驥天啟誠懇的聲音。
“隻要你過的開心，你和誰在一起都沒關係的，你和幾個人在一起也沒關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