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白秀楚看了馮靈一眼，語氣有些猶豫：“馮先生，您之前是怎麼介紹我們隊長的呢？”
這關係到了馮靈能否滿足傳功四要素，甚至是第五要素。
馮啟愚認真的答道：“我知道的，能說的都說了，我女兒是有些早慧的，這方麵我希望能夠給她自主選擇的權力。驥先生是知道的，我們之前說好了。”
【是害怕道心的副作用啊。】
白秀楚等人就明白了過來，他們其實都想幫驥天啟解釋一番，說明道心和武功這些，副作用都在正常範疇之內。是可以接受的，也是可以通過心理疏導進行抵消的。
可就在這時，沒能找到火鱗大劍的驥天啟，麵對空空如也的身前語氣埋怨。
“在你的地盤，我的劍丟了，你是不是要負點責任？”
“……”
這一次不用江從恕解釋，馮啟愚自己蹲了下來解說道：“他是在跟異世界的火麒麟說話，因為他之前……”
馮靈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
“放心吧，我不會再用你的血和真元來煉劍了，我也沒有合適的劍。”蠻不講理的驥天啟，更不講理了：“我隻是需要你幫我找回我的劍，你和大玄皇室的關係不錯，讓他們幫幫忙，這事就算了。”
“……”
江從恕等人突然有些擔心，讓這樣的驥天啟教育一個八歲的孩子，真的不會讓孩子長歪了嗎？
馮啟愚就更不用說了，但換個角度想，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驥天啟突然笑了出來：“你太小看我了，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找，怎麼可能會去找一柄合適的劍，過來讓你幫忙煉呢？絕對不會的。”
也不知道火麒麟說了什麼，總而言之，驥天啟是非常愉快的轉身離開了。
他在眾人的觀測下，在空曠的原野上來回奔行不斷，不過是兩平方公裡左右的區域裡，他硬生生的奔行了一千多公裡的距離。
好在他的速度很快，全程隻用了一個多小時，而觀測者們包括八歲的馮靈都能堅持下來。
就是馮啟愚有些著急，他比驥天啟更忙。
好在驥天啟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並直截了當的和縹緲童姥完成了交易——用照神功秘籍換取簡化版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秘籍，還有各自的修行訣要。
從功法的等級上來看，驥天啟肯定是吃了大虧的。即便是完全版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也比不上讓他成就了宗師境界的照神功，主要是副作用太大了。
但驥天啟不在乎，一樣事物的價值高低，應該是由需求來決定的。
李遠紅很在乎，所以很感動。
馮啟愚同樣欣慰，這是他選擇驥天啟的原因之一。雖然在他看來，驥天啟的超能力壓根就不是什麼穿越，而是幻想具現。
可對於驥天啟來說，穿越是真實不虛的認知，這就意味著驥天啟認為，幫助李遠紅更重要。
對李遠紅都這樣，那對自己的第一個徒弟，又會是什麼樣呢？
很快，馮啟愚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的部分答案。
“莪回來了。”
驥天啟說出安全詞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馮靈。一大一小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就愣住了。
“怎麼是個女孩啊？”
“恩？”馮啟愚眉頭緊皺：“女孩有什麼問題嗎？”
“女孩我不好下手揍她啊。”驥天啟語氣誠懇的道：“練武是很辛苦的，還要對練。”
“啊？”馮啟愚稍微有些尷尬的問道：“你的武功，不是灌頂傳功就可以教會的嗎？”
“那是一般的武功。”驥天啟毫不顧忌江從恕等人在場：“既然是正式收徒，那我肯定要傾囊相授的，練成與否先不說，起碼得全力以赴的教，全力以赴的練吧？”
馮啟愚心生感激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他其實隻是想讓馮靈有自保的力量，但驥天啟這話一說出來，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啊。
身在安管局，他如何能不知道驥天啟這一身‘武功’的重要性？
果不其然，吳亞瞬間就激動了。
“驥先生，您是覺得，您晉升宗師之後，可以嘗試……”
“彆這麼說，大家都會有很大壓力的。”驥天啟打斷道：“我也會有。”
“是，我的錯。”
吳亞及時住口，眼神卻興奮不已。
馮啟愚保持蹲姿，看著馮靈的雙眼，語氣柔和了起來：“靈靈，驥先生的武功有兩種學習方式。一種很簡單，很容易學會，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樣。另一種很難，但……”
“挨揍就能變的更強？”馮靈搶答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爸爸，我不怕挨揍的，因為我要變強，然後和你一起維護世界和平。”
馮啟愚聽了是又高興又猶豫，但不等他說些什麼，驥天啟就不識趣的湊了過來。
“小姑娘是真聰明，真懂事，真有責任感啊。好，這個徒弟我收了，師父我給你準備了一個見麵禮，彆嫌棄啊。”
說著，驥天啟就伸出雙手，兩手的拇指和食指隔著五毫米的距離，像是捏著什麼東西，然後在馮靈的右手手腕上一繞就迅速收回。
並用滿意的眼神看著馮靈的右手：“彆說，還挺合適的。”
馮靈愣愣的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然後用茫然的眼神看了看驥天啟，最後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馮啟愚。
“爸爸？這是你給我講的那個……皇帝的新衣？”
“恩……”馮啟愚的大腦有些宕機，他是真沒想到，驥天啟正常的時候也這麼癲。
“對，皇帝的新衣。”驥天啟卻好不在意的笑著回道：“但不一樣的是，我這個故事的皇帝，真的有一件隻有他能夠看見的新衣。”